霍繁锦:“不需要懂,你只要知道很牛X,独一无二的那种牛X就可以了。”
“对哈!”
那人终于不纠结了,可霍繁锦自己却悄咪咪拿出手机,打开千度,一眼扫过去,内心就只有两个字在无限循环——
卧槽卧槽卧槽……
江扶月是百科全书变的吧?什么都懂,什么都会。
不仅会,还精。
这就很打击人了。
……
怀特被质疑,眉头一紧,表情稍显凝重。
R国代表见状,深知怀特在国际乐坛的地位,万万不可得罪,便朝滨崎直原投去一个警告的眼神。
可惜,后者初生牛犊,并未领会,眼里只看得到胜负,并不觉得自己哪里做错。
他只是在合理的情况下,合理地提出质疑。
难道不对?
“怀特先生,如果您无法证明,那就说明江扶月错音——她输了!”
R国代表差点被他的无礼和鲁莽气晕,当即带上笑容,开口解释:“怀特先生,您见谅,他不是有意——”
刚开了个头就被怀特抬手制止,他并未理会R国代表,严肃的目光径直落到滨崎直原身上。
“证明是吗?”他点头,“可以。”
说完,拿出手机,一番点按,在全场注视下,将话筒对对准手机,一段演奏录音缓缓播放,穿过话筒,再透过音响,最终响彻大厅。
“咦?好像也是唢呐,但演奏曲目不是《百鸟朝凤》。”
“这是《六字开门》,跟《百鸟朝凤》一样是唢呐演奏经典曲目。”
“还怪好听的……”
“怀特先生放这个做什么?”
“嘘!仔细听。《六字开门》和《百鸟朝凤》属于情绪欢快、表现生动的曲目,且都有拟声,在氛围烘托和演奏技法上存在不少相似之处。”
凌轩:“如果我没猜错,这段音频应该就是怀特先生口中那位奇谭映月的演奏作品。”
易辞摩挲着下巴:“所以,他是想……”
“只要找到江扶月的《百鸟朝凤》和这首《六字开门》在演奏技巧上的共同点,也就是‘千手菩提’的指法,那就可以证明她并未错音,相反还运用了一种十分了不起的、失传已久的演奏方式!”钟子昂快速接话,“我这样理解没问题吧?”
凌轩点头:“差不多就是这意思。”
易辞:“……”擦!抢我台词!
钟子昂:“嘿嘿。”就抢了,咋地?
“!”丫是真的狗。
音频时间并不长,只有两三分钟。
前半段运用模拟人笑声的“气拱音”,以及“气顶音”,这里就出现了临时变化半音或半音阶的效果,旋律优美;后半段是单、双吐技巧,奏出类似三弦声,短促、富有弹性,此处便是做高半音的移调乐器使用。
前后两段,将“千手菩提”的两个演奏特点完整展现。
不难听出,其间所涉及的技巧、指法与江扶月的《百鸟朝凤》异曲同工!
滨崎直原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也是“懂行”的人,自然第一时间听出了两首曲目的共同点。
“好一个‘千手菩提’,”他后退半步,“我认输。”
江扶月笑容不变,丝毫不为到来的胜利乍惊乍喜。
原来,从始至终,她才是台上最平心静气的那个!
好像在她眼中,输赢并无区别。
怀特拿起话筒,当场宣布:“江扶月获胜,恭喜华夏!她是个天才,是吹管乐器演奏领域最耀眼的新星、华夏民族之光!”
啪啪啪——
现场顿时响起雷鸣般的掌声,伴随着欢呼与喝彩,不少人甚至直接从位子上站起来,大声呼喊。
“月姐最牛!”
“天才新星!民族之光!”
“月姐勇敢飞,我们永相随!”
“月姐不老,崇拜到老!”
“江扶月yyds(永远滴神)!”
“月姐等我从T国回来,我就嫁……不是我就娶你。”
“什么叫啪啪打脸?这就是。”
“那个滨崎跳啊?怎么不跳了?再蹦跶一个试试?我月姐摁死你!”
台上,江扶月朝滨崎直原伸出手,微微一笑:“承让。”
属于胜利者的镇定与从容在她身上凸显无疑。
滨崎直原笑了,抬手回握:“恭喜。不过,这才只是开始,后面还有三项。”
“多谢提醒,”江扶月扫过他怀中的三味弦,“没想到你不仅是象棋高手,还是一位演奏家,想必应该知道三味弦的来历吧?”
他眉心骤拧:“你想说什么?”
江扶月收回手:“1560年,华夏的三弦经绳岛传到R国,经过R国艺人不断改造,才有了今天的三味弦。你所谓的R国民族乐器也是由华夏古典乐器脱身而来,那你说孰高孰低?谁优谁劣呢?”
滨崎直原目光骤沉,却无法反驳,因为这是事实。
三味弦的确由华夏三弦演变而成。
江扶月:“看你中文说得不错,应该也对华夏历史有所了解。《左传》里有个词叫——数典忘祖,送给你好好参透吧。”
说完,径直走下台,笑着迎接掌声与喝彩。
留滨崎直原木愣地站在台上,浑身僵硬,笑难为继。
由于时间关系,今天很难再进行“棋艺”交流,因此华夏与R国代表双方约定,明天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比试剩下“棋书画”三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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