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大志忍不住笑开:“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今年没白来。
……
却说两方汇合之后,以厉辰、顾淮予、程敛、梁竞洲四人为首,正带领全队优哉游哉地漫步密林之中。
比起先前马不停蹄的赶路和惊心动魄的蛰伏,如今这样倒是跟先前众人想要的“咸鱼”状态对上号了。
可……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辰少,咱们不去追前面的学校了?”有个同学忍不住问道。
厉辰摇头:“不去。”
“为、为什么啊?”
“最后入场的央大和早我们一步入场的B大已经被干掉,再往前就是贸易大学,本来就比我们早十分钟入场,再加上我们这两拨收割耽误了不少时间,人家早就走得远远的,咱们追得上吗?”
“呃!也是哈……”
厉辰哼笑,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顾淮予撇嘴,看他那副故弄玄虚的样子忍不住狂翻白眼儿。
说得好像是他自己的想法一样,还不是江扶月早早就把一切算计好,然后吩咐他们这样做,那样做的。
“哼!还真拿自己当诸葛亮了?”
厉辰轻咳,朝他递眼色:小老弟,怎么回事儿?不拆台会死啊?
顾淮予:就看不惯你捡月姐的东西给自己做脸。
那名同学又问:“那我们现在应该做什么呢?”
“闲逛。”
“啊?”
“不然爬到树上掏鸟蛋玩儿也行,或者找个凉快的地方睡一觉?可惜不让带手机,不然还能组队打游戏。”
同学听得一脸懵逼:“不、不用继续往前走,干掉其他学校吗?”
“都说了追不上的嘛。”
“那就不、不追了?”这跟他们一路走来“横扫千军”的气场一点都不符好嘛?
大家这会儿正热血沸腾,恨不得干翻剩下几个学校呢!
怎、怎么就开始咸鱼了?
毫无防备,措手不及。
厉辰叹了口气,拍拍他肩膀,语重心长,把之前江扶月开小会时送给他们几个人的话又原封不动讲给他听——
“年轻人不要太激进,冲得太快有危险,必要时候能苟且苟,也是一种策略,懂吗?”
“……不懂。”这位同学给出了和厉辰几人同样的回答。
“到时候你就懂了。”还是江扶月原话。
“哦。”那位同学晕乎乎地走了,眼神还残留茫然。
梁竞洲实在看不过眼:“我说老厉,不捡江扶月的话你就不会说了是吧?”
厉辰轻飘飘一眼扫过去:“你是怪我先捡了,你捡不着吧?”
“……”草!这人好贱,好讨打!
咳!居然让他猜中了……
“还有,”厉辰换了个更舒服的背枪姿势,像个二流子,笑嘻嘻纠正:“叫什么江扶月?喊月姐!哦,不对,你是孙子辈的,该叫……月爷?”
梁竞洲:“……厉辰!信不信我特么nen死你!”
厉辰:“nen死我,你也还是孙子辈啊,这事儿可过不去。”
“……”
半小时后。
大队伍来到一片更深的林子,也不知道是因为地势,还是其他什么原因,这里通风情况竟然出奇的好!
程敛:“差不多了,就在这里吧。”
顾淮予扫过四周,点点头:“我看行。”
梁竞洲找了个矮木墩子,一屁股坐下去,舒服得喟叹出声:“反正我不想走了,这里林子密,又凉快,还好藏人,绝佳位置啊!还走个屁走!”
“行,那大家就待这儿吧。”
一刻钟后。
已经找到地方或坐或躺的众人——
“诶,我们就这么休息了?”
“辰少说,要是觉得无聊还可以上树掏蛋。”
“咳——那倒不必。”
旁边一个同学躺在干草堆上,双手枕在脑后,嘴里叼了根狗尾巴草,一条腿跷在另一条腿上,摇啊摇,别提多安逸。
“别操心了,行吗?让咱们休息还不好?”
“那这……不是还在比赛嘛!咱们明大好不容易扬眉吐气一回,势头大好,咋又开始咸鱼了?”
“这不叫咸鱼,这叫战略。”
“啥战略?”
“你傻啊?咱们已经干掉了央大和B大六百多号人,那就是六百多分,往后只要咱们苟着,不被剩下几个学校干掉,就凭这六百多分再怎么也不会当最后一名。”
“有央大和B大垫底,咱们肯定不会是最后一名啊!这不是想拿第一名嘛……”
“简单啊!睡一觉起来,演习结束,咱们自然就成第一名了。”
“为、为啥?”虽然已经有六百多分在手,但也不敢保证其他学校不会超过啊,“你哪来的自信?”
外面,几个教官也在纳闷儿同样的问题——
“休、休息了?”
观察兵:“是的。他们找到了咱们平时训练休息的那片通风林,安营扎寨不走了。”
“啧……还挺会挑地方。”
“不是……明大这群学生到底搞什么名堂?以为干掉两个学校就能高枕无忧了?”
“我看是有点成绩就飘了,不趁热打铁追上去,多捞点分,居然找地方休息?!扶不起的阿斗就是扶不起来,刚夸过,就犯病!”
“老郝,你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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