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还成你的优势了?”谢定渊摇头,低声笑开。
江扶月耸肩:“反正我从来不觉得这是劣势。”
“需要帮忙吗?”
她眼前骤亮,当即拿出一份清单,展开递过去:“需要的实验设备我都列好了。”
男人挑眉。
她讨好地眨眨眼,像放电。
谢定渊轻咳一声,接过来,粗略一扫,好家伙,密密麻麻一整页。
“能搞到吗?”她问。
“我尽量,一般来说问题不大。”
“太好了!”她高兴得跳起来,抱了他一下:“谢谢!”
柑橘的清香扑面而来,女孩儿软绵的身体贴上他硬朗的胸膛,谢定渊心跳猛滞,呼吸微促。
但仅仅只有两秒,抱完就退开了。
“就这?”
江扶月:“怎么?听你这口气,还嫌少?”
谢定渊小声嘀咕:“确实挺少啊……”
“……”
“咳!你再加点。”
江扶月:“?”菜市场买菜?还兴讨价还价?
“就一点!”
“……你想怎么加?”
男人沉吟一瞬,那小模样比面对分析报告的时候还要认真。
江扶月嘴角抽搐。
突然,他把脸凑过来,食指点了点嘴唇,然后开始挤眉弄眼地暗示。
江扶月:“?”
真没懂。
男人急了,“亲呀!”
下一秒,柑橘清香乍然浓郁,接着唇上袭来软绵的触感。
谢定渊揽住她的腰,往怀里扣,两人贴得更紧。
他反客为主,在江扶月作势退开之际,勾着她死死纠缠,就是不撒手。
“唔——”女孩儿捶他肩膀。
他稍稍退开,呼吸却仍然交缠,只给她两秒呼吸的时间,又重新吻上去。
不知过了多久,谢定渊才放开她。
江扶月因为短暂缺氧,双颊爬上绯色。
男人呼吸微喘,黑眸幽邃,嘴角一抹浅笑透出几分餍足。
他咂咂嘴,评价说:“这才像话。”
江扶月:“……”她为科研牺牲太多。
离开的时候,谢定渊刚好接到一则对讲机通讯,那头说的是阿拉伯语。
江扶月指了指外面,嘴巴轻动,却没发出声音,意思是:我先出去了。
男人点头。
她转身离开,穿过外面的实验区域,鸦雀无声。
待她走过,背影消失在视野范围内,众人才彻底炸开锅——
“又是她啊?又过来找谢教授?”
“为什么就没有这种大美女跑来找我呢?”
“等你跟教授一个水平,就不会发出这种单身恶狗的狂吠了。”
“美女进去还补了个妆吗?口红色号不错,红艳艳的。”
“瞎了吧?人家纯素颜!”
“不是啊……明明进去之前嘴巴没这么红的。”
“一天天就知道盯着人家嘴看,安的什么心呐?”
“就是!还看了哪里?老实交代!”
“……”我错了,当我什么都没说。
而此时,里面——
结束通话,放下对讲机的谢定渊正靠在实验台边,失神地抚着唇瓣,一脸痴汉式微笑。
如果外面的人此刻冲进来,只怕一个个会惊爆眼球。
印象中冷面无情、心硬如铁的谢教授怎么会笑得如此……春风荡漾?
虽然不敢真的进去,但大家旺盛的好奇心没有半点打折——
“诶,小居居,要不你借着送资料,进去探探情况?”
李居竹把头摇得像拨浪鼓:“我怕……”
是啊,谁不怕呢?
那可是谢定渊!
但也有不怕的,比如——
江扶月!
人家说进就进,说走就走,好几次谢教授还亲自送她出来。
啧……
却说江扶月一回隔壁,也收到不少指指点点和窃窃私语。
“她怎么又跑出去了?”
“搞不懂她是来研究疫苗,还是来游山玩水的。”
“……”
对此,江扶月一概不理,连眼神都没多给一个。
你说你的,我干我的,就是这么豪横。
徐宽眼珠一转,丢下手里的活儿,跟她走到实验位上。
“嘿嘿……”还没开口,就先来两声憨笑。
江扶月:“……”
“有事吗?”
“有点,不多。”徐宽搓手。
“你说。”
“看你最近没上实验台,也没进封闭区,在忙什么呢?”
江扶月抬眼,好整以暇打量他:“你是来打听消息的?”
“咳……别说得这么难听嘛,我又不是村东口的长舌妇,这叫沟通交流,在思想的碰撞中彼此进步,懂吧?”
她摇头:“不懂。”
徐宽:“……”长得这么美,说话噎死人。
“还有事吗?没事我要忙了,你回去吧。”
徐宽蔫了吧唧地走了。
回去之后还一直念叨:“她会选哪种呢?”
白传浩一听,顿时无语:“……不是已经讨论过这个问题,你怎么还在纠结?”
“我不知道最后答案啊,当然要纠结了。”
白传浩语气肯定:“江扶月她就不可能选择研发新疫苗,你省省吧,别瞎折腾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