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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几个大人却都没忍住,飞快地朝后面看一眼,再偷偷抿唇轻笑。
    这话不但让前面的人听见了,连后面的赵恒和月芙二人也听见了。
    月芙忍不住“呀”一声,触及刘夫人等的目光时,脸颊发烫,下意识就松开手站直身子,恨不能将离赵恒远远的。
    赵恒的脸上也有几分羞意,在月芙松开手时,甚至还感到松了一口气。
    可下一刻,又忽然觉得不是滋味。
    和自己的妻子走在一处,何须避讳?
    他轻咳一声,深呼吸一次,干脆大步跨下两级台阶,在她面前半蹲下,拍拍自己的后背,道:“上来,我背你下去。”
    月芙一时惊呆了,睁大眼睛,瞪着他宽阔的后背,没有动弹。
    她总觉得,在男女感情上,自己比赵恒更大胆,今日好像有些反了。
    “郎君,还有人在呢。”她小声提醒。
    赵恒却不为所动:“你怕什么?”
    月芙又呆了一呆,随即不再多想,乖乖地趴到他背上,圈住他的脖颈。
    赵恒稳稳当当站起来,背着她一路下山。
    她生得娇小,软软地趴在背后,没几分重量。他并不觉得累,可私心里又不想走得太快,便刻意放慢脚步,惹得月芙有些担心:“郎君,我自己能走的,别太累了。”
    赵恒心里觉得好笑,不禁拍拍她的后腰,道:“平日军中操练,身上戴的沙袋可都比你重些呢,这点路,不算什么。”
    月芙这才放下心来,因心里有些高兴,于是偷偷凑到他的耳边,在他耳畔飞快地吻了一下。
    赵恒脚步一顿,从被吻过的耳畔开始,脸腾的一下红了,随后轻咳一声,立即加快脚步朝山下行去。
    两人到底脸皮薄了些,不敢直接这么背着出现在其他人面前,于是在即将到山脚处的最后一个拐角停下。
    月芙重新站直,也不挽着他,与他隔了半臂距离,并肩过去。
    宽儿已经恢复活泼好动的样子,仰着脑袋看看两人,张口又要说话,可想起方才母亲的叮嘱,又将话咽了回去,哒哒哒跑到月芙的身边,拉拉她的手,道:“夫人累了吗?”
    月芙被这孩子问得又要脸红,幸好有帷帽遮着,连忙严肃地答:“方才有些累,现下已经好了。”
    一行人骑马回城,临分别的时候,徐夫人悄悄在月芙的耳边说:“王妃与殿下的感情如此融洽,真让人羡慕,下一次,我可不敢与王妃和殿下同行了,免得打搅你们。”
    月芙这一路的几乎没停过脸红。
    等到了夜里,赵恒从书房回来的时候,就见月芙披散着头发,坐在床边,一双白白嫩嫩的裸足放在桂娘的膝上。
    桂娘伸手按她的足底,将她按得咯咯直笑,上半身软倒在被衾之间,不住地扭来扭去,身上的纱衣被扭得有些松,露出胸前的一片白嫩肌肤。
    赵恒不禁有些失神,在门口站了一站,直到感觉到身后又凉飕飕的夜风,才回过神来,让桂娘下去,关上门后,自己坐到床边,问:“这是在做什么?”
    月芙方才笑得肚子疼,眼角也噙着泪珠,晶亮亮颤巍巍地,从被衾间费力地爬起来,靠在他的肩上,晃晃两只裸足,道:“桂娘说,要替我捏捏脚底,免得明日走不动路。”
    赵恒的目光跟着落在她的玉足上。
    脚踝纤细,脚趾圆润,骨节分明,形态优美。
    他的喉结微微滚动,默不作声地捧起她的一双小腿,搁在自己的膝上,轻轻按揉。
    “咦,怎么不是按脚底?”
    他抿唇轻笑,耐心解释:“走多了路,双腿比足底更易酸痛。”
    月芙点头,静静靠在他怀里,一动也不动。
    赵恒腾出一只手揽住她的肩膀,另一只手按揉她小腿的动作不变,俯低脑袋去吻她的发际。
    “今日刘夫人说,你若做了母亲,定十分会哄孩子。”
    “嗯?”月芙仰起脸,恰好被他含住唇,于是吊着他的肩膀吻了片刻,直到眼神变得迷离,才被放开,“郎君想要孩子了吗?”
    白日在天梯山时,他也说了这话,月芙记在心里,回来的路上仔细想了想,便觉得他应当是这个意思。
    赵恒放开她的双腿,侧身让她平躺下,覆身上去,双手撑在她的两侧,吻着她的鼻尖,含糊道:“嗯。早一些生,身子恢复得好。”
    月芙没说话,微微移开脸,没让他继续亲。
    赵恒察觉她情绪的波动,不禁停下动作,仔细看了看,问:“怎么了?”
    月芙不想藏着自己的心思,深吸一口气,道:“没什么,我只是有点害怕罢了。”
    赵恒愣了一下,随即也不管自己的难耐,先翻过身在一旁躺了一会儿,平复心绪后,重新搂着她,问:“为何害怕?”
    月芙咬着下唇,钻进他的怀里,先是摇头,随后才慢慢道:“我偶尔会想起母亲。我没见过她,不过,知道她是生我时难产,没几日便去了。”
    难产,许多女子都过不了的一关。
    提到此事,赵恒也沉默了。他的母亲,亦是难产而亡。他方才说要早些生,就是想起母亲生阿兄和阿姊时,都安然无恙。
    “先前我才嫁给杜燕则的时候,本也怀过一胎。只是,那时他母亲赵夫人对我颇有不满,即便知晓我有了身孕,也日日要我清早过去请安。那时我初入杜家,见长辈如此苛刻,心中惶惶不安,无人安慰,不出几日,跌了一跤,孩子便没了。后来……倒没再有过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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