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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完愿把香往窗台缝一插,左芝拍拍手站起来,摸出了白日托情岫取来的药。她两指拈着药包,眉头微微皱起,紧抿嘴唇似乎在犹豫到底要不要用。
    情岫把药给她的时候叮嘱道:这种药一次该用多少我不是很清楚,叔叔今日又不在家。吱吱,要不要等叔叔回来咱们亲自问问他?我怕剂量不对会出事。左芝拿过药粉闻了闻,味道淡淡的,她问:有毒吗?情岫道:应该没有毒。因为团圆爱乱窜,家里都不敢放猛药。
    那就不怕了!左芝一把把药揣进怀里,无所谓笑着说:没事没事,我会看着办的。再说我家相公也会看病呢,现成的大夫就在身边,有什么不懂的我问他,嫂子你放心啊!情岫傻乎乎相信了她,于是左芝顺利把麻药骗到了手。
    白纸里的药粉大概也就几钱分量,掂一掂还没有一两重。左芝小心翼翼用手捧着轻飘飘的纸包,只觉其中承载的希望无比沉重。
    万一还是很痛怎么办?她一向身体比脑子反应快,搞不好又会一脚把那块木头踢下床。常言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三番四次这样,沐乘风没有隐疾也会患上隐疾了!
    想来想去,左芝狠下决心,一咬牙把纸包拆开,药粉全部倒进了茶壶之中,盖上盖子端起壶把使劲摇了摇,让所有粉末都溶在了茶里。
    倒出一杯茶水,左芝端到鼻尖闻了闻,嗅不出什么特别的味道。她心道:这药如此淡味,会不会无甚作用?于是她把扔掉的白纸捡起来,仔细刮掉上面残留的粉末,又全部抖进了茶水里。
    公主府内,情岫与左虓也准备安寝。左虓色迷迷抓住情岫,扑腾上去猛咂几口小嘴儿。
    嘿嘿,宝贝儿想死我了。你说我好端端地当驸马,陛下硬是要我去衙门做老太爷,干嘛呀!闷死我了!
    情岫搡搡他:不要亲啦,好多口水,湿哒哒的像小狗。她歪头认真想了片刻,道:大概是母皇觉得你能干,所以才让你做事的。所谓能者多劳嘛。
    我是能干,但这种能干只能对着你用。左虓意味深长地暗示了一番,拉着情岫就要上床,来,我向你展示一下什么叫能者多劳。
    情岫糊里糊涂就被他扯掉衣裳,关键时刻她忽然想起件事,按住了左虓的手:对了九虎相公,你知不知道那种吃下去身体木木的药是治什么病的?今天吱吱找我拿了一包,我怕她乱用出事。
    哦,你说麻沸散啊,那个不治病,吃下去半刻钟就晕了。左虓心不在焉随口回答,专注于宽衣解带,咱们不要管臭丫头了,双修要紧。
    一更了,雕花的纸窗印出沐乘风身影,左芝眼角一瞟,赶紧咕噜噜把水喝完。还仔细擦干了嘴角,不留印迹。
    相公。沐乘风刚进门便听到左芝唤他。他抬眸一看,见她不似往常般蹦蹦跳跳扑上来抱自己,而是安静地坐在床沿,笑眯眯冲他招手。弯弯眼眸若月,透着恬美乖巧。
    沐乘风身子僵硬了一瞬,没有出声回应,只是转过去把门别好。左芝坐在床头看他,觉得越看越好看,她踢踢嗒嗒晃着脚,不住催他:相公你在干什么?快点过来嘛,快一点
    嫩生生的撒娇声飞进耳朵,沐乘风忽然觉得有些热,背上汗衫都湿濡了。他站了好一会儿没有迈脚。左芝嘟着嘴一直在喊:不要磨磨蹭蹭啦,你快点行不行?相公,木头!
    来了。沐乘风抬起袖子擦擦额角,终于回应一声。左芝喜滋滋地站到屏风边上,道:相公,我替你更衣。
    等沐乘风走近,她急不可耐地为他除去腰带,然后踮起脚去解衣领的盘扣。他身上除了淡淡的墨香,还有一些草叶的清新味道,混着泉水的润气儿。左芝凑上鼻尖去闻,问:木头你也洗澡了?沐乘风任她摆弄,雕像般站着纹丝不动,鼻腔淡淡哼了一声:嗯。
    刚刚才洗的是吧?左芝仰起小脸笑嘻嘻问,问完却不等他回答,低下头乐呵呵自言自语,头发尖还滴着水,肯定是的。你是块香饽饽,真好闻
    正巧她解开了所有盘扣,两边的衣襟落下,露出沐乘风平坦结实的胸膛,上面蒙了细细一层薄雾氤氲的水珠儿,左芝指尖摸到湿濡濡的,都分不清是水是汗。她拿指尖戳戳他胸口,嘟嘴道:硬梆梆像石头,每次都硌得我身上疼。等会儿你要温柔一些,不许压到我。
    柔软无骨的小手从胸膛摸到腰际,沐乘风一动不动,只有几滴汗隐隐从额角滑下来。他的衣衫被左芝拿去放好,如今只着一条单裤站在屏风旁,看着她怀抱衣裳走路歪歪斜斜的样子,他嘴角微微抖了抖。
    怎么觉得有些乏左芝放完衣服回来,觉得头有点晕。她干脆坐上床,懒懒倒下去,哼哼道:木头你过来,我累了不想动。
    沐乘风这才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凝望她。左芝眼角一低,瞅见薄薄单裤下鼓囊囊的一大包,不禁咽了口唾沫。睡意被赶跑了几分,她紧张抓住沐乘风手臂:相公,万一我待会儿又踢你我是说万一,我不一定会踢的你一定要躲开,记住了!她挪挪身子,笔挺挺地躺好,如壮士上刑场般豁出去,豪言壮语脱口而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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