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燕王宋云奎?
燕王妃隋善舞?
又或者顾侧妃?
“属下明白,以后一定会保护好小姐。”负琴面色青白的起身。
长老点点头,“那就好!”
“以前的事儿,权当算了。”月照犹豫了一下,“不过,玉和走的时候提及了一件事,有人一直跟着大人,但是连傅家的人都未能查出此事。
所以……你们也多留意些!我被关在地牢里太久,对京都城的形势,已不如你们熟悉。”
负琴愣怔,“还有这事?”
“嗯!”月照点头。
“好!”负琴点头,“我记下了。”
月照喘口气,她已经下令,待众姐妹养好伤,马上去找失散的姐妹。
重组,女子军!
戴着斗笠走在长街上,月照忽的顿住脚步,不知为何,她竟然也有那种感觉,好似有人藏于暗处,偏偏四周并无异样。
繁华的京都城街头,入目皆是商贩和店铺,人头攒动,熙熙攘攘。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
难得,夜侯顾殷回到了夜侯府。
丁芙蓉自然是满心欢喜,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子的菜,都是顾殷爱吃的。
只不过,欢喜归欢喜,更多的是忐忑。她不知道顾殷这一次会待多久?会不会又突然消失?又或者……因何事而归?
顾殷回来已久,不少人都在京都城见过他,偏他一步也不肯转回夜侯府。
“侯爷?”丁芙蓉亲自为顾殷夹菜。
顾殷也不看她,若有所思的盯着厅门外,好似人回来了,心却还落在外头。
“侯爷?”丁芙蓉又喊了一声,“您怎么了?”
看他这副样子,好似在等人?
丁芙蓉心慌,“侯爷?”
“侯爷,夫人,二小姐回来了!”管家汇报。
丁芙蓉心头一怔,不知顾若离怎么今儿回来?
宋宴有伤在身,她这顾侧妃理该在旁伺候,才能让宋宴看到她的好处,眼下回来委实不太妥当。
“娘……”顾若离沮丧的进门,愕然见着顾殷,当即愣了一下。
目光触及顾殷眼底的凉意,顾若离慌忙敛眸行礼,“爹!”
顾殷轻哼,“坐!”
进门的时候,谁都没告诉她,夜侯爷回来了,若是知道……
顾若离未必会回来,她自小就知道,父亲偏心姐姐,委实不钟爱她。
丁芙蓉笑道,“难得家里人都聚在一起……”
“呵……”顾殷冷笑,“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丁芙蓉面露难色,她知道,顾殷是指她这一句「家里人」用词不妥,毕竟少了一个顾白衣,怎么都不算是一家人到齐,所以才说出这么刻薄的话来。
“在爹的心里,我们母女两个永远都是外人,您跟姐姐才是一家人,对吗?”
顾若离冷笑,“爹,就算你再不喜欢我,可我骨子里流淌着的,总归是您的骨血吧?”
“您一走,把整个夜侯府都撂下,我娘没日没夜的操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您倒好,心里就记挂着一个死人,宁愿当个睁眼瞎!”顾若离越说越气愤。
丁芙蓉骇然,“离儿,住口!”
“让她说!”顾殷面色黑沉,端起手边的杯盏浅呷一口。
顾若离咬牙切齿,“入宫竞选,您勒令我装病,不许我与姐姐去争,不就是担心我抢了姐姐的风头,来日入宫抢了姐姐的恩宠?
嫁给宋宴,您在大婚当日给我难堪,不告而别,一去数年,让我成为整个京都城的笑柄,有你这么当爹的吗?”
“你应该后悔,投胎到你娘的肚子里。”顾殷目色飒冷。
这一次,难堪的不只是顾若离,还有丁芙蓉。
“就因为不是你的结发妻子,你就羞辱我们母女两个,早知如此,你又为什么管不住自己?既要守节,又管不住自己,此等深情,真是让人笑掉大牙!”顾若离眼眶通红。
昨夜被宋宴羞辱了一夜,回到家却又要遭父亲折辱,她自是心头不忿。
凭什么,吃苦受罪的都是她?
“你是怎么来的,你娘没告诉你吗?”
顾殷放下手中杯盏,“当日你要跟宋宴在一起,我是怎么警告你的?是你自己不曾把我的话放在心上,一心要抢别人的东西,如今一败涂地,怪得了谁?”
丁芙蓉泣泪,“侯爷,我自问……”
“你不用自问,我问心无愧!”顾殷压根不给她开口的机会,“奉劝一句,少作妖多活两年,否则……自作孽不可活。你们要荣华富贵,夜侯府给你们,还不满意吗?
少招惹傅家,少欺负良善之辈,做得恶事多了是要遭报应的!雷劈的时候,别带上我!”
丁芙蓉泪如雨下,“侯爷!我与你夫妻十数年,难道您对我半点情义都没有吗?”
“偌大的夜侯府都给你了,还不算情义?再者……夫妻夫妻,得齐心才算夫妻,我心埋黄泉十数年,与你怎么能算夫妻?”
顾殷起身,“今儿来是警告你们一声,别总去宫里找玉妃的麻烦,不然我会让夜侯府从世上消失。”
顾殷走到时候,经过顾若离身边,瞧一眼她手背上的红痕,仿佛是挠出来的,眼底掠过轻蔑冷笑,“不怕做噩梦吗?”
顾若离身心一震,忽然间满心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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