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是哪一种,都是极为可怕的存在!
“大人?”月照捂着流血的胳膊,“没有活口。”
靳月蹲下来,猛地掰开一具死尸的嘴,“就算没被杀死,也不可能继续活着,齿缝藏了药,是死士无疑!这些人压根没打算活着回去。”
语罢,她起身环顾四周,是谁在帮他们?
“大人现在怎么办?”月照问。
靳月瞧了一眼她的胳膊,“照计划进行。”
对方既然派了一批死士,那就说明不可能连续的再派第二波,现在回城正是好机会,不能再在城外耽搁下去了,否则还不定再出什么事。
眼见着所有人都朝着城门口策马狂奔,傅九卿这才走出了林子,立在微亮中,望着那疾驰而去的身影,冷风吹得他止不住咳嗽,那一袭黑衣,映衬得他愈发面色苍白。
身后,齐刷刷的跪着一排黑衣人,“主子!”
傅九卿摆摆手,一言不发。
“撤!”青卷低语。
众人瞬时没入黑暗中,以最快的速度消失不见,主子不想见,自然不能碍了主子的眼,他们原就是主子的刀,该出鞘时则出鞘,不该出鞘时,敛尽锋芒不可露。
进了城,把人往知府衙门的大门口一放,所有人都撤得干干净净。
衙门里乱作一团,安师爷和罗捕头回来了,只是两人皆昏迷不醒,又是搬人,又是请大夫的,好生热闹。
“大人?”月照行礼,“您没事吧?”
靳月站在衙门对面的巷子口,暗色笼罩,不会轻易被人发现,“该担心的是你自己,回去将伤口处理了,这两日好好歇着,等伤口愈合再说。”
月照伤得不浅,冷箭贯穿了胳膊,正是因为如此,她才不敢贸贸然拔出冷箭,万一伤及血脉,不易止血!
“花绪……”月照犹豫了一下。
靳月戴好遮脸布,“花绪的办事能力,我是绝对放心的,又有漪澜院的人配合着,不会出太大的问题。现在大家都散了,等燕王府后知后觉,那才是真的着急!”
“是!”月照颔首。
“走!”靳月领着明珠,掉头就走。
眼见着是要到傅家了,靳月微微顿住脚步,“不知道他回来了没有?”
“此前公子说过,会回城等您的,想来已经回了上宜院。何况有君山在,他也不会让公子在夜风里吹太久,毕竟公子的身子委实不大好。”明珠解释。
靳月点头,与明珠从傅家的后门翻墙进去。
人刚进上宜院,霜枝便迎了出来,“少夫人,您可回来了,靳大夫悄悄过来了一趟,这会还在暖阁里等着呢!说是担心您出事,急得不行!”
“我爹?”靳月和明珠是悄悄进上宜院的,所幸路上没遇见底下人,这会身上还穿着黑衣,晃了晃手中的遮脸布,靳月抬步往前走,“你去奉茶,我换身衣裳就过去。”
霜枝颔首,“奴婢这就去。”
屋内静悄悄的,屋内的温度有些凉,可见傅九卿没回来。
“怎么没回来?”靳月皱眉,“明珠,你去找找看,他是不是还没回城?我先去看看我爹。”
“是!”明珠点头。
换了身衣裳,靳月拢了拢被风吹乱的发髻,疾步进了暖阁。
靳丰年背着手,在屋子内来回的走,霜枝手里还端着茶,可这老头连个眼角余光都没给她,只顾着唉声叹气,好似真的出了什么大事。
“爹?”靳月不解,“您这赶苍蝇呢?”
来来回回的走,晃得人头晕。
“你没事吧?”靳丰年一愣,旋即冲上来,左右上下细细查看,“没伤着吧?”
靳月不解,狐疑的望着他,“爹,您大半夜的不在地窖里睡觉,怎么跑我这儿溜达?我能有什么事,这不是好好的吗?”
说着,她端起霜枝递来的茶水,悠然自得的喝上两口。
“顾殷说,看到一大波黑衣人夤夜出城,怕……”
靳丰年这话还没说完,靳月捏着杯盏的手瞬时滞在半空,她眸色沉沉的抬眼瞧他,“爹,你说夜侯爷看到的?黑衣人出城?知道是何处所出吗?”
“对方策马,顾殷没追上,所以他现在带着人去查出处了!”
靳丰年如释重负的坐下,“顾殷说,对方可能是冲着你去的,所以我待不住,就来上宜院等你,还好你没事!”
靳月放下手中杯盏,面色冷冽,“还真是让夜侯爷猜中了,可能真的是同一批人……呵,他们可真是着急,这么急着取我性命。”
“真的遇见了?”靳丰年愣怔。
靳月点头,“对!是一帮死士,现在都做了游魂野鬼,府衙的人也都找到了,皆已送回知府衙门。”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话虽如此,可初初听得顾殷提及黑衣人的时候,靳丰年委实吓得三魂不见七魄,大半夜的又是城外,若是发生点什么,还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怎么死的、死在哪儿都未必知道!
靳月敛尽眸中锋芒,扯了唇角,笑盈盈的望着愁人的老父亲,“爹,我没事,你放心,我现在懂得如何保护自己,不会轻易上燕王府的当。吃一堑长一智,若我死过一回还不懂这道理,岂非白白浪费你的好药材?
你自己藏好便是,等我端了那个龙潭虎穴,藏在里面的腌臜东西,就会跑到明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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