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卿卿恨不得一口咬死这坑了她半辈子的男人!
“紫风。”
魏卿卿安抚的搂住赫连紫风的腰。轻轻安抚:“你在这儿等我半刻,我马上就回来好不好?”
赫连紫风感觉到她主动的贴近,混沌的眼神清明了几分:“会回来吗?”
“会!”
魏卿卿认真回答:“就半刻,我把外面的人赶走了就马上回来好不好?”
赫连紫风犹豫了一下,眷恋的将她拥在怀里好一会儿,才带着几分祈求的望着她低低道:“一定要回来。”
“嗯。”
魏卿卿看着他挣扎的眼神,甚至不敢当着他的面去擦脖子上的血,只等赫连紫风转过身,才抽出帕子捂着脖子转身出了门。
但即便出来,魏卿卿也没走到明处,而是隔着花厅的帘子站在暗处,冷冷盯着外面看似焦急的容锐章:“相爷这么晚了来臣女这儿,是有什么要事不成?”
“你没事。”
容锐章看着她还活生生的,不自觉松了口气,却又生气起来:“那我方才唤你几次你为何不答?”
魏卿卿看着在自己面前还是忍不住自大的他,嘴角勾起丝讽刺:“相爷要臣女如何应答?臣女待字闺中,如今夜半三更,相爷忽然跑来喊臣女,臣女是不要这名声了还是不要这命了?”
容锐章皱眉,他不喜欢魏卿卿如此跟他针锋相对!
“卿卿,丞相爷是忽然发现了你的凤纹镯子,所以才登门的。”
魏青山不想容锐章在此胡搅蛮缠了,上前直接岔开了话题:“这镯子如今既然找到了,明日你便随我一道去国公府赔罪去。”
“相爷寻来的镯子是假的。”
魏卿卿看都不必看就知道,早在秋灵偷走凤纹镯子前,魏卿卿就令兰芷去悄悄寻人仿制了一只。否则这般要命的东西,她怎么可能拿来做诱饵?
跟在外面的秋灵闻言,眼睫闪了下,愕然朝房间里看去,却见魏卿卿正目光森森的盯着她,当即便知自己这一切动作,竟早就在魏卿卿眼里了,不由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真镯子女儿好好收着呢,不过今儿夜深了,女儿要歇着了,明儿再呈给父亲看吧。”
魏卿卿说罢,直接就回了房间,因为她脖子上血越流越多,她怕再耽搁下去,就要被人发现了。
只是她刚进房间,容锐章便瞥见了房间里那道高大的紫色人影。
赫连紫风!
容锐章愣了下,魏卿卿不肯出来,竟然是跟赫连紫风在房间里幽会!
可那赫连紫风似乎故意让容锐章看到的一般,魏卿卿刚进去,他便长臂一揽,拥着魏卿卿啪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混账!”
容锐章有种被戴绿帽子的羞辱感,提步再要往前去,魏浔却拦了过来:“相爷,镯子既然没事,那您便不适合再往里走。好歹,里面也是您未来的婶婶。”
「婶婶」二字,似根刺般扎在容锐章的心口。
“既是婶婶,我如何能看着她跟别的男人一起……”
“相爷今儿莫不是跟陈家一般。来逼死我魏家人的?”魏浔严肃的打断他的话。
容锐章看了看魏浔,知道他必是没看到方才的赫连紫风,而且这一家子现在格外信任宠冠魏卿卿,这就是魏卿卿有恃无恐的原因吗?
容锐章不甘心的朝魏卿卿的门看了眼,但已经没有借口再往里去了,踌躇半晌,也只得告辞离开。
今日,他本想借着镯子的事,让魏卿卿来求他的,只要她肯求他,他必会替她解决了陈家这桩麻烦事,但是没想到……
“贱人!”
回到丞相府,容锐章依旧不甘心。
“相爷,您怎么了?”
文姨娘来伺候时,看他又一脸不悦,心下暗暗计较着,必是又去那六品小姐那儿受气了,便心思一转,轻声道:“妾身听闻国公府邀了魏家的小姐去参加过几日的赏花宴,相爷,不若咱们也请这位小姐登门赏花吧。”
“赏花?”
容锐章不经意看了眼文姨娘,这才看到她精心梳起来的头发上簪满了华丽非常的簪子,其中一支更是价值不菲的嵌红宝石簪子,这是魏卿卿嫁妆里的东西,她怎么戴在了头上?母亲怎么也会允许她戴在头上?
难道……母亲是无暇管这些东西了么。
想到这儿,容锐章眼底瞬间沉了几分,难不成。她还在惦记着将魏卿卿从相府除名不成?
“赏花之事,你若是能邀来她最好。”
容锐章说完,起身就叫了小厮龚常出去了。
文姨娘有些看不明白了,几步追到门边都没敢朝容锐章那冷漠的背影喊出声来,还是小蝶提醒,她才咬了咬唇。
“相爷当真是被狐狸精迷去了魂魄。”小蝶也愤愤道,否则今儿自己打扮这么好看,相爷居然连个眼角都没有。
文姨娘斜睨了眼小蝶:“既如此,我倒要请那魏小姐登门来看看,是个多么倾国倾城的人物。对了,大姑姐今儿安生了一天,你想法子让琉璃把大姑姐和母亲的账单捅到相爷跟前去,她们一个月吃穿用度就是几千两,相府哪里还有银子?”
小蝶忍不住打量了文姨娘一眼,光她这一身就不止上千两了,她倒好意思管起大小姐和老夫人了?
不过想归想,小蝶还是去找琉璃了。没多久,就又给文姨娘捧回了一沓的房契来:“琉璃姨娘说,她伤着身子骨了,管着这些家务已是吃力,还请姨娘您多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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