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她!?
她不该在商环城吗?怎么会在这!?
蔡嬷嬷登时扑上前抱住了裴珠月的膀子,顷刻间热泪盈眶:“惠妃娘娘啊,奴婢终于找到你了,娘娘奴婢没用,奴婢把五皇子弄丢了,奴婢一早醒来五皇子就不见了。”
一旁的三个丫鬟看得一愣一愣的,裴小姐何时成了娘娘了?
裴珠月暗恨,她刚才干什么出来,待在院子里练剑不好吗,招惹上这么个麻烦。
裴珠月无奈地解释道:“蔡嬷嬷,你真的认错人了,我不是你的娘娘,也不是塔木隼的娘,你瞧瞧我这脸这么年轻,比塔木隼还小呢,怎么可能是他娘呢,怎么会是惠妃娘娘呢?”
裴珠月试图跟蔡嬷嬷讲道理,但事实证明这招根本行不通,失去正常思考能力的蔡嬷嬷认定她就是已故的惠妃娘娘,并抱着裴珠月的衣袖大哭。
裴珠月心累了,瞥了眼三个丫鬟问:“你们打算看到什么时候?”
三个丫鬟这才回神,连忙上前拉人。
但蔡嬷嬷力气极大,手像是焊在裴珠月身上,无论怎么拉扯都纹丝不动。
裴珠月吐了口气,叹道:“既然软的不行就只能来硬的了。”
在丫鬟们惊恐的目光中,裴珠月手起刀落,一掌把蔡嬷嬷劈晕了过去,又指着三个丫鬟说道:“帮我把人抬回房里去,另外等莲心小姐醒了知会一声说我找她。”
“是。”
蔡嬷嬷暂住客房内,蔡嬷嬷她人跟蚯蚓似的被五花大绑在床上,嘴巴也用丝帕堵住了,而裴珠月就坐在一旁。
人是她绑的,嘴也是她堵的,防止蔡嬷嬷醒过来又抱着她娘娘娘娘的喊个不停。
蔡嬷嬷在半个时辰后就醒了,水莲心进来时就看到裴珠月坐在桌边喝着茶,而昨日救进来的人被绑在床上不停扭动。
“这是怎么一回事,这人怎么被绑起来了?”水莲心看向裴珠月疑惑问。
裴珠月给水莲心倒了一杯茶,不慌不忙地说道:“莲心坐,先喝茶。”
水莲心坐了下来,茶倒是没喝,看向床上的蔡嬷嬷问:“人是你绑的?”
裴珠月点点头:“没办法,太折腾人了,另外,我还有件事要同你说。”
“何事?”水莲心问。
裴珠月冲蔡嬷嬷努了努嘴:“有关她的大事,你知道她是谁吗?”
“谁?”水莲心被裴珠月神秘兮兮的模样搞得神经都紧张了起来,不由得声音都压低了几分。
“蔡嬷嬷,养大塔木隼的人。”
水莲心眼神一厉,眼底有几分杀意。
裴珠月见状拍拍水莲心的手,道:“不必担心,她是个疯的,不会是塔木隼派来的,出现在这应该仅是巧合。哦,对了,她昨天是为什么晕倒的?”
“如你所料,饿晕的。”
裴珠月颔首:“那更能说明她是一个人跑出来的,传言蔡嬷嬷在塔木隼五岁时把他偷出了宫,塔木隼被带回皇宫后她就疯了,说是关在商环城的府邸里受罚,实际上我看塔木隼对她关怀有佳,绝不会不给她饭吃。”
水莲心蹙眉道:“若是如此恐怕是个麻烦,她这般疯疯癫癫一路走来怕是引了不少人注意,塔木隼若是派人找她很快就会找到这儿。得立刻将人送出去。”
裴珠月摇了摇头,苦笑说:“这招恐怕不行,不知道她着了什么魔,非得说我是西丘国已故的惠妃娘娘,一见到我就会扑上来扯住我的衣摆袖子,我担心,把她送走之后她又会找过来。”
“惠妃娘娘?”水莲心不解:“她为何会将你看做惠妃娘娘?”
裴珠月摇摇头,万分郁闷:“就是说嘛,她为什么会把我看做惠妃娘娘,惠妃娘娘要是活着如今算来都有四十多岁了,而我还是如花的年纪,怎么会把我看成惠妃娘娘。”
水莲心轻笑:“好了你别郁闷了,我猜或许是你的行为举止让她将你误认成惠妃了吧。”
裴珠月一下子就否决了:“好歹被封为惠妃,应当不会是我这样。”
水莲心睨了她一眼:“你何必这样贬低自己。”
裴珠月耸耸肩:“我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惠’这个字与我不搭一点边。不说这个了,咱们还是说点正事吧,这蔡嬷嬷该怎么处置,我寻思着要不就把她丢塔木隼的家门口去吧,算着日子,塔木隼应当快回皇城复命了,爹爹与我都在他手底下逃走了,他免不了一顿臭骂,这蔡嬷嬷就当是送他的慰藉吧。”
水莲心听后仔细想了想,许久,点头赞同道:“也可,蔡嬷嬷遇到熟悉的人应该不会再想你,但安全起见,这地方我们也不能住了。”
“嗯。唉,如此一来又要麻烦你了。”
水莲心恬淡一笑:“不麻烦,皇城有我购置的好几处宅子,东西也都齐全,我们带上衣服住过去就好了。”
裴珠月啧了一声,捂着胸口说道:“被富婆关照的快乐我已经说腻了,莲心,你说我要是男子该多好,那样我就能娶你了,然后后半辈子我就衣食无忧了。”
水莲心斜睨了她一眼:“你贪图的是我的钱,我才不会嫁给你。”
裴珠月如市斤流氓般挑了下水莲心的下巴,勾唇邪魅一笑:“这可由不得你,你若不嫁,我便去抢,把你绑着送上花轿。”
水莲心嫌弃地拍开了她的手,打趣道:“你不去当土匪真是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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