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元敬语气隐隐带着排斥之意:“明珠很好。不过,希望云公子以后还是不要再惦念明珠了。若是让外人知道了,明珠闺誉岂不是会被人诋毁。”
云修竹:“……”
云修竹低头,蔣元敬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了:“我知道了,是我孟浪了。”
他站起身,示意一直等在一侧的心腹扶着他:“蒋少主,后续的事情会有人再跟你接触。至于我,唉……我这身体,恐怕是不能亲自跟进了。”
蔣元敬当然不会纠结于这个了:“云公子好好修养。”
云修竹离开后,蔣元敬突然嗤笑。
什么后族云家的旁支。只怕是留着云家血的皇族人吧!
不过他给自己的东西。
蔣元敬打开,这里面是一门控制人的秘法,便是那传说中的蛊虫。
这东西……蔣元敬心头又紧张又刺激。若是真的,那他的大事便是真的可行了,他隐藏起来的势力便能固若金汤了。
用一条商路换这个秘法,他不亏。
隐秘的宅院中,云修竹回来不久,蔣元敬送上的大夫就到了。
云修竹靠在椅子上微微喘气:“看来那东西蔣元敬真的很满意。可他一个商人要这种东西干什么?所以说,最坏的情况发生了。蔣元敬只怕也没安好心。汉王在明,蔣元敬在暗。”
云修竹苦笑:“只怕,姜国真的危矣。”
他抬头看着房梁,目光涣散,没有焦距,让人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
良久:“我只做我能做的,在我死前,问心无愧便好。”
又想到皇宫中的暗潮汹涌,还有自己无意之间知道的那个秘密。
云修竹脸上面无表情,但胸腔中振动的心脏在那一刻却突然疼得不行。
若是真的,那他此生岂不是真的就是笑话一场了。
他捂住双眼,低低的笑出了声。
………
沧州边界,项峰冷酷的割掉了一个追杀他的禁龙卫的脖子。整个人被杀意浸泡,仿若地狱的索命修罗,整个人锋锐又煞气腾腾。
又过了一个时辰,他将身后追过来的禁龙卫全部都解决掉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文雅书生似的俊美男子带着一队身着黑甲胄的士兵赶了过来。
那男子恭敬的抱拳:“汉王,属下来迟了。”
项峰嘴角微勾,杀意从周身缓缓褪去:“不迟。不过,既然来了,那就帮本王做件事吧!”
文雅书生恭敬:“汉王想要属下做什么事情?”
项峰无奈:“说过多少次了,军师在本王面前不必如此。”
文雅书生,也就是军师落轻鸿固执摇头:“汉王,君臣界限不容混淆,礼不可废。”
项峰叹气:“算了,随你。”
“军师你来此,汉国境内还好吗?”
落轻鸿傲然:“属下既然敢带着黑甲兵来援助汉王,就必然是将汉国的大小事宜都安排好了的。”
项峰满意:“军师果然厉害。”
落轻鸿淡定,接受了他的夸奖。
“军师,项将军这次求亲很不顺利,甚至因为此事,他与蒋家彻底交恶了。”
落轻鸿皱眉:“怎么会如此?我分析过蔣元敬,他是个实实在在的商人,最看重的就是利益,用一个庶妹换取汉国这个后盾,他没道理不同意。”
项峰意味深长:“军师,可有时候人性就是这么出乎意料。他的那个庶妹是他的骨中骨肉中肉,是他不可被触碰的逆鳞,项峰求娶,彻底惹恼了他。只怕……他会背地里倒向姜氏皇族。”
“我当初之所以让项将军帮汉王您求娶蒋三小姐,看中的就是蔣元敬对蒋三小姐的关心。可我以为,他纵使是偏爱蒋三小姐,也不过就是多关注几分。可现在……这太诡异了。”
“一点也不诡异。”项峰语气淡淡:“你以为蒋三小姐是他的妹妹,所以如此分析,这当然是没有错的。”
落轻鸿不解。
项峰又道:“但事实上,他从没有把蒋三小姐看成是他的妹妹。他对蒋三小姐占有欲浓重,在他心中,只怕是把三小姐当成了自己的女人。”
落轻鸿:“……!!!”
项峰嘴角扯出了嘲讽的笑意:“夺妻之恨,你说,蔣元敬对我还能有几分好印象?”
落轻鸿不敢置信:“竟是如此?如此吗?那那个蒋三小姐不娶也罢。如此女子,必然是不安于室的,竟然都能引诱的自己嫡兄做出这种有辱人伦斯文不保的事情,实在是……”
项峰不悦:“军师,你为何对女子如此苛责?蒋三小姐今年才十六岁,一直被蔣元敬囚禁在云州蒋家祖宅的绣楼中,从不让她见外人。如此单纯的环境,蒋三小姐又能懂什么龌龊的事呢?蔣元敬有这样的心思,那只能说明他自己心思低劣,蒋三小姐分明是被他强取豪夺的笼中雀。她身不由己。”
落轻鸿:“……”
汉王这是?他竟然在维护蒋三小姐吗?可之前不是不愿意吗?他都在考虑,若是蒋三小姐被项将军求来,汉王若是真的不愿意娶了,便挑个别的手下代替汉王拜堂了。
可现在……
落轻鸿皱眉,现在蒋三小姐这步旗算是废了。
“您教训的是,是我着相了。”他神色郑重,“蒋家掐着我汉国多条商路命脉,若是一起发动,虽说不会真的伤筋动骨,可也着实是麻烦。汉王……所以您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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