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吓傻了,都想往别人身后躲。
“开枪啊,快开枪啊!”
拿着枪的那人立即开了两枪,但由于太过惊慌,一枪打偏了,另一枪虽然打中了丧尸的身体,但还没等他们高兴,那丧尸几乎不受任何影响,连速度都没有慢多少。
“打身体不管用!打头啊!”
眼看着丧尸要冲到跟前了,忽然嘭的一声,丧尸被从背后爆头。
丧尸倒下去后,人们才看到远处开来的两台车子。
顾正德余悸未消,等发现车子离这边的距离,心下又惊又喜。
这隔着足有五六百米吧,而且下着雨,可见度还低,车还在行驶中,枪法居然还能这么准!
这是个厉害人物!
两台车在他们不远处停下,大G副座的人探头看了看他们:“刚从监狱里出来的?”
其他人震慑于车窗里露出来的一柄柄或长或短的各式枪支,不敢说话,顾正德赶忙上前两步:“对对,我们刚从里面出来的。”
说话的人扫了他们一眼:“里面什么情况?”
“里面好多人都变成丧尸了,犯人占领了绝大多数地方,我们刚从里面逃出来。”顾正德眼热地看着他们的车子和枪:“兄弟,外面什么情况啊?你们这枪从哪里来的?你们还有多少人?我们能加入你们吗?”
副座上的人震惊:“您贵庚啊?”一把年纪了,谁跟你是兄弟?
顾正德一怔,所以想要加入有年龄限制吗?他刚想要不要把自己说年轻几岁,后座的门打开,穿着防护衣的庄雪麟下车,车上其他人都诧异了下,难道说这群人里有他们庄姑姑?
庄雪麟走到缩在顾正德身后,和女儿挨在一起的龚温如,声线清冷地问:“你看到庄夫人了吗?”
龚温如茫然地看着他,雨水打在她雨衣的帽檐上,她两只手抓着帽檐,不让眼睛淋到雨:“你,你是庄沁安身边的那个侄子……”
她忽然闭上了嘴巴,心里有些酸酸的,庄沁安真是好命,丈夫出息,娘家强势,侄子还这般出色,这么短时间内就带着这样两车人回头找她,而她的侄子昨晚直接不告而别,眼里根本没她这个姑姑。
庄雪麟得到了答案:“看来是见到了,她在监狱的什么位置?”
龚温如不想说,甚至希望庄沁安已经被丧尸给咬了。
龚温如哀求地说:“她和她丈夫在一起,身边好多手下,很安全的,你看我们这里这么多人,还有不少女人和孩子呢,你们有两辆车,能不能先把大家送去安全的地方?”
说着她看了看身后的人,后者听了她的话,没有拆穿她的谎言,反而都期待地看着庄雪麟。
龚温如继续说:“你们庄家世代从军,是人民的子弟兵,也不忍心看到大家……”
她的话戛然而止,面上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一把手枪的枪口对准了她的眼睛,庄雪麟头罩下的表情就是完全没有表情:“她在哪里?”
顾正德惊惧得头发都竖起来了:“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
车上又下来了几人,第一时间控制住了那个手里有枪的囚犯,副驾那个要笑不笑地说:“是你们不想好好说话,把咱姑姑的位置交代清楚,你好我好大家好。”
庄雪麟对他微微偏了下头,这人会意,招呼了几个自己人,每人随手从人群里拽了一个人出来,拉到一旁去问话了。
庄雪麟问龚温如:“现在能说了?”
龚温如声音发抖:“她她在一栋半废弃的楼里,我不知道那是几号楼。”
“那里什么情况?”
“有丧尸,有不少丧尸。”
片刻后,其他人都回来了,各自把问出来的信息一汇总,对监狱里的情况就大致有数了。
庄雪麟看了一眼龚温如,该说她胆子够大吗,被枪指着的情况下,透露的信息也是最少的。
庄雪麟收起枪:“走。”
龚温如顿时软了身体,被顾正德一把抱住,顾正德不忿道:“你是庄家人吧?拿枪指着自己的同胞,庄家几代积累的好名声都被你糟蹋了!”
庄雪麟停下脚步,隔着头罩认真打量他一眼:“你就是顾正德?”
顾正德一惊,他居然认识自己?
只听对方用冰雪一般冷淡而又锋利的声音说:“婚内出轨,抛妻弃女,转移财产,顶罪入狱。”他说出了下车后说的最长的一句话,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转,“做这一切只为一人,果然痴情。”
接着咔嚓一声,一只手铐被他铐在了顾正德的手上,另一边则铐在了龚温如的手上,“这么痴情就不要分开了,祝你们长长久久,不用谢我。”
说完就上车了,两台车朝监狱方向驶去,留下雨中凌乱的顾正德和龚温如。
车里,所有人都很安静,隔着头罩眉来眼去,难以掩饰自己的震惊。
他们雪大什么时候能一口气说这么多话了?还能说出长长久久不用谢我这样损的话!最重要的是,他是把人家的两只左手铐在一起啊,那多不方便啊!
那两人回过神来气也该气死了吧!
损!太TM损了!
他们不由得怀疑庄雪麟是不是被什么奇怪的东西附体了。
副座的杜鲜忍不住问:“雪大,那个叫顾什么的,和你有仇啊?”虽然那顾什么的和那个女人说话真的很烦人,但按照庄雪麟的性格,要么不理会,如果要治他们,也不会用这种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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