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秋摸了摸下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一直帮自己,但他们可以缔结更深的关系,比如说,利益共同体。
反正东东产生的灵气她一个人也用不完,分点给他完全不是问题,那就把他拉成自己人好了。
在这方面,她的思维和兔子是完全一致的。
这叫放长线钓大鱼。
……
顾秋心情很好,于是在庄雪麟吃完去休息后,她又开始琢磨起晚饭吃什么。
她在屋里找了一圈,目光落到那刚收割的小麦上。
就吃这个吧。
正好让人感受一下,经小兔亲自催生出来的小麦有多绝。
不过问题是她没买脱壳机。
顾秋就抱着一盆小麦,坐在客厅里给小麦手动脱壳。
捏起一颗,指尖覆盖灵力,一碾,麦壳就掉了下来,露出淡黄色的小麦仁。
一开始是一粒,接着就是两粒三粒四粒一起。
庄雪麟看了一会儿,忽然问:“小麦,是什么颜色?”
顾秋愣了下:“啊?这个颜色,也不好说吧,淡黄色?米黄色?里面掺一点褐色?你觉得该怎么形容?”
“我不知道。”庄雪麟看着她手里的小麦,心想,原来这就是淡黄色米黄色掺一点褐色?
他说:“我来试试吧。”
顾秋说:“你得休息啊。”
“没事。”
顾秋就把盆往他那边放。
庄雪麟也和顾秋一样,碾起一粒,顺利脱壳,然后两粒三粒四粒,这都没什么,接着他抓起一小握,放在掌心,缓缓一搓,麦仁和麦壳就分开了。
顾秋:“……”
就很秀。
被秀到的顾秋索性把脱壳工作都交给庄雪麟,自己拿来磨粉机,接上家中唯一的一个电瓶,开始磨粉。
其实光磨粉机她就买了好多个,大的,小的,电动的,手动的。
这个就属于小的,像一个胖胖的保温壶,花了顾秋好几百大洋。
打粉效果也确实好,很快小麦就被打好了。
不过可能因为小麦没有经过充足的日晒,含水量比较高,打出来有点黏黏的。
“这算翻车了吗?”
庄雪麟看了一眼,他也不懂这个:“应该不算吧?你要拿面粉做什么?”
“做面条啊,反正也是要加水的,随便了。”顾秋很快说服了自己,把磨粉机里的这一坨挖出来,加入下一把小麦继续磨。
但可能因为磨粉阶段的翻车,后面揉面擀面阶段就不是很顺利,拉面就更别说了,根本拉不了,一拉就断。
顾秋做面技术也就一般般,庄雪麟也不行。
该说自己捣腾东西吃真的很费时间,到这会儿天都快黑了。
顾秋已经不想再动,她对做面的热情度已经从百分百降到了零。
很想说还是吃面包算了。
但前面已经做了这么多步骤,面团就在眼前,最后吃不上的话实在会很郁闷。
还是庄雪麟拿起刀,用刀子切切切,先切成面片,再切成条状。
虽然这面条看着粗糙了点,还很容易断,但到底是个面条的模样了。
后来连面也是他煮的。
顾秋就负责摘点菜、切点熟食作为配料。
最后两人吃着一截一截的碎面条,吃得也是很香,全靠这小麦本身足够好吃。
……
晚上九点,杜鲜他们来接庄雪麟,徐培明留在车上,他和东辽就跟做贼似地翻进金桂园,来到②号楼下。
不一会儿,庄雪麟下来,一身破破烂烂,衣服上还全是血迹,人也瘦得厉害,看得两人直瞪眼。顾秋也下来了,但顾秋背上还有一人。
“麻烦你们了。”顾秋将陈娅兰交给他们,东辽很自觉地接过来,顾秋看看他们,送上一个大大的保温桶。
庄雪麟对她说:“上去吧,人我会帮你送到医院的。”
顾秋点头,看着他们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让他们帮忙把陈娅兰送去医院也是没办法,陈娅兰根本吃不进东西,再这么下去,她担心好不容易就回来的人会饿死。
反正医院里好多瘦子,其中不乏昏迷的,无法进食的,陈娅兰后背的伤口已经愈合,加入进去也不会显得特别。
几人来到外面等待的车上,徐培明下车帮忙:“这位是?雪大你受伤了!”
庄雪麟上车后说:“先把人送去医院。”然后问杜鲜,“让你带的衣服呢?”
杜鲜拿出一个袋子,里面是干净的衣服:“你怎么弄成这样?你给那东西上身了?嘶,这是枪伤?谁打的?”
庄雪麟不想应付他这些啰嗦的问题,说:“保温桶里是顾秋给你们的谢礼,快吃吧,一会坨了。”
三人一听,也没太在意,他们都吃过好东西,不会馋这点吃的,况且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庄雪麟,也不是为了顾秋。
不过为给庄雪麟面子,还是打开保温桶:“这是她亲手做的?有心了。”
庄雪麟道:“准确地说,是我煮的。”
“啊?你都这样了,你还下厨啊?”但下一刻,杜鲜的注意力被完全转移了。
因为……实在太香了!
不仅是那种食物的香,还有一种很奇特但是很诱人的气味,杜鲜和东辽都盯着保温桶里的东西,那是一锅面条,面条有些发胀,但因为面汤很多,倒也没坨,菜汤里还漂浮着小青菜和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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