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刁妇!竟敢在朕的面前出手伤人!景帝看到萧子墨那染红的胳膊,气得眼睛都红了,而后吩咐御林军道: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将这个刁妇拿下!
帝王一声令下,崔氏再想动手是绝无可能了。
王爷!苏瑾玥看到萧子墨的衣衫再次被鲜血染红,急急地唤了一声。
传御医!此刻,看台上的淑妃也回过神来,慌忙的唤道。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人惊愕的同时,也暗道崔氏的心狠手辣。诬陷不成,竟还起了杀意!马蜂尾上针,最毒妇人心,这话在崔氏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先前还挺同情她的,没想到居然都是装出来的!真是太可恶了!
幸好没伤到齐王妃,否则,被那么尖利的东西划拉一下,肯定会破相!
齐王跟齐王妃也真是倒霉,碰到这么个蛇蝎心肠的!
幸好是揭穿了她的真面目!否则,指不定被冤枉成什么样儿了!
底下的人纷纷议论着。
苏瑾玥却顾不上那许多。她扶着萧子墨到一旁的椅子里坐下,又拿着银针替他扎穴位止血。等到御医过来替他上药之后,悬着的一颗心这才落回肚子里。
经此一闹,围猎的心思都没有了。
景帝失了爱驹,又看了这么一场闹剧,气得不轻。下令将崔氏押送回京都,交由刑部审理。按理说,这种官司只需要上报京府尹衙门,按律法处置即可。可涉及到齐王和那匹叫做紫电的汗血宝马,景帝似乎并不打算轻易的放过,而是将崔氏送去了刑部。
要知道这刑部大牢跟府尹衙门的大牢可是有着天壤之别的。
府尹衙门处理的大都是平民百姓的案件,而刑部里关押的可都是重刑犯。崔氏区区一介妇人,被打入刑部大牢,也实属罕见。
景帝失了打猎的兴致,一甩衣袖回了寝帐。圣上都离开了,其他人自然也都跟着散了。
这场比试,到底算谁赢啊负责登记赌注的宫人挠了挠后脑勺,感到十分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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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氏下了大狱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京都。
苏承宗听闻之后,整个人都懵了。怎么会这样?!母亲在哪里,我要去见她?!
公子,公子您可别乱来啊!老爷吩咐了,不允许您踏出府门半步!书童见他往外闯,慌忙的追了上去。
滚开!苏承宗一脚将书童踢开。
公子,公子不可啊!
蓬莱阁那边,关氏正在生产的紧要关头。
苏承安站在屋檐下,不时地往产室那头张望,徘徊来徘徊去,地都要被他踩出几个坑来了。
苏承宗那头闹起来之后,立马就有下人禀报到了这边。
胡闹!苏承安冷眸一凛,喝道。派人将他拦下!若放他出府门半步,你们统统给我提头来见!
世子爷鲜少有发脾气的时候,真要动怒了,对府里的下人还是有一定震慑的。
是!护院齐齐应道,急匆匆的赶去拦人了。
老夫人亦在一旁守着,见苏承安焦躁不安的来回走动,开口劝道:你也别太着急,这女人生孩子,没那么快的,还是坐下来歇歇吧!
苏承安苦笑了笑,他哪里坐得住。
好不容易赶在关氏生产之前到家,结果没想到生孩子是这么漫长而又痛苦的一件事。他无法感同身受,但从关氏那一声声凄厉的惨叫中不难知道,她此刻所受的苦。
孙儿就在这里陪着她吧苏承安转过头去,继续盯着产室门口。
若非顾忌着祖宗规矩,他早就冲进里头去了。
老夫人叹了口气,由着他去了。
产室里,关氏正疼得死去活来。
世子夫人,您用力呀,马上就能见到头了接生婆一边擦着汗,一边催促着关氏使劲儿。
好痛关氏头一胎,自然是无比的艰难,又没有经验,劲儿都没使在点上。所以,这宫口还没完全开呢,就已经疼的快要闭过气去。
念秋在一旁急的不行,忙命人取了参片过来。给世子妃含着,千万不能松气。
生孩子讲究是的一鼓作气,否则等到力竭,孩子还未生下来,大人跟孩子都会有危险。
关氏是真的很痛,抓着褥子的手指都泛白了。痛
少夫人,您可以的!念秋上前握住她的手,不停地给她鼓劲儿。这是您盼了三年才有的骨血,您也不想他有事吧?再忍忍等下宫口全开,咱们一起用劲儿
关氏浅浅的点了点头,在下次阵痛到来之前缓了缓。
一炷香时辰后,伴随着关氏最后的一次用力,孩子总算呱呱落地。
哇~响亮的婴儿啼哭声传来,众人皆松了口气。
恭喜世子爷,贺喜世子爷,是个小公子。接生婆简单的将孩子洗了一下,就裹着提前备好的包被走了出来。
快抱过来让我瞧瞧。这是老夫人的第一个嫡出的曾孙,自然宝贝异常。
冯氏、江氏也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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