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苏瑾玥和萧子墨甜甜蜜蜜的过日子时,青州苏家老宅却出了事。
负责看守老家祠堂的族人不知被什么人敲晕了,等醒来时,发现祠堂的门开着,在里头反省的苏承宗早已不知去向。
那族人吓得不轻,慌忙的敲着锣挨家挨户的去叫人。一群人找了大半夜,只差将方圆五里的山给翻过来,却连苏承宗的影子都没看到。
族人们商量过后,还是派人快马加鞭的赶到京都,去国公府报了信儿。
这个兔崽子!成国公没想到苏承宗到了青州还不安分,不仅从祠堂逃了出来,还打伤族人,简直就是个混账。
八弟不小心从马车里摔下来,腿脚不方便,想来还没跑远。苏承安斟酌着开口道。孩儿以为,单凭八弟一个人,怕是无法顺利脱身。
你的意思是,有人与他里应外合?成国公皱起了眉头。
按照祖叔所说,祠堂就一个出口,且有人看守,八弟想要从看门人的眼皮子底下出来,不是件容易的事。况且,祠堂的门平日里都上了锁,若无外援苏承安点到即止。
成国公握紧拳头,脸色沉的厉害。居然在眼皮子底下把人给救走,可见是真没将咱们国公府放在眼里!
也不知八弟怎么样了,父亲还是早些做决断,派人去找找吧。无论如何,他都是父亲的骨血。苏承安说道。
虎毒不食子!
成国公就算再不喜苏承宗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可到底是亲生儿子,又岂能放任他流落在外。若是与人勾结,私自逃了倒还好,万一被歹人抓了去,那后果当真不堪设想。
苏承安主动提出来派人去寻,倒是给了国公爷台阶下。
见长子如此一说,成国公眼中不由得露出了几分欣赏。你这个做兄长的,能惦记着他的安危,为父甚是欣慰。
事不宜迟,父亲还是赶紧修书一封,让管家捎去给青州知府,让他们帮着找人吧。苏承安进言道。
尽管家丑不可外扬,可事到如今,也只有这一个法子了。
成国公点了点头,略微思索了一番,提笔一挥,一封信便写好了。用拓印封好以后,将书信交给了心腹之人。速速去账房支了银子,尽早出城。
心腹抱拳施礼,转身跑了出去。
苏承安从书房出来,慢慢的踱着步子,往蓬莱阁而去。
世子爷为何要替八公子着想,让他死在外头岂不是更好贴身小厮不解的嘀咕道。
苏承安淡淡的睨了他一眼,道:这些话,也是能随口胡诌的?
小厮被主子的眼神吓了一跳,慌忙的低下头去。是小的越矩了。
苏承安收回目光,继续往前走去。
小厮战战兢兢的跟在后面,一时之间猜不透主子心中所想。
崔氏害死了世子爷的生母,又给世子爷下毒,还几次三番的陷害齐王妃。八公子也不是个好东西,在崔氏的教导下,心狠手辣,小小年纪,手上就沾满了鲜血。如此心术不正,心思歹毒之人,死有余辜。世子爷却在国公爷面前替他说话,还要派人去救他,着实叫人摸不着头脑。
苏承安进了垂花门,突然顿住了脚步。你想办法将此事透露给齐王府的人知晓。
世子爷这是想让齐王帮着找人?小厮壮着胆子猜测道。
这不是你该知道的事。苏承安说了这么一句。
*
苏承宗失踪的事,到底是没瞒过府里的人。没过一个时辰,除了老夫人,整个国公府的人都知道了。
定是吃不了苦,想法子逃了呗。冯氏一边清点着箱笼,一边说道。青州那种小地方,本就不如京都繁华。又是犯了错送回去的,日子能好过?
过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又岂会适应得了每日清粥小菜?祠堂里阴森森的,哪里是人住的地方。日子久了,还不把人逼疯?
苏瑾瑶不舍得打量着屋子,有些心不在焉。管他呢,这是长房的事儿,与咱们何干。
是跟咱们没多大关系。可打断骨头连着筋,他长房闹出这样的事,咱们脸上也无光。说起这个,冯氏就满肚子的怨言。都怪崔氏,瞧她教出来的一儿一女,都不是什么好的!
因为苏瑾瑗名声不好,原先有意与苏家二房联姻的几乎人家纷纷打了退堂鼓,连累的苏承宵、苏瑾瑶的亲事到如今都没能定下。
想想就气人!
更可气的是,三房居然好命的要迎娶公主,因为此事,不得不提前分了家,真是流年不利啊!
住在国公府多好啊!不但吃穿嚼用都是公中出,逢年过节还会有红利。尽管二房分到的份例有限,可聊胜于无啊!
如今,分出去单过,什么都要靠自己,真要是指望苏二老爷那点儿俸禄,全家人都得饿死!
冯氏思来想去,心里就是不平衡。你说这叫什么事儿!
娘,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家都分了,难道还能赖在国公府不走?苏瑾瑶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小声地嘟囔了一句。
冯氏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你还有脸说风凉话!为娘都替你打算好了,你却故意给我扮丑,吓坏了人家张公子不说,还叫张夫人好一顿数落,我都没脸出去见人了!你,你这个逆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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