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一定能找到的!素素打断她的话,不想她就这么放弃。回春堂、益春堂,再不济还有那些江湖游医我还可以找人帮忙
揽月楼的恩客非富即贵,只要媚娘开口,便有无数人愿意无偿的奉上。
想到这里,素素便起身跑了出去。
媚娘想要开口叫住她,却没来得及。
一听说媚娘病了,倒是有好些官老爷们想要前来探望。奈何城中戒严,想要跨越半个城池到揽月楼,并不是件简单的事,更别说是请到医术高明的大夫了。
即便是能重金请到大夫,一听说是要去给揽月楼里的姑娘看诊,好些人都纷纷打了退堂鼓。因为揽月楼处在烟花柳巷,寻常的大夫都对其敬而远之,怕传出去名声不好听。
况且,疫症当前,整个京都人心惶惶,一听说发热畏寒,便摆起了手。比起钱财,命更重要啊!万一点子背,让他们遇上了疫症感染者,他们还活不活了?
就这样,素素信心满满的出去,神色恹恹的回来,欲哭无泪。
怎么会这样姐姐,这可如何是好。素素急的不行。
媚娘见她哭的伤心,有些不忍。好了,别哭了,我心里有数。
姐姐
咳咳咳媚娘用帕子捂着嘴咳了一阵,而后开口吩咐。你去将东边儿的窗子开开,我想透透气。顺便,将屋子里那盆水仙搬到窗口
素素有些犹豫。这大冷的天,万一寒气入体
在屋子里躺了这么些天,也不见病情好转,闷也要闷出病来媚娘坚持。
素素无奈,只得按照她的吩咐去开了窗子。
在摆放好水仙后,素素便被使唤丫头叫下楼去招待客人了。
一炷香时辰后,便有一道黑影悄无声息的潜入了媚娘的屋子。
摇光?有人轻唤了一声。
媚娘没什么力气,费了很大的劲儿才在床柱上有规律的敲了三声。
蒙面人循声找过来,正要掀起床帐却被媚娘制止了。慢着!就这么说话吧,免得过了病气。
来人听见她干哑而又憔悴的声线,不由皱起了眉头。你怎么病得如此重?!
媚娘轻笑一声。人吃着五谷杂娘,哪儿有不生病的,咳咳咳
习武之人,听力非同一般。从她的呼吸吐纳,便能知道她的身体状况。你病了多久了?怎么一直瞒着!我这就回去给你取药!
都没把过脉,就知道我是什么病了?媚娘道。
差不离了。蒙面人正色道。再拖下去,大罗神仙都没得救!
媚娘脸上的笑容一敛。还真是啊那岂不是无药可治?
蒙面人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放心!有王妃在,你死不了!
别劳烦媚娘话还没说完呢,床前的人就已经不见了。
媚娘:
这个开阳,性子还是一如既往的急躁。
她话都还没说完呢!
她一介平民,何德何能能劳烦王妃替她医治!
开阳轻功不错,没多大会儿功夫就已经回了齐王府。将媚娘的情况跟齐王说了说,便派人去后院寻了他媳妇儿不言,让她帮忙问王妃要这救命的药方。
谁病了?苏瑾玥狐疑的问了一句。
不言摇了摇头。说是一个朋友。
确定是那病吗?苏瑾玥身为医者,可不敢胡乱的给人吃药。
开阳说,跟疫症很像。不言应道。开阳被叫走的时候,她正在院子里消食。见他一身黑衣出门,便知道是不该她过问的事,就没有多问。
开阳回来后,她还是敏感的闻到了他身上的脂粉气味。虽然很淡,但她还是闻到了。想到开阳的那位朋友可能是个姑娘家,不言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苏瑾玥见她神色不太对,关切的问道:可是有心事?
不言摇了摇头,故作轻松的道:奴婢没事,叫主子担心了。
苏瑾玥却从她的脉象上瞧出了一些端倪。近来可是睡不安稳,偶尔伴有心悸?
不言惊愕的抬眸,险些忘了主子是会医术的,只得如实的说了。尽管只是一句带过,可苏瑾玥还是从她的只言片语中听出了她的担忧。
夫妻之间,最忌讳的就是有所隐瞒。开阳的性子,我多少知道一些,他不是个朝三暮四的人。或许,你们可以开诚布公的谈一谈,兴许这心结就解开了。苏瑾玥道。
你就算不为自个儿的身子着想,也得为肚子里的孩子考虑。长此以往的下去,身子亏得厉害不说,也会影响到肚子里这个。
不言是个不善言辞,被苏瑾玥这么一说,顿时羞愧万分。是奴婢想岔了。
苏瑾玥拍了拍她的手。再有一段时日就该临盆了,最忌讳的就是忧思过度!等见了开阳,不妨直接问他,别什么都藏在心里。
比起不语,苏瑾玥更担心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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