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什么东西!
顾青眉的寒玉冰剑,乃是采自西北雪域之中的千年寒玉,世所罕见,她又是筑基后期,兼有武器之力,半点也不害怕。
冷视着那一名持剑女人,顾青眉毫不犹豫一剑砍去!
“滚,别挡路!”
正南方。
“外来人,欲过此关,必须打赢我。”
手持长棍的汉子忍不住玩味地笑了。
他孟西洲混在这十九洲也这么多年了,还没见过这么俊的娘们儿说要打架的。
啧啧……
这么好看的,合该放到床上啊……
可惜了,眼前这小娘子眼神空洞,只怕不是什么活物。
他自问口味虽重,但是这种实在没胆子上啊。
心里一番感叹,孟西洲摸着自己的下巴,立刻就朝前面一棍子甩出去!
谁想到,就在那一刻,同样的一根长长黑色棍影,竟从那红衣女子手上飞出!
“什么?!”
一样的武器?
孟西洲一愣之下,竟然被这一棍子,狠狠地砸落在地!
砰!
筋骨欲裂!
好强……
正西方。
一身官袍的男子,在原地已经站了有一会儿了。
那石盘之中传出的对话,他也已经听得很明白……
不过,他这人不很喜欢说话。
尤其是,不大喜欢这种陌生的气氛。
这里,似乎是一个完全不一样的世界。
上一刻,他还在天牢之中严刑拷打犯人,下一刻,竟然就身处于这一步三变的地方。
想起那老道士给自己的石盘,张汤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面无表情,向来被朝野上下称作“刀笔吏”的“死人脸”,又兼之手上沾染无数条人命鲜血,所居之处,门可罗雀不说,就是庭院之中的树上,也只有乌鸦来栖息。
张汤早已经习惯了一切的冷眼与恶语,更对世间一切可怖之事心无忌惮。
眼前一片乱红飞花,也不知到底有什么。
他垂眸思索片刻,便波澜不惊地迈步而去,顺着花田小径,一路前行。
约莫走了有一丈远,一枚花瓣远远飞来,空气之中竟然有一声哭号:“刀笔酷吏,剥皮无数,还我命来……”
呜咽,凄厉。
张汤抬眼看去,但见一红衣女子满身鲜血,白骨森森,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冤魂索命?
张汤冷漠的目光之中半分情绪波动都没有,右手只往左袖中一摸,便取出了一把薄薄的剥皮利刃,而后抬眸往那红衣女子身上打量了一下。
这一瞬间,那红衣女子竟然露出了一种畏惧的神情。
“莫拦本官的路。”
开口时,声音淡淡,依旧如同在大牢之中审犯人。
话音落地时,那红衣女子周身的血痕,竟似疯狂开裂。
但听得一声尖锐的惨叫——
红衣女子周身竟然凭空炸开,化作了一团血污。
一瓣红花缓缓落地。
周围,无数的红花,化作了无数的死尸,有的经受过炮烙之刑,有的被割了舌头,有的被人用精湛的记忆剥了人皮,有的脸上烙印着奴印,有的十指断裂,有的脸上压着厚重湿湿的纸钱……
这些人,这些尸体,都睁着一双空洞的眼睛,站在花田两侧。
张汤抬步而去,凛然无惧。
不过都是被自己杀过一遍的人,死人而已。
在大牢里,他能以酷刑将这些人折磨致死,在此,未必不能再来一次。
一步步往前走,这些死尸竟然像是看见了什么令自己恐惧的东西,没有一个敢扑上前去!
……
西北方。
披头散发的男子,一脸苍白,有些恐惧地看着出现在面前的红衣女子。
“外来人,欲过此关,必须要打赢我。”
打赢?
他不过一痴迷于仙道,想要来此求仙问道的普通人富家子弟,却没想到自己真的能到达斩业岛,眼见得天空之中有无数法宝毫光飞过,却再无前进的力气。
如今机缘巧合,竟然让自己进入了此地。
他原本枯萎的身躯之中,忽然爆发出了无尽的潜力!
他不知道其他人到底是谁,也不知道帝江骨玉到底是什么东西,他只知道——
在这杀红小界之中有机缘!
有他成仙,活下去的机缘!
决不能放弃!
眼神,一时之间如同野兽一般凶狠了起来,这男子一下合身扑了上去,与红衣女子扭打了起来。
我秦若虚,必要成仙!
让那些瞧不起我的凡人睁大狗眼,好好看看!
一双眼,已然血红!
正北方。
红衣女子抬手一挥,便有无数的金银财宝出现在了整个花田之中。
再抬手一挥,一行行的字迹,也出现在了虚空上。
金算盘钱缺近乎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切——
问:今有鸡翁一值灵石五,鸡母值灵石三,鸡雏三值灵石一。凡百灵石买鸡百只,问鸡翁母雏各几何?
红衣女子冷冷道:“答不出,死!”
钱缺抱着金算盘懵了:“你娘啊!这也可以?!”
东北方。
“来嘛,小师父,你看看奴家……”
红衣女子动作妖娆地撩起了岔开的衣摆,露出雪白的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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