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软绵娇嫩,似乎是回到了年轻时,让她整个人也更加的年轻,再加上如今这个身体回到了最初的状态,如九千岁一般焕然一新,花娘自然是不会觉得自己低人一等。
便是当年艳冠群芳的时候,她也没觉的她低那些男人一等,那些所谓的名门公子,万金富贾,为了博她一笑,还不是要跪在地上舔她的脚丫子?
花娘从未觉得她挑选过那么多男子是错,因为每一个都是她喜欢的,至少长得好,身材好,能博得她的开心。
魏锦荣听到花娘这话,一张清雅绝尘的脸也是露出赞赏的表情,看一眼如今貌美如花的花娘,摇摇手中的玉箫。
“花娘说的甚好,人活一世,活的就是逍遥自在,若是事事都在乎他人的眼光,委屈了自己,这不是本末倒置么?”
说完他又觉得这话好玩,看向一旁面无表情的秦乐文。
“九千岁,您觉得我这话如何啊?这以色侍人之事,九千岁可是个中好手,如今被人抢了饭碗去,九千岁心中可有不虞?”
这话可以说要是放在南晋,就是直接指着秦乐文的鼻子说他跟秦渊之间关系不正常了!以色侍人本来就是一个极端的词,免不了会让人觉得有一种指指点点的嫌疑。
可魏锦荣却从不这么觉得,他那会儿得陛下青眼,进了宫中之后,才真正见识到这位民间传言都艳若牡丹的九千岁究竟是何绝色,便是看到过一次秦乐文垂泪之后,他才知道,什么叫做梨花一枝春带雨,那模样谁看了能不心疼?
不过魏锦荣知道,陛下是洁身自好之人,秦乐文也是一样的,这位九千岁后来污蔑自己的名声,不过是为了跟陛下一同留名青史而已,便是不能以干干净净的名字留下来,哪怕是污言秽语,秦乐文也做了。
那会儿民间传言最多的时候,说的就是秦渊宠爱身旁的九千岁秦乐文,什么吃同桌,卧同寝之类的,说的有鼻子有眼,甚至最后还被朝中官员弹劾,可是实际上根本就没这回事。
吃同桌,哦,是陛下坐在那里吃,秦乐文这个九千岁站在一旁伺候。
卧同寝,哦,是陛下躺在龙床上安寝,秦乐文在床边打地铺守夜。
不得不说,民间的各种流传段子,实在是假的离谱,百姓们往往都是宁愿相信这些所谓的假话,也不相信陛下跟这位九千岁之间清清白白的关系。
对于魏锦荣这阴阳怪气的说法,秦乐文倒是不生气,他早就已经习惯了旁人的说辞,更何况魏锦荣这话里面也没有瞧不上他,反倒是有几分关怀的样子。
他扫了对方一眼,说道。
“我现如今不在陛下身边,只要陛下念着我,我就开心,倘若我在陛下身旁,陛下又念着其他人,我就不开心。远山道长,你这些日子一直忙着画山水图,乐文心中所想,跟你又何曾有任何不同?”
直接抓住了对方的命门,让魏锦荣直接脸色变了,本来还打趣呢,这会儿臭了脸,不过还是抱怨道。
“是啊,你我有何不同?陛下这么多年看贫道的画怕是也看腻了,这《山水十二条屏》贫道都看过了,跟贫道的画作比起来也就是普通,九千岁,你也算是看过那画作,你来评评理,到底是贫道的画作好,还是那《山水十二条屏》好?”
他对于自己的画作一向是最为自信,所以最近为了战胜《山水十二条屏》,每日都在精心创作,打算画出来十二幅之后,送给陛下让陛下把玩。
这会儿被秦乐文旧事重提,自然是要辩一辩好坏了。
一旁的安喜听到这话一个头两个大,心说远山道人,您的画作不是不好啊!可是那《山水十二条屏》的价值十个亿啊!您的画作再好,也不能卖那么多钱啊,而且人家画师都是人没了,价格才涨了上去,您还好好活着,站在这里呢!
花娘也是掩面低笑,想看看九千岁如何回答。
却不曾想,秦乐文竟然是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赞同的说道。
“画作自然是远山道人您的好一些,毕竟在南晋,您的画作便是万金难求,天下百姓谁人不知您的名头?只是如今我们已经不在南晋,陛下也在这个新的世界之中,古语有云,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说的不过如此,陛下便是一时对这里的画作产生了兴趣也正常……”
说道这里,秦乐文竟然是话锋一转,开始扎心。
“可也有老话是这么说的,说是人不如新,衣不如旧,这随手可得的东西,自然是犯不着整日捧在手心里,所以道长,您的话还是好的,陛下也还是喜欢,可是这人啊,都是喜新厌旧的,您倒是不如在此世也闯出一番名堂,这般下来,陛下自然是见猎心喜,又将您放在心上了。”
他这话若有所指,倒是让魏锦荣听到了心里,觉得秦乐文这话可以。
比如说现在秦乐文去当了明星,还要被陛下惦记,自己也不差啊,他可以继续画画,当大师!
这样陛下就会更加的惦念他了。
“九千岁一语点醒梦中人啊,贫道谢过九千岁指点。”
起身倒是跟这位九千岁行了礼,魏锦荣立刻又满血复活的去作画去了。
等人走了,房间里面有些安静,安喜不是很确定的开口道。
“那个……师父啊,道长他还好么?您说的是真的么?我要不要也找一个行当,闯出一番名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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