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艳洲脸上依旧没有出现害怕和恐惧的神色,只是下一秒已经普通一声重新跪在了地上,这要不是这样的行为,人人还以为他完全没有惧怕呢。
“陛下,陛下您听臣给您编、啊不,解释啊……”
孟艳洲俊俏白净的脸上依旧是一脸正气,完全看不出是写出这种话本子的人,只是嘴瓢之后顿时想给自己一巴掌,一下子哑口无言起来。
王家三兄弟同情的看着眼前的起居郎,心说看着起居郎这长相白白净净,怎么扒开了之后里面的心都是黄色的呢?
远山道长倒是觉得挺好玩的,上前来捡起了地上的书籍,然后觉得自己有必要以后给这位起居郎配一些图片来看。
作为当事人的秦乐文倒是没有多少被冒犯的感觉,听陛下声音,就知道陛下恐怕是不生气的,心中抱着看热闹的心思,打量着跪在地上的孟艳洲。
“哦?朕来听听,你打算怎么编?”
秦渊脸上没什么表情,倒是看起来有些像是生气的模样,只是心里暗暗发笑,没想到起居郎平日都不苟言笑的模样,私底下竟然是这般的人,倒是他这个当上司的不太了解了。
“……”
陛下能不拆穿臣么?
孟艳洲可怜兮兮的瞅着秦渊,此时跪在地上,一张脸也是挺好看的,毕竟秦渊是个颜控,能天天跟在秦渊身边记录日常的,也都是长相好的,所以很快的,孟艳洲就憋出了眼泪。
他那双本来有些冷清的双眸此时红通通的含着泪,莫名的让人觉得可怜。
“陛下,臣并非有意污蔑陛下清誉,只是得见陛下跟九千岁之间感情深刻,才忍不住写出了这般故事,臣保证,里面真的什么都没有写啊……”
什么美人垂泪啊,什么陛下醉酒啊,什么秦乐文吃醋真的都没有啊!!!
他可怜巴巴的说着,这般作态倒是把秦渊逗得想笑,本来也是想吓吓对方,没想到竟然把人给吓哭了。
就在秦渊看不得人哭泣,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对方时,远山道人一脸复杂的看着地上跪着的孟艳洲,又瞥一眼神色有些不虞的秦乐文,顿时笑了起来,手里拿着书拍两下。
“陛下啊,您看起居郎孟官人如此梨花带雨,让贫道想起了某些人啊,看着倒是有几分相似啊……”
他意有所指,秦乐文落在了孟艳洲脸上的目光更加冰冷,似乎带着杀意。
秦渊这会儿倒是饶有兴趣的多看了两眼,不过他没看出来有什么奇怪的,只知道好看的人哭起来也很好看。
秦一站在陛下身后,其实也看出来了那孟艳洲哭泣时的模样有些跟秦乐文相似,似乎是在故意模仿秦乐文。
“跟何人相似啊?”
秦渊认真的打量一番,说真的,没看出来。
正在哭泣的孟艳洲接收到了杀人的眼神,顿时制住了眼泪,赶紧用自己的官服擦拭眼泪,给自己挽尊。
“陛下,臣哭的难看极了,跟谁都不相似,陛下就惩罚臣吧,臣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拿陛下的清誉去给臣的女儿买宅子,臣愧疚啊,臣愧对于陛下……”
他现在遮住自己的脸,做出愧疚的模样,生怕陛下看出什么端倪,想着为什么九千岁哭的时候,陛下总是一脸心疼的,什么事情都答应九千岁了,自己学着九千岁哭,怎么陛下还是如此无情呢?
这一幕着实是逗的远山道人心情愉快,于是在秦渊一脸迷茫的情况下,说道。
“陛下您可不知道,当年贫道的一幅《美人垂泪图》流入了民间之后,不少百姓都知道您喜欢看美人落泪,倒是影响了当时民间的婚嫁习俗,甚至产生了哭嫁一说,这新娘子啊,哭得越是好看,越是梨花带雨,在夫家以后的生活越是过的如意。”
讲述着当年的故事,远山道人再瞥一眼影响了民俗的当事人秦乐文道。
“九千岁姿容艳丽,风姿卓人,陛下眼里看得都是这般绝色,自然是看不到别人的容颜,这孟官人方才学着九千岁哭泣,便是想得到陛下的心软,放他一马。”
说道这里,远山道人摇摇头,只觉得一切好笑的很。
还学着秦乐文哭呢,你以为你有秦乐文这般姿容么?还是有秦乐文这般的懂的帝王心意?
当着人家的面模仿人家哭泣,这孟官人着实是有些傻乎乎了。
秦乐文听到远山道人说这些,瞪了他一眼,认为远山道人不该将此事说穿,毕竟当年模仿他的可不是一两个。
多少人揣摩了陛下的心思,那些小太监们汲汲营营的想在陛下面前露面,想模仿他的模样一飞冲天,可是谁能跟秦乐文一样呢?
在陛下眼里,他秦乐文,是陛下可以亲近的人,又岂是人人可以代替?
这会儿秦渊也反应了过来,知道孟艳洲刚刚的哭泣是学着秦乐文,顿时是哭笑不得,随后又看向还用朝服捂着脸的孟艳洲。
“起居郎,放下朝服让朕来看看,你是如何学乐文的?”
孟艳洲顿时浑身都顿住,尴尬的简直是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可陛下的话也不能不听,只能够乖乖的拿下了自己的手,露出了那张不苟言笑的脸,此时眼睛还红着呢,是真的一下子眼泪唰的落了下来。
不但不美观,说真的还有些好笑,一下子把秦渊给逗乐了。
因为这么一个面无表情的人非要哭的惺惺作态,实在是太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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