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兄弟三人本就是简初桐雇回来干活的。
向东也是一脸懊恼:“我倒是想啊,可是桐姐说有这个时间来回还不如多干点活。”
听到这般解释,向南脸色勉强好了些,他说道:“那明日就让桐姐在家休息吧,我与你一起去。”说到这里,他不放心地看向向东,“你学会怎么移动果树了吧?”
“那当然,我有认真听桐姐讲。”向东拍着胸膛保证。
简初桐不知道他们兄弟两的对话,带着一身臭汗回来,她一到家就去沐浴了。
不过她来到这里之后,这具身体就再也没做过农活,所以双手确实如向东所言,生了许多水泡。
陆嘉之回来得知这件事,吃过晚膳,他从房子里拿了一盒药膏出来,坐到简初桐身旁,眼神示意她将手递过来,“来,帮你上药。”
简初桐看了看他手上的药盒,又感受了下手心的火辣辣的感觉,犹豫片刻,还是手心朝上伸向他。
陆嘉之视线落在她红彤彤的手心,上面的水泡几乎都破了,看着就疼。
他嘴唇抿了抿,垂下眼睑掩住眼底的情绪,指尖点了一抹药膏,动作轻柔地涂在破开的地方。
简初桐不断地吸气,疼痛感就跟喷桂林西瓜霜一样,火辣辣的刺痛,让她头皮一阵发麻,好在陆嘉之有先见之明,一只手抓着她的手腕,让她动不了。
待两只手都上完药,简初桐已经蔫了。
陆嘉之不忘叮嘱她,“双手莫要碰到水。”
简初桐有气无力地“哦”了一声,举着双手就要回房,陆嘉之又忽然叫住了她。
“你可以不用这般拼命,我平日里抄书赚的钱够自己花销,爹娘留下的钱省着点也够你往后几年的花用。两年后我若中举,你便不用省着俭着了。”
油灯的光忽明忽暗地在他脸上跳动,往日里还带着少年感的眉眼瞬间变得深邃。简初桐无意中对他如墨般的眼眸,思及两年后这三个字,她的心脏不由得砰砰加速跳动了几下。
她压下自己奇怪的感觉,实话实说,“不是为你,这些都是我想做的事情,虽然有时很辛苦,不过开心和快乐更多。”
陆嘉之:“……”所以他又自作多情了?
一夜很快过去。
衡山书院每月休两日,陆嘉之昨日回来是临时起意,今日要赶在早课前到学堂,所以向东出发得比昨日要早。
简初桐和瑾宝没有一起去,她帮着熬完汤底之后,又睡了个回笼觉。醒来时,隔壁盖作坊的村民已经热火朝天地干起来了。
她早上就在工地上转悠,晌午煮了糙米饭,一个是用麻辣烫串剩下不太好看的青菜炒的青菜,一个是西红柿熬汁煮的炸腐竹,酸酸甜甜的炸腐竹瞬间成了抢手货。
“桐丫头,这是什么菜?大伯长这么大岁数都没吃过。”此人叫刘木根,村民们都唤他根伯,他指着炸腐竹问道。
简初桐笑了笑,“这是我闲来无事用黄豆做的,你觉得怎么样?”
“难不成是用黄豆粉,像白面粉一样揉成一团,再用擀面杖擀成薄片,再下油锅里炸?”会点厨艺的人立马问道。
“确实是用黄豆粉,也确实是炸的,不过不用揉成面团。”简初桐说道。
“那如何做呢?”又有人追问。
简初桐看向问这个问题的人,但笑不语。她暂时还没打算将做腐竹的方法公之于众。
刘木根见状,立马呵斥那个妇人:“想知道就自己钻研去。”
分完饭菜,简初桐就带着瑾宝回去睡午觉了。至于那些锅碗瓢盆,用完午膳后那些村民会自发洗干净。
下晌,简初桐到果园去看蜂箱,好几个蜂箱已经有蜜蜂进来了,至于那些没有的,她又换了个位置。
接下来的几日,依然是向东三兄弟到县城里卖麻辣烫,下晌回来后就移果树,平平无奇的几日很快过去了。
这天,简初桐刚睡完午觉醒来,花婶子就找上门来。
她们这段时间光顾着卖麻辣烫,没时间做奶糖,就暂停了羊乳的收购,而且自那日花婶子说出那番话之后,简初桐就直言告知不会再收她的羊乳。
所以花婶子来做什么?简初桐打开院门,站在门口没让她进来,“你来有什么事?”
花婶子的目的也不是要进来,只见她一脸幸灾乐祸,“桐丫头啊,恭喜你啊。你不知道吧,你哥的媳妇儿生了个大胖小子了!”
简初桐皱眉,“那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如果要跟我说这些的话,那就走吧。”
她对原主的亲人没有一点儿好感,听到那一家子的事都觉得恶心。
花婶子的表情僵在了脸上,她不敢置信地问道:“你难道不想知道你娘家的事情?”
简初桐面无表情地说道:“不想知道。”
说着退到门槛后面,就要关门。
花婶子眼疾手快慌忙拦住,继续用震惊的语气问道:“你真的不想知道?那可是你娘家的事情!”
她不敢相信居然会有人不要娘家,没有娘家给她撑腰,婆家岂不是想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
简初桐发现自己与她是讲不通的,顿时也没了什么好脸色,“我真的不想知道,我也没有什么娘家,麻烦你以后不要再来跟我说这些莫名其妙的事。”
说完也不看花婶子的手是否还拦在两扇门中间,放在门上的手一动,就要将两扇门关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