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糖宝走过来,问,“怎么了?”
“师兄,你说夏天能不能去打猎?”
“按理说是可以的。”顾钰又问,“你想去?”
“对呀,我想带着金煌去,让金煌大发威风,我们趁机多弄点野猪肉回来吃。”当然了,她最终目的还是弄猎物卖钱。
顾钰又不知道她的小白狼能厉害到在齐云山称霸。
就说,“这事我们得问问师父。”
阿瑾听说他们要去打猎,就跑过来嚷嚷也要去,“我也想要小老虎。”
他早就注意到顾钰还有杨七他们都有小宠物了,他想买杨七的,可是杨七不愿意卖给他。
糖宝伸手摸摸他头,语重心长的教育,“阿瑾,你要乖,怎么可以乱要东西呢?”
阿瑾,“……”
顾钰扭过头去,这两个小屁孩简直没眼看。
糖宝惦记着打猎的事,从河边回来,就提着木桶去找白师父。
白师父听说她要去打猎,再看看嗷嗷叫的金煌,就知道这只小貔貅想吃银子了。
“打猎可以,不过咱们等几日,等你几个哥哥回来,若是你哥哥考中,你爷爷要请客,到时候咱们带点猎物回来,办酒席的菜就有了。”
“哇师父,你真好!”糖宝放下小木桶,就上前抱一下白师父,随即又说,“师父,我借你的宝地一用。”
“去吧。”
糖宝就提着木桶往屋里钻,阿瑾他们要跟上去时,却被白师父拦住了。
进屋里后,糖宝就拿起大河蚌开始刮,然后将里头的珍珠抠出来,喂给金煌。
当然她没把木桶里的珍珠全部弄完,还留下一点准备带回家去。
吃下二三十颗珍珠后,金煌舒爽的伸伸脚,“本座的肚子可算舒服一点了,若是再不吃东西,本座即将得胃癌。”
“吃都堵不住你的嘴。”
糖宝瞪它一眼,提着木桶出去,并和师父师兄阿瑾告辞。
她回到家的时候,李氏等人已经回来,看见她们提着小木桶回来,木桶里还都是三角蚌,不免问道,“你们去河里摸河蚌了?”
糖宝,“没有,金煌下去的。”
李氏这才没说什么,随后和糖宝一样刮那些河蚌,并将剩下的珍珠取出来,又重新塞上些沙粒,让杨德双送去鱼塘。
如今家里连珍珠都在养,李氏对河蚌出珍珠就没那么震撼了。
况且,她如今心思不在银钱上,而在几个孙子身上。
——
府城这里,杨德武还在等成绩,其实他们也可以回家等,只是回家等没有这么快。
等了快半个月,终于到放榜日。
杨德武和大顺还没出门呢,房东就边喊边跑的来,“德武大兄弟,大喜,大喜啊!你们家的三个又全中了。德武……”
房东这时候就在想,到时他的房价又能涨啦。
“真的,你没看错?”杨德武从屋里冲出来问。
房东说,“这我哪能看错?我来来回回看三遍呢,你们家最小的那个又是头名,另外两个也都在前面。”
“我自己去瞧瞧,一会咱再说。”
杨德武带着大顺就跑,杨家三个兄弟也跟上去。
杨银海的名字最好找,几人看完来不及高兴,又去看另外两个的。
这时候就发现,另外两个的名次,比上回还进一名。
“我的天!”杨德武高兴的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挥手说,“回家,咱赶紧回家。”
回来后杨德武将这些日子买的肉、被褥等等都送给了房东。
房东就非常高兴,待他们赶着马车回去的时候,就说,“三年后,我把这房子还给你们留着,到时候你们可一定要住在我这里。”
本来今年秋天就有秋闱的,但是杨家这几个都不参加,是以房东才说三年后。
杨书宝他们之所以不接着考,是打算去府城的府学好好学几年,争取下回一口气把秋闱春试全过了。
他们先生说,考科举,就要一鼓作气,不然越考越没劲。
“行,咱们说定了。”
和房东告辞后,爷几个就往家赶。
终于在七月三日,赶回山杨村。
李氏他们这会还在地里插秧呢,杨德武几人找到他们。
还离老远呢,杨德武就按耐不住的大喊,“爹娘,孩他娘,老三,中了中了,咱家三个全考上秀才啦。”
那个大嗓门喊的地里插秧人全知道了。
一门三秀才,最大的才十四岁,顷刻间杨家就成了全村的焦点。
李氏等人也不插秧了,来不及洗手,就纷纷上田埂。
村里人还记着杨善仁的话呢,此时就说,“杨叔,别忘记流水席。”
“记着呢,等我回去挑个日子就通知大伙。”
到家里后,杨家三个孙子这才一一上前拜见爷奶爹娘。
杨善仁看着几个孙子,再次高兴的抹泪。
杨书宝几个当事人,却没多少兴奋。
尤其杨银海,还说,“爷爷,还办流水席呐?咱们才是个秀才,搞那么大阵仗不免让人笑话。”
“这事啊,也不是你爷爷想办,还不是去年挖那个佛像么?”接着李氏就把去年那事跟几人说一说,又道,“这回办,下回就得等到你们真的考上进士再说了。”
杨银海这才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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