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你哪重?轻着呢。”梅氏心道,她多抱抱这丫头,说不准能多沾点财气。
可是她被勒的难受呀。
杨七看出糖宝的不适,直言,“你要是再不把你的财神爷放下来,她就真上天去做财神爷了。”
梅氏看眼糖宝,这才讪讪的把人放下来,还瞪眼杨七。
“你个臭小子净是胡说。”
杨七摸了把自己的光头反驳,“出家人何时打过诳语?”
这话让梅氏笑不跌,难得的把杨七也叉起来掂掂,可见她今日心情多美妙。
就是杨七一看她这动作脸绿了,“糖宝就是抱,到我这里就是叉?”
梅氏还没说糖宝是个女孩,你是个男孩呢。
杨七又说道,“别拿豆包不当干粮,小心哪日我进宫当太监,你就哭去吧你。”
这下换梅氏脸绿了。
屋里李氏几个差点被这娘俩给笑死。
糖宝见三婶的注意力都被七哥吸引去了,就快速溜进屋,跑到陈氏跟前。
陈氏亲昵的抱着她说,“今日铺子开张特别顺利,带去的药汤全都卖完了,明早还得再送一批去。还有人来恭贺咱家铺子开张,送了贺礼来,都记在账上了。”
记账是为了日后好还礼。
“那可太好了,接下来咱们继续做药汤,除去每日要卖的,还得做我师兄要的和阿瑾要的。”
李氏,“你放心,这事奶奶都记着呢。”
“奶奶办事,我自然放心的。”
接下来,杨家先是把每日要卖的药汤送去县城,接着又做顾钰和阿瑾定做的货。
不知不觉忙到八月初。
这日云公子刚从外面回来,他娘就一把拽住他。
“儿子,你前几日送为娘洗头发的那个东西,四十两一坛?”不待云公子说话呢,又立刻说,“我不管你多少钱了,反正那种白瓷坛子的,立刻去再给娘买十坛回来,哦不,二十坛回来,听见没有?
为娘要摆在客厅,要不间断的用,还要用一坛扔一坛,我嫉妒死那些买不起的人。”
云公子错愕的看着他母亲风风火火的背影,是何情况?
云太太身边的婢女见少爷一头雾水,上前解释,“少爷送太太的药汤洗头发甚好,太太用后头发顺滑,用了那个都不用再带香包。今日早上大房太太来做客,咱们太太露了脸,高兴着呢。”
她这一说,云公子明白了。
他大伯是个举人,他大伯娘的父亲是个秀才,自认是读书清流。
分家前且不说了,分家过后,他们二房开始经营酒楼,他大伯娘就特别看不起他们家,觉得他们家经商,不如大房读书人家清贵,这二十年来,就没有看得起他们这房的时候,且还每每鄙视他母亲是个商人妇。
这回怕是因为那什么洗头的药汤,让大伯娘羡慕嫉妒了,可他大伯既不做官,又不买卖,只靠田产和在县学里教书、学生们的孝敬过活,虽不至于支付不起四十两银子,可要想长久使用,是不能够的。
想到这些,云家公子立刻指使小厮,“去,去杨家,四十两银子的那种,再买三十坛来,买来全送我母亲那去。”
“是。”
“等会,买回来之后,命人特意从我大伯母家门口绕一圈。”
“是。”
小厮听命去下订单了。
同一时间,于家那边也加大了购买量。
不过情况不同的是,于大奶奶发现那玩意用了之后,都已经过去五日了,居然还能闻到栀子花的香味。
这让本来将信将疑的她,确信那青丝香真的能让头发香两月。
便把这结果告知于大少,且建议,“这东西怕是刚推出来的,外地不见得有,咱们不妨多采买些回来,给几个妹妹送些过去。
二妹妹在学政府上不大得宠,咱们送点这个去,她不管是送家中主母也好,自己用也罢,总能好过些。她过的好,咱们也得利。”
“这么好用?”
于大奶奶指指自己头发,“五日了,香姨子洗过三次都没把那栀子花味压下去。”
“我命管家去买,只是看在那两小孩的份上捧个场,没想到东西还不错。这种女人家用的东西,你做主便是。”于大少略显稀奇的说。
“是。”
于大奶奶便高兴的带人下去清算,有哪些人家需要送的:学政府、她娘家,婆婆的娘家等等,但凡不在本县城的亲戚朋友,都得送。
这一算竟需要七十多份。
相同的情况还出现在李员外府、张员外府、县令府等等。
县令即将离任,可离任过后去哪还不知道,县令夫人打算买些去京城走关系,给她家大人谋个好地方。
各府在确认药汤确实好后,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纷纷挤到杨家铺子购买。
短短两日,杨家卖光了所有存货不说,还接下七百份的订单。
为此杨家忙疯了,药材不够,得去买药材,买完还得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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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家正忙的不可开交时,收到了江南杨家宝和杨银山的来信,除了信件外,还有几大车的东西。
送东西回来的是大安和镖局的人,看到大安糖宝想起先前师父和她说的调查结果,不过她暂时没说啥。
而是先拆开信件并读给奶奶、伯娘等人听。
“祖父、祖母、母亲……安好,孙儿家宝、孙儿银山在江南甚好,勿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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