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司倏然转头,“你又是何人?”
“在下不才,白国师的大弟子。”
祭司冷笑,“白祯倒是胆大,竟敢把你们都放出来。”
糖宝很不喜欢他叫师父的名字,可她现在是南疆圣女,不好为师父讲话。
便不耐的说,“喂,和你说话呢,快点回去搬家,本圣女今晚就要住。”
祭司没回她,转身走了,南疆二王子跟上去,没有一个人要带他们去凤凰宫的意思,也没有一个人关注地上的死人。
糖宝无语瞪眼,“难道本圣女走马上任的第一件事,就是替人收尸?”
顾钰笑了。
“替人收尸也不是不行,这样才显得你善良大度。”
糖宝甩甩鞭子,“那我就替她收吧,来人,把她抬出去。”
一风、二风走了进来,抬起地上的死者。
糖宝幽幽的说,“她这个圣女当的不行啊,前任圣女出门左呼后拥,她倒好,身边竟然没人跟着,太没排面了。”
“靠肮脏手段上位的人,如何能与自小培养的人比?”
“也是。”
几人走出殿外,他们接下来要前往凤凰宫,凤凰宫在王宫的外面。
出宫的途中糖宝没坐金煌,还趁人不注意,塞两块金子给他吃。
方才那阵龙卷风多亏了金煌,金煌能利用神力弄出风。
虽然天道每次都会帮她,可她也不能总是麻烦天道,只能请金煌帮忙了。
——
南疆二王子与祭司同乘一辆马车出宫。
车内祭司的情绪已经缓过来,面上淡淡的。
“祭司,您瞧出那小女孩的术法了么?您能控制住她么?”
方才在殿内,二王子的全部心神都在王上身上,并没有关注祭司,并不知道祭司根本抵御不了龙卷风。
可祭司不会告诉他这件事。
“不过是雕虫小计!不足为道。”
“真的?那你刚才怎么不揭穿她?”稍顿又说,“我父王让她做圣女的时候你怎么不拦着?那小女孩脾气差,在路上说杀人就杀人,不可控。”
祭司气定神闲的说,“嘛娃越来越不听话了,自从听说那小女娃的事后,不止一次向本祭司提出,要当真正的圣女,执掌圣女之印。
这样不听话的人,还留着干什么?至于那小女孩,再心狠手辣,也还是个孩子。是孩子就有弱点,怕什么呢?”
“本王不是很明白,她的弱点在哪里?”
“她身边带那么多人,动不了她,还能动不了其他人?随便抓两个,她还不就范?”
南疆二王子恍然大悟,祭司说的对啊,其他人可没有金狼护身。
祭司眼中再次闪过阴狠,蠢货!
“祭司,那小女孩让你离开凤凰宫,你怎么说?”
“本祭司在城外有座竹楼,才建成,正是新鲜的时候,本祭司打算过去住几日。”
这个借口,二王子也没去深想。
两人商谈完就不再议论此事。可就在此时,他们的马车后面传来兴奋的呼喊声,“圣女!圣女!”
“百姓们,假货已死,以后我就是你们的新圣女了,我会好好照顾你们的。”
“多谢圣女!圣女美貌永驻!”
“谢谢你们。”糖宝在马车上冲路边百姓挥手,“我这会比较忙,假圣女死了,没人替她安葬,本圣女不得不帮个忙。这会子要去挖坟,你们让一让啊。”
“咱们的圣女就是心善,就是大度,有此圣女是我们的福气。”
糖宝的骚操作,二王子见识过太多,此时已经见怪不怪了。
倒是祭司对此嗤之以鼻,“南疆圣女若是这个样子,那丢人就丢到六国去了。”
——
得到一大波夸赞的糖宝,将嘛娃拉到城外去埋葬,埋葬完一行人又去凤凰宫。
凤凰宫坐落在王宫东侧,祭司与圣女居住的行宫,乃是第二任祭司命人修建。
马车停下后,糖宝一眼就看见门楼上,以及正殿房顶上放着的两只金凤!
它们不是扁平的,是以凤凰展翅高飞的状态立足于门楼以及屋顶上方。
在夕阳的照射下,金光不断闪烁着。
糖宝感叹着说,“我终于明白王上听说我把宫门、宫墙上的金凤都拆掉之时,为何没有追责我。他肯定厌恶那些金凤,很久很久了。”
“这事最怕比较!若是王宫不雕金凤,只有凤凰宫雕,王上不会觉得有什么,可偏偏王宫雕了,还雕的比这两只小,也不是这个状态,这一比较,王宫比不上凤凰宫,也喻示着王上不如祭司。你说吧,他怎能不火?”
“是这样!”
凤凰神宫的守卫,见门口来了一批陌生人,上前赶人。
“走开走开,这里不能停留,更不能停马车。”
“我是南疆的新圣女!你们让开。”
“放肆!哪里来的臭丫头竟然敢冒充我们圣女?来人,把她抓起来。”侍卫拔刀了,就在这时,祭司的马车从里头出来。
与糖宝等人相遇。
糖宝嬉笑,“祭司大人,你还真是给本圣女面子!竟然真的搬家了。”
祭司脸冷着,不愿与之多说一句话。
可糖宝脸皮厚,主动找话,“祭司大人,你搬家我赞成,但是请你把凤凰宝珠留下,那个东西属于凤凰神宫,不得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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