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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0页
    也不知过了多久,唇瓣都有些疼了,才稍微拉开点距离。
    廖初恋恋不舍地啄了两口,额头相抵,“想我了?”
    他的声音有些哑,气息也不太稳。
    滚烫的呼吸落在余渝脖颈间,烫得他抖了下。
    电流一样的刺激感,顺着后颈一路滚下去。
    他抓着廖初的衣领,把半张脸都埋进去,轻轻点了点头。
    想他了。
    特别特别想。
    廖初蹭了蹭他的发心,顺着他的脊背,一下又一下抚摸过去。
    “别担心。”
    他不太清楚余渝在担心什么,但翻滚的情绪层内夹杂的负面成分,还是很好辨认。
    余渝没动,只是轻轻嗯了声。
    现在,不担心了。
    等余渝的情绪渐渐稳定,廖初又低头亲了两下,“回家给你做好吃的。”
    余渝就笑了,“哄小孩儿呢?”
    廖初低笑出声,又亲,一边亲一边问:“那给不给哄,嗯?”
    余渝勉为其难地点了头。
    晚上回家,廖初果然开了一口大坛子。
    盖子刚一打开,淡淡的酒香气就飘了出来。
    白鹤瞅了眼,“酿酒?”
    余渝惊讶道:“米酒?”
    坛子里塞满了白米,中间挖了一个深窝,里面已经蓄满汁水。
    廖初拿了干燥的木勺,从中间的小窝里舀出来一勺,“休闲吧正式开业,就准备添个酒酿系列。”
    酒酿,又称醪糟儿,俗称米酒,是一种比较常见的粮食酒。
    在深加工之前,度数很低,但后劲比较大。
    这种初加工的米酒可以用来作很多饮品和甜点。
    最常见的就有酒酿圆子、醪糟蛋什么的。
    除此之外,还可以加入应季水果和牛奶,做成各色醪糟。
    恰好可以填补一下廖记餐馆酒类甜品的空白。
    余渝和白鹤对视一眼,都有点跃跃欲试。
    廖初看着这俩一杯倒,给他们倒了约莫矿泉水瓶盖那么点儿。
    余渝小声嘟囔,“看不起谁呀……”
    廖初毫不留情道:“你!”
    上次一杯果酒放倒的,也不知是谁。
    果果在旁边跳脚,“我也要我也要!”
    小朋友就是这样,总眼馋大人们的东西。
    廖初不给,她还不乐意。
    “哼,不理舅舅了!”
    廖初往她小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脾气还挺大。”
    果果捂着屁股瞅他,又瞅米酒。
    看这个架势,大有你不给,我就偷偷来尝的意思。
    没奈何,廖初只好拿了支筷子,略湿了一点皮儿,递到她嘴边。
    还特意提醒,“辣的。”
    果果眼睛一亮,兴冲冲凑过去。
    果果喜欢辣的!
    然而下一秒,小姑娘的舌尖刚碰到筷子头,就把小脸儿皱巴成麻核桃,“哇!呸呸呸!”
    她的口水哗啦啦直流,两只小手拼命在嘴巴里掏,“臭!”
    又苦又臭!
    其他三个大人都很没同情心地笑起来。
    廖初拿了水给她漱口,“舅舅之前说什么来着?”
    果果咕噜噜吐了,又来漱。
    “还要不要尝了?”
    小姑娘疯狂摇头,然后看向大人们的眼神,就带了同情和惊恐:
    大人们为什么要喝这种臭臭的东西!
    处理掉果果旺盛的好奇心后,廖初终于开始安心做宵夜。
    他用糯米粉和面,将其中大部分搓成实心圆子。
    然后又翻出之前剩下的红豆沙,搓了十来颗豆沙汤圆。
    实心圆子做酒酿,出锅前撒一点蜜渍桂花。
    清汤中浮着十来颗小白球,朵朵金桂夹杂其中,很有点春日烂漫的意思。
    大人们吃酒酿圆子,果果自己抱着豆沙汤圆退避三舍,中间还时不时皱起小鼻子:
    臭烘烘的!
    一碗酒酿圆子下肚,到底意犹未尽。
    余渝舔了舔嘴唇,视线逐渐定格在剩下的豆沙汤圆上。
    早有预料的廖初起身去煮,三人每人分得两颗。
    煮汤圆这种事,也是讲究技巧的。
    时间太短,热力不够,豆沙不能完全融化;
    时间太长,外面的糯米皮都要化了,汤圆只怕就成了汤饼……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同样也吃不了热汤圆。
    圆润饱满的白团子,像话本里沐浴的丰腴美人。
    轻轻搅动时,便随着水波荡开了。
    氤氲的水汽下,隐隐可见全貌。
    余渝用勺子挖起一只,细细地吹着。
    待热力散尽,小心地用牙齿尖端咬开一点皮儿,饱满的豆沙馅便迫不及待地涌出来。
    红棕色的豆沙细腻柔滑,顺着洁白的糯米皮一直往下流,足可见其细致。
    豆沙馅儿里加了自制玫瑰酱,质朴的香甜中,就多了点儿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和妖娆。
    玫瑰香并不明显,却总在不经意间冒出来。
    像盛夏的夜晚,谁家窗台上摆着的夜来香,合着月光散开的幽幽一抹香。
    两颗汤圆吃完,余渝缓缓吐出一口还带着豆沙香的热气。
    他向后靠在椅背上,半眯上眼睛,很是惬意。
    酒酿的后劲儿好像上来了。
    他极其缓慢地眨了眨眼,发现视野中,好像迷迷糊糊蒙了层水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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