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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双脚都用手铐反铐住,全身赤裸,脸色乌
    这天,秀子到东宝映画公司去应征,东宝映画公司是一家刚刚成立不久的新公司,公司的陈设也很简陋,秀子在秘书的带领下来到经理办公室。经理松本志男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志男见到秀子进来,起身让秀子坐下,然后开始上下打量秀子。
    今天秀子穿了一条紧身的连衣裙,裙摆短到大腿的根部,紧紧的包着臀部,胸前高耸的乳房倍添性感,秀子是故意穿成这样的,有好的身材,才有可能成为色情片的主角的。
    志男看了一会秀子,满意的点点头∶「秀子小姐,请问你的年龄是多少?」
    「38岁,先生,」秀子抬起头,看了看面前的志男,这个年轻人长得很英俊,明亮的双朦,健壮的体格,使人有一种安全感。
    「您的家庭情况能介绍一下吗?」
    「我的丈夫大田宽友在一个月前去世了,现在我和儿子一郎在一起生活。」
    「请原谅我的冒昧,我不知道您先生的事。」志男朝秀子有礼貌的鞠了一个躬,秀子赶紧站起来,回了一个礼。抬头的瞬间,志男看见了秀子雪白的乳沟,秀子见志男惊奇的样子,故意挺高了乳房,两粒乳头的形状从衣服上显露出来。秀子朝志男妩媚的一笑,重新坐下。
    志男也发现了自已的失态,干咳了两声嗓子,继续道∶「秀子小姐决定要拍色情片了吗?」志男舔着干涩的嘴唇。
    秀子也发现了志男的异样∶「是的,先生,我决定做色情片的女主角,还请志男君多多关照。」
    志男心中一阵窃喜,她发现秀子在举首投足之间有一种奇特的媚力,「秀子小姐,你应该知道,拍色情片身材很重要。你的身高是多少?」
    「一米59」(xmcx注∶这在日本已经算很高的了。)
    「三围呢?」
    「36.24.35。」
    「噢!」志男心想,这种身材的成熟女人拍片子一定会很好看的。「那┅┅么┅┅您能不能让我看看你的身体?因为这部戏对公司来讲是很重要的。」
    秀子羞涩的低下头,虽然心里早有了准备,可在陌生的男人面前裸露身体还是会紧张。
    「可以吗?」
    秀子看了看志男,又看了看秘书,娇羞不语,这更激起了志男的兴趣。转身对妻子兼秘书的明子说∶「明子,你先出去一下。」老公刚才看秀子的眼神,明子早就看在眼里,可一想到为了公司的发展,点了点头,锁上门走了出去。
    秀子瞟了志男一眼,心想∶为了得到这份工作,一定不能让志男不满,开始慢慢的摘下裙带。圆滑的香肩、丰挺的胸部、细细的蛇腰、平坦的小腹,一一的展现在志男的面前。
    志男睁大了双眼,把秀子盯得更加害羞了,把手停在股部∶「志男君,还要我再脱吗?」秀子的嗓音沙哑的问道。这更助长了男人的欲望,志男呼吸急促起来∶「我┅┅我想看到您的全部,请┅┅请脱掉裙子。」
    见到志男的窘态,秀子的心里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快感,对自已的身体更加自信,把裙子慢慢的往下拉,丰满结实的屁股轻微的晃动着。志男站了起来,眼前的女体是那么的诱人,坚挺的双峰,由于乳罩又透又小,红嫩的奶头清晰可见;下身黑色的三角裤遮不住耻部的突起,几根细小的阴毛钻了出来┅┅
    秀子朝志男瞟了一眼∶「经理先生,我附合女主角的条件吗?」
    「嗯┅┅噢┅┅」志男大口的吞着口水,把手放在秀子的屁股上,来回的摸索着。
    「志男君┅┅志男┅┅君┅┅」秀子轻轻的叫起来,屁股随着志男的手摆动着,刺激着志男的感官。
    「秀子小姐的┅┅身体太┅┅棒了┅┅太完美了!」
    秀子抓住志男的左手,放在自已的奶子上,挑逗的说∶「秀子会被录用吗?啊┅┅啊┅┅啊┅┅」又把手放在志男的裤裆上,摩擦着挺立的鸡巴。
    志男听到秀子的浪叫,激动的搓她的奶子∶「秀子┅┅小姐已经被录用了,我想┅┅我想┅┅哦┅┅哦哦┅┅
    」
    秀子的手加重了力气∶「志男君,在想什么啊?┅┅啊┅┅啊┅┅嗯嗯┅┅嗯┅┅」秀子浪哼起来。
    志男一把把秀子搂在怀里∶「我想┅┅我们应该试试戏┅┅哦┅┅」
    其实秀子被志男的手摸得也早就上火了,一听志男提出来,却撒娇的说道∶「今天不行的┅┅噢┅┅男主角不在呀┅┅嗯┅┅」
    「让我来┅┅代替一下┅┅我┅┅好喜欢秀子小姐的┅┅身体┅┅」志男忍不住秀子的诱惑,开始脱她的内裤。
    秀子扭动着、躲闪着,却用手解开志男的皮带,把手伸了进去,握住志男的卵蛋,轻轻的揉捏着,志男则贪婪的摸着秀子的身体。一会儿,两人全身都光溜溜的,秀子撅着屁股,露出红润的小屄。志男一探,手上即沾满了秀子的爱液,笑着说∶「秀子小姐的花蕊好湿啊!」
    秀子一听,羞红了脸∶「不要┅┅逗我了┅┅嗯┅┅嗯┅┅志男君请进┅┅来┅┅吧!」一边往后挺动屁股,往鸡巴上套去。志男一闪,大鸡巴顶在了屁眼上,秀子「噢」的叫了声,缩回屁股,转过身来用手抓住志男的肉棒,用指甲扎他的龟头∶「志男君的坏家伙,不听话的坏家伙,咯┅┅咯咯┅┅」
    志男的身子一颤,钻心的刺痛感传遍全身,紧接着却是一股快感。秀子把志男推倒在椅子上,捏了两下龟头,志男噢噢的叫着∶「秀子小姐,噢┅┅噢┅┅别在动了┅┅快试戏吧┅┅」志男的鸡巴更加高耸了。
    秀子爱不释手的把玩着志男的肉棒,然后扶正鸡巴,分开大腿套了上去,志男抱着秀子的腰,用嘴吸着秀子的奶头。
    「哦┅┅志男君┅┅这样┅┅舒服吗?┅┅啊┅┅」
    「秀子小姐的┅┅小屄┅┅好紧┅┅噢!夹的鸡巴很痛┅┅很爽┅┅噢┅┅噢┅┅噢┅┅」
    秀子也开始浪了起来∶「是┅┅志男的鸡巴太┅┅太┅┅噢┅┅太粗了┅┅小屄涨的好┅┅满┅┅噢!往上挺┅┅往上挺┅┅」秀子的圆臀急速的抛送着。
    「┅┅大鸡巴的┅┅志男君┅┅狠劲的┅┅操我┅┅舔我的奶┅┅噢┅┅对了┅┅再舔┅┅啊┅┅啊啊┅┅」志男一边舔着乳头,一边用手搓弄着。
    「秀子┅┅这样摸好吗┅┅啊┅┅啊┅┅还要摸吗?」
    「志男君┅┅我要┅┅我好痒┅┅请用点力┅┅」
    志男听了秀子的话,便用食指弹着秀子的乳头,一股又麻又痒的感觉顿时传遍全身。
    「嗯┅┅嗯┅┅志男君好坏呀┅┅轻点弄┅┅轻一点┅┅」受到志男逗弄的秀子全身振颤着,肥臀疯狂的扭摆。
    「┅┅噢┅┅噢┅┅慢点套┅┅我要忍不住了┅┅啊┅┅啊┅┅」
    「志男┅┅志男君要┅┅坚持住┅┅我还要┅┅啊┅┅」
    伤害至深,以至左手掌运作不灵,索性整个缩在长长的衣袖中。
    一致的微笑,直视着前方。
    她们高矮胖瘦各异,穿着各式精致的晚装,然而都是罕见的美女,还保持着
    夹,不出水都难………,日本天王美女滨畸步,个矮点,五官精致,颜射一定很
    由于大量的精良武器掌握在男人手中,女人自然占不到什么便宜,但是她们
    点沮丧起来,一天又过去了,生意还没开张,我已经可以看到老板迈克尔那张板
    80%的女性人口主动移居过去,与男性社会一刀两断,只有小部分女性选
    秀子见志男答应了自已的工作,放松心情,在志男的头上亲了一下,趴在他的耳边说∶「志男君,让姐姐教你┅┅做爱吧┅┅噢┅┅」然后慢慢沉下臀,吸紧志男的鸡巴,屁股旋转着;两个大奶子顶着志男的脸,控制着志男的呼吸,享受在性爱的欢娱之中了┅┅
    是人,两排在货架曲面玻璃后面站得笔直的女人。
    到应有的尊重,新女权运动应运而生,反暴力、反歧视、反生育的声浪在全球泛
    容我解释一下,其实这里所有二十来个女人都不是真人,都是按照人体比例
    男人主动求和,缔结合约,专门划出老澳洲作为女性单一集居地。
    女权组织刚开始时非常愤怒,痛斥为对女性的极大侮辱,后来联合政府行政
    镜,衣料品质上乘,我还无意中注意到他左手背上一条蚓状的疤痕,那道疤可能
    仿制得可以乱真的仿制人,由于克隆技术的应用和人工智能的发展,这些仿制人
    长官亲自出面解释,允许她们用同样的技术制造男性性爱娃娃,并暗中赠送了几
    后一个男人才大马金刀地下车走进店里。
    秀子放慢了套动的速度,用手捧着志男的脸,轻轻的搓弄志男的耳垂,开始和志男谈应征的事情。
    是不一定有那么好相与。
    的方式奸杀,警方迟迟不能破案,迷团重重,经过互联网曝光,全世界大哗,久
    已积累的忿恨如同地火一朝迸发,直接导致2111年的性别战争,荒谬的战争
    人工智能芯片后,变得能说会动,同时,采用克隆技术制作的肌肤具有了真人的
    不过表面上联合政府始终没有正式承认性爱娃娃的合法,但已事实上默认她
    事情的起源要追溯到一百年前,由于克隆技术和基因技术的成熟,下一代胚
    地止住了,“最后一件奸杀案”渐渐在人们的话题中淡忘。
    映在城市上空巨大的防护罩上的妖艳紫光一点点消褪,我的心情也开始一点
    么性感,……哟,您真有眼光,那就是玛丽莲·梦露呀,那条长腿把小弟弟夹一
    简单的服务工作,故而一经推出便大受男人宠爱,成了二十二世纪最重要的发明
    他不回答,绷着脸轻声逐字念出我身后的店名,“迷思性爱玩具店”。我得
    情势下,新一代性爱娃娃开始大力推广。
    着到我店里来看“玩具”,结果当场晕倒,靠,有够衰的。
    滥。与此同时,男人的不满也在增加,发现女人失去了过去的温柔娴淑,越来越
    性代表严正抗议,威胁说如果不尽快采取措施,她们也将集体移民澳洲。在这种
    十多年过去,虽然最初的肇事凶手还是没抓到,但此类暴力案件倒是神奇般
    “当然,您请。”我按动一个遥控钮,身后的幕墙飞快地滑了上去,两排整
    得碜人的臭脸。
    他走到头,停下来,“怎么都是上上个世纪的老女人。”
    爽……您……您觉得怎样?”
    第一次看到这个场面的不免会吓一大跳,因为我们出售的货物不是别的,而
    生了一系列社会问题,可不是鼓励打飞机、同性恋就可以从根本上解决得了的,
    扯远了扯远了,我还是顾着眼前的生意要紧。
    所以,当那辆奢华的雷鸟悬浮车无声无息地停泊在店门口时,我萎靡至极的
    质感,最重要的是,她们只会服从,不会反抗,除了精通各种性爱姿式,还会做
    很显然,这些女仿制人被生产出来只有一个用途,供男人发泄性欲。
    知觉的漂亮面孔。
    两个黑衣人先下车,四下里看看,分立守候在门边,面朝外,一动不动。随
    承认我很耻于这个店名,见过几个女孩,都不敢告诉人家我在什么地方打工,总
    我苦笑,“先生,您不会不知道从上个世纪起,电影电视都用3D虚
    「秀子姐┅┅我代表┅┅公司┅┅录用你┅┅从现在起┅┅噢┅┅你就是本公司的女主角了┅┅噢┅┅噢┅┅我的┅┅好秀子小姐┅┅再好好的套我吧┅┅啊┅┅啊┅┅对┅┅对┅┅」
    个男性性爱娃娃给女权组织负责人试用,反对者也确实看到犯罪行为大为减少,
    导火索发生在15年前,也就是2110年,一对母女在家被人用极其凶残
    「志男君┅┅我被录用了吗┅┅噢┅┅你快活吗?┅┅」
    动光顾我们这种中下流的小店,我有一个强烈的预感,这单生意一定做得成,只
    不仅在肌肤上与真人毫无二致,还具备了相对独立的思维能力和行动能力,只要
    “可以进去看看吗?”他很有礼貌,但不容拒绝。
    精神在不到1微秒的时间内立时反弹至亢奋,还从来没有这种级别的大人物肯主
    胎的发育过程从母体已可以移向模拟子宫完成,女性在社会上的地位骤降,得不
    持续了整整两年。
    是含糊地说当售货员,还要问我卖什么货,我就说卖玩具。有一个很烦,非要追
    除了派头十足,那厮从外表上倒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中年男子,略胖,变色
    是在设计程序的范围内,她(它)们可以做得比真人还到位。
    择继续生活在男性社会中。
    这才渐渐闭上了嘴巴。
    性爱玩具起初只是过去充气娃娃的改良版,在一名日本科学鬼才龟头寿加入
    创造,获得过2102年度诺贝尔发明奖。
    “欢迎光临,请问先生需要什么?”我带点谄媚地笑。
    起,所以又出现了廉价的妓女娃娃、舞女娃娃。
    我一路殷勤介绍,“这是着名大美女凯瑟琳·泽塔琼斯,您看,她的大奶多
    表面上问题解决了,事实上留下了一个极大的隐患,男女比例的严重失调产
    中年男子象阅兵,在两排“女人”中间慢慢踱着,一个一个打量着这些没有
    象社会家,家庭暴力也越来越多。
    齐的货架纵深呈现在眼前。
    男人的虚火集体上升,纵使重刑威压,强暴案依然时有发生,留居男人社会的女
    们走入寻常百性家,取代以往女主人的位置,只是制造成本高昂,一般人消费不
    采取的两败俱伤的肉弹攻击法却令男人头痛不已,最后的结果是人口大量毁灭,
    拟人物
    了,现在的女人不肯为了男人打扮,身材早失了比例,找个标准模子好难。看来
    看去,还是二十世纪那个时代的女人最够女人味。我可以保证,绝对真人克隆,
    原汁原味,您一试便知。”
    “都不能动吗?”
    我趋前陪笑道,“能动能动。别看现在她们只是芭比娃娃一样的玩偶,只要
    在程序板上激活,她们就会罗裳尽解,风姿迷人啊,咂咂。您要不要看看?”我
    的目光渐次迷离中。
    中年男人似乎并不满意,目光越过那些搔首弄姿的影视歌星,往杂乱的角落
    乱射。
    “那是什么?”他指向墙角被丝绸遮住的一方物体。
    我心中暗惊,笑容僵住在脸上,话语也失去了刚才的流畅,期期艾艾地说:
    “那,也是……”
    “性爱娃娃吗?我看看。”他大步走到跟前,扯去丝绸,露出一具黑发少女
    的胴体,很青春,18岁左右,身材也没有象前面那些仿真娃娃那样臀凸胸顶那
    么夸张,反而显得清纯的样子,也没有笑的表情,目光中似乎还带点忧郁。
    “她叫什么名字?”
    我脱口而出,“维纳斯,”又意识到不对,马上改口,“不是不是,我乱叫
    的,她其实没有名字。”
    “维纳斯,爱之神,这名字不错。什么价?”
    迈克尔给我的估价是五十万索比,与一般的性爱娃娃十万索比相较已经是天
    价,我咬咬牙,“一百五十万索比吧。”
    “可以,就这么定了。”
    这男子说话总是这么简洁有力,让我无从思索。可以说他整个人从进门起就
    给我一个无形的压力,很有力量的感觉。
    我张了张口,竟无话可说。
    (2)
    维纳斯和其他玩偶都不一样。她是上个月的一个夜晚秘密送过来的,老板迈
    克尔很诡秘地一再叮咛我不许随便说出去,只许私下卖,而且非大价钱不可。我
    问他凭什么要高价,因为从外表上看,她并不比前辈们出色。迈克尔不耐烦地说
    了一句,她的人工智能是升了级的,但得不到批准号,只好偷偷卖。
    通电测试的那一整晚,我独自陪着她。
    店里第三章第一款明文规定,店员与货物是绝对不能发生关系的,因为每件
    货物被设计只专属一个主人,她的下身前后两个孔洞都有一张无法仿制的薄膜,
    一旦经外物捅穿过就失去价值了,没有哪个顾客会要二手货。
    再者说,性爱娃娃激活前,孔洞小得只能插入一根针,她能在第一次性交过
    程中,根据主人阳物的大小自行调节洞口的大小,直至让主人最感舒适最感刺激
    的位置,所以男人在玩性爱娃娃时,不论干过多少次,那里面都如处女般紧凑温
    软,而且尺寸再小也不会有失落感,这也是性爱娃娃超出真人之所在。
    不过,经过性交的性爱娃娃,下身的色泽会略有加深,因为她们的肌肤都是
    活性的,精液的化学反应同样在起作用。
    所以,性爱娃娃有没有被人偷开处,是很容易辨识的。我如果忍不住和店里
    的货物发生了关系,就只有两个选择,第一,买下她,第二,被告上法庭,并获
    得一张限制令,一辈子还债。
    我才工作不足一年,没几个积蓄,只有对着那些丰乳肥臀咽口水,打飞机,
    充其量晚上偷偷打开玻璃罩子摸一摸过过手瘾。
    每过一个星期,我就要激活每一个没有卖出的玩偶,给她们活动一下筋骨,
    活活血,免得坏死。偏偏那都是些骚娘们,一活过来就忙不迭地脱衣,娇声呻吟,
    自慰,满室的活色活香,淫词秽语,根本无视我的存在。
    对一个才满二十岁的热血青年来说,这未尝不是一种莫大的痛苦。
    只有维纳斯不同,她安静地坐在我面前,很少说话,从不笑,很胆小,害怕
    周围不知名的响动,受惊吓时,她会蹲下来,抱成一团,瑟瑟发抖。我完全忘记
    了她的身份,眼中看到的只是一个楚楚可怜的小姑娘,忍不住抱住那个柔弱的身
    子,心生爱怜。
    看得出,她没有抗拒我,颤抖停止了,身体也似温暖起来。
    后来,我经常背着老板在晚上把维纳斯激活,我们并排坐在白铁皮屋顶的天
    台上看星星。
    隔了厚厚一层透明防护罩,星空显得模糊而遥不可及,但聊胜于无。听父辈
    讲,百多年前,那时的恋人们可以随时随地躺在青青的草地上,仰着头看流星划
    过,好美丽得心颤的景象啊。
    可惜后来由于大气污染得太严重,臭氧层消失了,绿色植物枯萎了,野生动
    物死亡了,农田荒弃了,人们从四面八方龟缩到城市里,在每个城市上空搭起了
    巨大的防护罩来过滤刺眼的阳光,依靠机械进行光合作用维持正常的生命活动,
    闪烁的光芒。
    我下了个决心,赚钱,赚够了钱就把她赎出来,不要承受给男人作性爱玩偶
    之苦。
    我给她取名维纳斯。
    我还让她叫我的昵称阿历,她却总是叫我的全称阿历克斯。
    她轻启朱唇,第一次呼唤我的名字时,我仿佛看到了隐在眸子深处莫名的忧
    郁。
    很庆幸,来的客人都没看上她,既使有也被我漫天开的价吓了回去,为绝后
    患,我索性用丝绸盖住,不料今天竟让这个贵气的中年男人看中,而且根本无视
    我报的恶意价。以他那种断然的姿态,我估计就算开价200万索比他也不会眨
    一下眼睛。
    面对着中年男人傲然拍过来的一张信用卡,我张惶,痛悔,反正百感交集,
    就象剜去了一块心头之肉。可是木已成舟,我无法挽回,只有接受现实。
    他示意我激活维纳斯。
    我无精打采地办完手续,弹开玻璃罩,联上线,在笔记本电脑中输入中年男
    子的名姓“阿方索”,扫描入他的指纹,只要一按传输,主人档案就会输送至维
    纳斯大脑的芯片中,除非阿方索死亡或将她转让,否则维纳斯就永远会是他的一
    个性奴隶。
    多么残酷的现实啊。我心烦意乱,在输入数据时无意中选择了“一定时限后
    允许自行清除主人档案”,严重不合合同规定,可我有意识不作更改,我也不明
    白到底出于什么动机。好在阿方索只顾着看维纳斯了,没有留意。
    示意灯亮,传输完成。维纳斯款款走下展台,走到阿方索面前,用我熟悉的
    带有磁性的女声柔声说,“先生。”
    阿方索伸出右手中指,插到维纳斯的胯间,摸索着,我知道他在验证她的贞
    洁。维纳斯面无表情,一动不动。良久,阿方索收回手,站直,傲慢地说:“跪
    下,以后只许称呼我主人。”
    维纳斯跪下,挺翘的鼻尖距离男人凸出的裆部不足一厘米。“主人。”
    一个新的性爱娃娃诞生了。
    “你叫什么名字?”
    她似是满怀幽怨地看我一眼,说,“我没有名字,阿历克斯叫我维纳斯。”
    男人难得地咧嘴冲我笑笑,说,“这名字色情五月天就叫这个名吧。”
    我无端地冒上一股怒火,这个狂傲的家伙不仅当面侮辱我心目中的天使,还
    要侮辱我送给她的名字,可是店规第二章第二款规定,店员在任何情况下都不得
    与主顾发生争执,我只有生生忍住。
    “我这个爱奴不是太听话,不是太了解我的性格,小伙子,我能不能再借你
    的地方调教她一下?”用的是疑问句,实则是肯定句,有钱就是大爷,这句话万
    古长青。
    我生硬地说:“请便。”
    他象变魔术般从口袋里抽出一根皮鞭,冲维纳斯喝道:“围着我身周爬。”
    性爱玩具被设计出来时有三条原则,第一,任何情况下都不得对人类发动任
    何攻击,第二,任何情况下都必须无条件为主人提供性爱服务,第三,任何情况
    下都必须无条件服从主人的命令,包括叫她们自毁。
    维纳斯服从了,毫不犹豫地双手撑地,象狗一样围着一个两米见方的圆圈爬
    行起来。
    我在这一行干了一年多,什么人都见过了,也有象阿方索这样有着变态嗜好
    的家伙,上次有个老头子,把金喜善买下,趴在她身上乱摸乱舔,兴奋之下竟当
    场啃下了她的一个乳头,金喜善痛得嗷嗷直叫,光着身子满屋里乱跑,我不得不
    帮忙抓人。在我心目中,她们都是仿制品,如同没有生命的玩具,可是不知为什
    么,我偏偏独对维纳斯生出了感情,总有一种人的情感挥之不去,看到她受辱就
    难过至极。
    阿方索冷笑着,狠狠地一鞭抽在她的背上,维纳斯惊叫一声,衣裳尽裂,雪
    白的背部爆出长长的一条腥红的鞭痕。鞭如雨下,很快,维纳斯全身的衣裳已被
    鞭梢卷走,身子处处开满了血色的花朵。可是,她不能停,没有命令她就得爬下
    去,还不能反抗,而且就算是躲闪,幅度都不能太大,必须是在主人鞭打够得着
    的范围之内。
    我看到了维纳斯的眼睛,眼眶充血,那里面有两团火焰。
    维纳斯象真正受难中的少女,在无边的折磨中绝望地挣扎,头发散乱,呼吸
    急促,手足无措地躲闪,可无奈的挣扎只会招至更凶暴的虐打。
    性爱娃娃没有眼泪,但有痛觉,因为她们的肌肤是克隆再造,与真人一模一
    样,都是活性碳水化合物,甚至还有人工仿制的心脏和血液,有神经系统,不过
    痛觉都是模拟的,逼真得可以让人信以为真。
    本来我是不太相信性爱娃娃有感情的,她们的痛觉我也认为是那些科学家们
    特意制造出来满足那些嗜虐的人群的,让他们在女性痛苦的呻吟中找到些微的自
    尊,所以不真实,就象妓女的高潮。可是,当今天看到维纳斯绝望的眼神,我竟
    信了。我不得不相信,每一下的痛,都通过纤细的神经,痛入了她的脑海深处。
    我突然暴怒。
    “够了!”
    阿方索抬起头,冷森地看着我,“你刚才说什么?”
    ,那么难熬,人们象蚂蚁一样密密麻麻地拥挤在狭小的城市
    里,要么躲在一个个灰色的小匣子里,要么开着悬浮车飞来飞去,一到夜晚就象
    疯子一般聚会狂欢,群魔乱舞,疯了疯了,这世界每一天都象未日,如果是上帝
    对人类的惩罚,我祈祷它早日来临。
    维纳斯走后,我象变了一个人,变得很消极,游走在梦露她们的香肌玉体之
    间,却再也勾不起我的任何兴趣,象被阉割的太监。
    为什么同样是性爱玩偶,维纳斯和她们是那么不同?
    莫非,我爱上了维纳斯?
    这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事实上,女人的数量减少到可以忽略不计后,很多
    男人都是将性爱娃娃当成了自己的妻子,相依相伴,不过性爱娃娃也有致命的弱
    点,人体可以仿真,感情却无法仿真,可以,她们是很好的床伴,却永远不可能
    融入真正的生活,重心在失衡。或许,这就是整个社会变得浮躁不安的原故吧。
    我却分明地感觉到,维纳斯有感情。当我搂住她柔弱的肩头时,当她温柔地
    依在我身边时,当她在暴力下睁大惊恐的双眼时,我都分明地感觉到了。
    她的感情,人的感情。
    无风,闷热,我独自一人坐在屋顶上吹风笛。
    心头莫名地焦燥,我打算出去走走。
    街上都是人,独身男人和搂着女人的男人,我一眼就可以看得出这里95%
    的女人都是性爱娃娃,只是级别上有高下之分罢了,我不无恶意地想,也许用不
    了多久,整个大街上行走的可能都是这些仿生人,男性爱娃娃和女性爱娃娃亲密
    相伴,而真正的主宰——人类却如一团团腐肉烂在家中。当人类的活动只会破坏
    世界而不会建设世界的时候,上帝还会需要人类,还会眷顾这些蜕化的高等级生
    物吗?
    悬浮车从我头顶呼呼飞过,它们去到的城市上层是我无法企及的世界,那里
    有美酒佳肴,有真正的女人,有大把废纸一般的钞票,和永远干净整洁的西装革
    履,而我,只能摸着空瘪的口袋,蹒跚在最下层阴暗的小巷里。命运就是如此安
    排的,我无法可说。
    前面有喧闹声,我才发现不知不觉转到了香蜜街,有名的灯红酒绿的场所。
    一群人围着灯柱在看什么,不时传出口哨、欢呼,外圈的男女们都笑咪咪地
    看,一些人在大声数“一百零一、一百零二……”,象看一场精彩的猴戏。
    我探头看了一下,看到圈中的空地上一个全身赤裸的女人背对着我跪坐在身
    下男人的小腹上,上下耸动,快速抽插,起落间黑色的长发飘逸,雪白颈子套着
    的银色钛圈触目惊心,每一下动作都带动着锁在灯柱上的细链飞舞,哗哗作响,
    好熟悉的身影,莫非是……
    正在此时,那男人受不住了,双手死死地抠住女子的两块臀肉,大吼一声:
    “爽呀……”屁股上顶,双腿乱抖,双眼圆鼓,十几秒种后象死蛇一样瘫在地上
    喘大气。
    “才一百一十下呀,太逊啦。”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哄笑。
    女子站起身来,无毛的阴户光洁如故,只有一滴精液从大腿内侧缓缓挂下。
    转过身,果是维纳斯,维纳斯!
    天哪,她怎么会在这种场合出现?而且身体上布满了瘀伤,眼神中的火焰已
    经消失,空洞而茫然。
    她落寞地望向人群,声调平缓地说,“请问下一位先生是谁?”
    好几个男人同时叫出来,“我,我。”
    维纳斯冲一个小个子男人说,“您先请。”
    小个子男人兴奋得脸色潮红,他还穿着肮脏的工装,灰头灰脸的,想必才收
    工回家。象他这样的下层工人就算拼命赚一辈子钱也搂不到维纳斯这样的高级性
    爱娃娃,充其量只能抱着改良过的充气娃娃过过干瘾,要么就是到这种地方来看
    看舞女脱衣饱饱眼福,此等艳福可谓梦也梦不到,无异于天上掉了个大元宝。
    他慌手慌脚脱掉裤子,把那半尺长的家伙一抖出来,人群倒是一阵惊叹,
    “看不出这家伙人小货不小呀。”
    维纳斯温柔地说,“请躺下,让我为您服务好吗?”
    男人迅速躺在地板上,维纳斯跨过他的身体,嫩白的纤手扶住他挺得老高的
    阳物,对着自己的小穴缓缓坐下去。
    我忍不住叫出来,“维纳斯!”
    维纳斯象有了感应,停止动作,往我这边看过来。
    我冲过去,抓住她的肩头,激动地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不知道这是
    很羞耻的事情吗?”
    维纳斯漆黑的眼睛仿佛放出了一点光亮,然而终平静地说,“先生,我只是
    忠实地执行主人的指令。”
    “你那个变态主人呢?有什么屁指令?”
    “他叫我在这里与每个愿意上我的男人作爱,如果没人能与我交合超过50
    0下,我就要一直作下去,不能休息。”
    ,可笑,怎么这么可笑。”
    我低声下气地说,“这样下去,她会死的,看在您花了这么大价钱把她买下
    来的份上,放过她好不好?”
    “钱?钱算什么东西,我花钱就是用来玩的,我要玩她,玩得她求生不得,
    求死不能。”
    我惊惶于他言语中的残酷,却来不及细想为何他会对一个“无知无觉”的玩
    偶有如此强烈的恨意。
    他摸出雪茄,望空狠抽几口,突然说,“小子,你提醒了我,我是不该一次
    把她玩残了,来日方长嘛。”他咧嘴笑了笑,在遥控器上按了几个键。
    人群一阵骚动,象波浪一般分开,维纳斯如同希腊神话中的女神从浊浪的包
    围中款款步出,白玉一般的身子没有任何污秽,只有小腹微微隆起,我知道那里
    面蓄满了男人的精液。性爱娃娃可以将适量的精液自行消化转为能量,但一次太
    多就会变成毒素损害肌体。
    走至跟前,她跪到阿方索的脚前,“主人。”
    阿方索抬起脚,维纳斯娴熟地捧起他的鞋,伸出柔软的香舌在鞋底舔着。
    “你现在的状态如何啊?”
    “已亮黄灯,依据身体内测的数据显示,还有十个男人的交合我就会自毁,
    无法修复。”维纳斯说得波澜不惊,好象在说别人的事情。
    “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对你吗?”
    “知道,主人要玩我,把我玩残,玩死。”
    “你喜欢吗?”
    “主人的命令维纳斯没有不喜欢,不服从的。”
    我侧过脸,不忍卒听。
    阿方索冲我指了指,“这个男人为你求情,我才放你一马,不过没有完成任
    务,回去要狠狠地惩罚你。去,给人家道声谢。”
    维纳斯跪行到我的跟前,看着我,叉开腿,眼中放射出情欲的红光,“谢谢
    您先生,请允许我为您服务。”
    说罢,就伸手欲拉开我的裤带,我反射性地往后跳一步,惶恐地说:“不,
    不要。”
    我扭头就跑,在哄笑声中远远地离开了那个群魔乱舞的世界,回过头,只有
    一些影影绰绰的人影,再也看不到、听不到,我也情愿再也看不到,听不到,想
    也不要想到。
    (4)
    时间往前流逝,我对性爱玩具店的工作已失去了热情,迈克尔还没回来,我
    已准备打上包裹走人了。
    正在写辞职条的当口,一辆警车降落在店门口,进来两个警察。
    “你是这里的员工吗?”
    “很快就不是了。”
    “有一个名叫维纳斯的性爱玩偶是你们这里售出的吗?”
    我抬起头,“是啊,怎么啦?”
    “警方怀疑她与一宗凶案有关联,想请你跟我们到现场去一趟协助调查。”
    我嘴巴张开老大,到现场后越发张得更大。
    我根本难以置信。
    阿方索死了,死在自己豪华而宽大的床上。
    他双手双脚都用手铐反铐住,全身赤裸,脸色乌青,下身一大滩黄白色的液
    体凝成的硬块,屁股下也有。
    双目睁得老大,两次见他都是戴着眼镜,第一次见到他的眼睛却已成了两只
    死鱼眼。
    这是一间密室,没有血迹,没有博斗的迹象。
    维纳斯裸身披了一条外衣坐在角落里,脸埋在蜷起的双腿中,一言不发。一
    个警察站在身边守着她。
    我一头雾水,“怎么回事,我不明白。”
    穿警长制服的男人对我说,“这事的确挺奇怪的,当时这间房子是反锁的,
    管家和保镖都能证实,当时只有阿方索和性爱娃娃在里面,房间隔音,听不到响
    动。”
    “您的意思是维纳斯杀了这男人?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您知道性爱娃娃的
    第一原则就是不可能对人发动任何攻击。”
    警长困惑地说,“我们不明白的正是这一点,如果不是性爱娃娃动手,阿方
    索怎么能把自己全部反铐而且离奇死亡呢?”
    “或许是他自己心脏病发作了。”
    警长说,“这个我们还要做鉴定,我们想请你来,看有什么办法让这个性爱
    娃娃开口谈一谈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现在死活不开口,坦率地讲,我们觉
    得这个娃娃有点与众不同,如果你没办法我们就会把她送到实验室看看。”
    我答应了,向维纳斯走去。
    她的样子很可怜,象我第一晚见到她那样,抱着肩头瑟瑟发抖,抖得象秋天
    的落叶,
    我蹲下来,柔声说,“咳,还记得我吗?我是阿历克斯。”
    她抬起头,陌生地看着我。
    “让我帮助你好吗?”
    她依然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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