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人体的鼻子可是非常脆弱的,人的第一反应就是捂鼻子,可不就让人有可趁之机了嘛!
这人当然不可能得逞,洛晨却下意识的后仰摔了个屁股蹲,气的她抬脚把人踢翻,在地上滚了十多圈才停下。
“老实交代,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我们?”洛晨气势汹汹的问道。
脑子也在飞快的转着,这些人,她想杀了,但是不能杀,这些人的身份太重要了,不管是给镇北王投名状,还是作为朝廷谋害镇北王的证据,都能起到关键作用。
怎么才能不杀人的情况下,问出更多的情报?
“我,我们就是普通人,为什么要杀你们?你们囤积大量粮食,却不舍得开仓放粮,宁愿百姓们饿死在路上,你们,还有镇北王,全是刽子手!”
“呵,说实话哈,你的演技真不咋的。”洛晨翻个白眼,“你不要说些废话了,我已经看出来了,你是当兵的吧,还是那去监督镇北王的王监军的带来的人手吧。”
头儿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洛晨,她怎么知道?
难道王监军他们也被抓了?
这个女孩这般厉害吗?
男子面色复杂的看着女孩,可惜了,这么一个好手,怎么就是镇北王的人呢?
“是不是想问我怎么知道的?那就给我好好说话,不然我就在你面前,一刀一个,让你眼睁睁的看着你的兄弟们死在你的面前。”洛晨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顺便从旁边拉过一个小兵,在脖子上横了砍刀,“叫啥名字?我要听真实姓名。”
总不能头儿,头儿的叫,他是头儿,她算啥?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洛晨在这人脸上硬生生的看出了红色,憋屈的。
“我,我叫韩勇,勇敢的勇。”
“好,韩勇是吧,家里几口人?今年多大岁数了?以前哪个军营的?什么职位?”
“今年三十三,家里七口人,父母、妻子和三个孩子,之前是京郊大营的校尉。”韩勇一张脸憋得通红,气的眼睛都鼓起来了,可是自家兄弟在人家手里,他做不出眼看着兄弟被杀还要死守秘密,更何况,那所谓的秘密这个小姑娘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你们这次一共征调了多少人,是王监军征调的你们吗?以什么理由?”
“就我们这么多——”
“说实话。”洛晨把刀往前松了松,小兵脖子上一条血线蔓延开来。
韩勇握紧了拳头,深吸一口气,“一共一百人,除了我们,还有五十人,不过我们就是普通的士兵,那些却是从营里挑出来的好手……王监军拿了圣旨,以护送他去边关的名义征调我们一百人。”
“王监军是怎么跟你们说的,说我们是镇北王的余孽,欲要处之而后快?如果我没有老糊涂的话,我记得镇北王的名声非常好,他老人家镇守边关几十年不曾回过京城,哪怕年逾六旬,也依旧抵挡着草原人……你们也是当兵的,这样一个为了大夏朝,浴血奋战了一辈子的老将,你们就眼睁睁的看着他被污蔑,他的属下被你们绞杀?”洛晨厉声喝问。
韩勇扭过了头不去看洛晨,“那是以前的镇北王,现在的镇北王,意欲谋反,与草原人勾结,故意吃了败仗,置边关几十万的百姓于不顾,他忘了当兵的初衷,他不配被人敬仰!”
第一百一十章 用事实说话
“我呸!”洛晨起身,居高临下的望着韩勇,“白痴,你被骗了!”
“镇北王根本就没有造反,更没有跟草原人合作!这一切,全是王监军等人编造出来骗你们的!”
“不可能,王监军没有理由骗我们,这对他有什么好处?谁不知道草原人陈兵边境,想要一举攻入中原,纵观天下,只有镇北王能够抵挡的住,他诬陷镇北王,这不是自掘坟墓吗?”韩勇坚定的道,“王监军不会这么做的。”
“呵,白痴!”洛晨忍无可忍的骂道,“你道为何王监军要诬陷镇北王,他们是为了镇北王手里的兵权,愚蠢!”
“要真是镇北王造反通敌,就你们一百个人够干啥的?还不够给镇北王塞牙缝的!磐石岭一个小小的山头,镇北王连我叫啥都不记得,王监军就算剿灭了有何意义?”
“你出门都不带脑子的吗!”
“不是,王监军说现在要稳住镇北王,不能打草惊蛇,大军不能过来。”
“放你娘*的狗臭屁!”洛晨忍不住骂了句脏话,“不能打草惊蛇,那你们一百个人有个屁用,出来送死,还是先逃一步?”
“你,你一个小姑娘,怎,怎的骂人!”韩勇黑红的一张脸气坏了。
“骂人怎么了,你蠢还不让人说话了?”洛晨翻个白眼,按下心里的火气,“行,你说镇北王造反,那跟我说说,王监军让你们剿灭磐石岭是为啥吧?”
“你们不是第一天到冀州的,磐石岭啥情况你们一清二楚,除了宣传是镇北王资助,也确实一直在赈灾救济灾民,这是好事儿吧,王监军又是如何说服你们对我们下手的?”
“他,他说你们一直用赈灾粮换铁器,私下里炼制兵器,为造反做准备……你,你敢说你们不是这么做的?”
“白痴,当然不是!”洛晨简直无语了,这般容易拆穿的话,这人居然会相信,他根本就不是出门没带脑子,他是压根就没有脑子这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