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玉佩是……”
宁兰楚正准备告诉他,自己才是这块玉佩主人的时候,却见一个少女一个箭步冲了过来,就像护犊子的老母鸡一样,把自家崽崽刷地藏在了翅膀后面。
然后少女压住气喘吁吁,对宁兰楚解释道:“这块玉佩是我的。”
生怕不幸的bug刷到少年的头上,一直想和玉佩撇的一干二净的沅沅这时候却硬着头皮把玉佩扛了过来。
“宁姑娘,这块玉佩是我捡的。”
“沅沅……”
就在沅沅出现的那瞬间,宁兰楚的脸色微微惊讶。
怎么可能……
然而沅沅身后的少年丝毫不介意沅沅老母鸡护犊子的行为。
甚至还极体贴地在少女趔趄的时候,手掌扶在她的腰上,仿佛被她当做崽崽保护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少年很显然认识沅沅,甚至认识的时间不短……
一种不可置信的念头从宁兰楚的心中慢慢浮出。
沅沅只是一个普通的下人出身,她怎么可能会认识像少年这样气质脱俗的人?
除非她用了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吧?
在宁兰楚心底的更深处,隐隐产生出了一股预感。
好像自己视若姐姐的沅沅会背叛自己,是一件早已注定好了的事情。
所以宁兰楚的第一个念头便是少女之所以会急冲冲抢在自己开口之前,及时认下这块玉佩的原因……
她其实是想……是想冒名顶替自己。
宁兰楚的小脸顿时微微发白,心口也微微揪了一下。
果然……这样的事情再一次发生了。
从小到大,不管她怎么对其他人好,她们终究还是会妒忌自己,背叛自己。
可宁兰楚却始终保持着善良初心,大度地包容着所有伤害过她的人。
沅沅是她的姐姐,她怎么能揭穿对方这么丑陋的妒忌心呢?
这次……当然也不例外。
忍下心底的小小伤口,白裙少女失落道:“你们说话吧,我有些不舒服就先回去了。”
她说完,便带着唇角那抹略显苍白的笑容离开。
沅沅:“……”
所以刚才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这短短的一瞬间,女主角好像被谁伤害过一样。
顾不上宁兰楚的莫名其妙,沅沅看着身后的少年叹了口气。
“大根哥,我恢复了自由身了,但大公子说我还需要回卫国公府和管事交接一下……”
而且沅沅也确实觉得自己需要和芭蕉和其他人告别一下。
在那之后,她再想去带大根哥改行去杀猪应该不会再有问题了吧……
眼看着未来不出意外应该是平坦的,但沅沅就是觉得有点儿郁闷,哪里不得劲。
“大根哥,陪我走一会儿吧。”
沅沅低声同少年提出了请求。
少年睨了她一眼,默许了她这个要求。
只是往日里话一向都很多的沅沅在今日却一直保持沉默,让少年感到些许迷惑。
郁厘凉垂眸问她,“你怎么了?”
沅沅:“我胸口难受,闷。”
没错,这就是郁闷的感觉。
然后少年盯着她的目光便微微下移,落在了她的胸口。
沅沅:“……”
看一两眼就可以了,别……别一直盯着看啊。
少女害羞地抬手挡住最近又丰盈了一些的小馒头,同他解释,“是……是情绪上的闷。”
和她的小馒头一点关系都没有好吗?
少年瞥见她红红的脸,复又若有所思地挪开了目光。
加上上一次的经历,郁厘凉发现少女的胸好像是个很神秘的东西,明明大家都有,可她却不给看……连她穿在胸口的小衣都不给他看。
想到这里,少年诡谲的目光暗暗地落在少女的身上。
沅沅却忽然打了个寒颤,不安地抬眸朝四周望了望,并没有望见什么可疑的东西。
沅沅只好搓了搓手臂往少年身边凑近了一些,压低了声音说道:“大根哥,最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感觉脊背发凉。”
“你说,我是不是招惹上了什么脏东西了……”
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就好像被什么凶兽给盯上了,叫沅沅怪不自在的。
脊背发凉……
是冷了吧?
少年得出了结论,慢吞吞地解开了外袍,然后披在了少女的身上。
他低头替沅沅整理领口时,就再一次嗅到了清冽与香甜混合杂交的气息。
那柔滑的泛青缎面包裹着少女的胸,又没过她纤细的腰,然后紧紧地贴在她圆润的臀、和小腿。
少年的手指掐着衣襟,瞳仁里的漆黑蓦地卷入了暗色涌动的幽芒。
这样的沅沅,就好像是被他的衣服给吃了,她身体的每一处细嫩都落进了渴望食物的舌尖上。
就好像,少女藏在了他的身体里。
想到这里,郁厘凉慢慢俯低了脸,贴在了沅沅的面颊极近的地方,惹得少女瞬间僵住。
恍若一只体型庞大的动物,这只凶兽俯首找到了自己喜欢的玩具。
少年沉醉地半阖起那双水光潋滟的檀眸。
很喜欢……
比那天晚上,把种子的气息弄在她身上还要喜欢。
“唔……”
沅沅脸颊发烫地后退半步,看着光天化日之下他竟然就又开始表现得像个有什么奇怪性/癖的小变/态一样闻来闻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