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准备做什么?姜萱好奇。
浴桶, 给你泡澡。
!
姜萱惊喜:真的给我做?
我什么时候骗你了?郑西洲拍拍她脑袋,一边去,别打扰我。
姜萱哼哼唧唧, 就是不肯走,坐在一边看着他认真忙活。
郑西洲没再赶人,眉宇紧皱,似乎是第一次做木匠活不熟练,翻出找木匠提前画好的图纸,看清楚上面一步一步的流程,收回图纸,开始锯起了木头。
傍晚夕阳西下,霞光熹微洒在他脸上,犹如镀上了一层金光,显得格外好看。
姜萱笑了笑,目光越发专注。
别说现在,搁到未来二十一世纪,能亲手给媳妇儿做浴桶的男人,几乎是寥寥无几。
找木匠买一个多轻松,非要自己做?姜萱越想越觉得心里甜的冒泡泡。
虽然郑西洲身上还是有一堆臭毛病,但瑕不掩瑜,改造改造多好啊。
以后搬进小洋楼,不用面对大蛋二蛋嘴馋的眼神,不用搭理满院子的邻居,关上门,想吃什么吃什么,用不着憋屈。
她和郑西洲明明有条件吃的更好一点,却碍于对门的杨婶和田寡妇,天天都要低调,别说烙饼,想下油锅炸丸子都弄不了!
等搬进小洋楼,第一件事必须是炸丸子,如果是肉丸子就更好了
副食品店的猪肉摊子怎么一直不开呢?
姜萱馋肉馋得流口水,没忍住,打开抽屉抓了一把果脯,又给郑西洲喂了一个。
你说,咱们准备的瓜子糖块也够多了,请帖也没写,到时候结婚酒席怎么弄啊?
还有,请厨子做饭也要提前弄食材吧?姜萱疑惑。
郑西洲:
郑西洲面无表情,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我又哪里想太多啦?姜萱恼怒,这不是马上就到八号了嘛,我想给你帮帮忙,好歹能帮着写写请帖。
没有请帖,也没有流水席。
?
姜萱纳闷,不是说要办结婚酒席吗?
郑西洲叹气,扔掉木头锯子,拍拍旁边的小凳子,过来,我跟你说。
姜萱一脸问号,坐到他跟前。
郑西洲抬脚关上门,目光怜爱,屈指弹她脑门,你是不是傻?
姜萱不想吃亏,低头冲着他胳膊狠狠咬了一口,你才傻!
郑西洲眼角微抽,看了眼胳膊上的清晰牙印,惯的你胆子越来越大了?
姜萱冷哼,又狠狠咬了他一口。
两人一来一回闹腾,郑西洲瞅着七八个还没消退的牙印,决定停止这个幼稚的游戏。
自从两人领了证,姜萱在他面前越来越随意,小女生的性情自然流露,撒娇痴缠打闹,半点遮掩的心思也没有。
不闹了,说正事。
他抓住姜萱的手指把玩,我不想太招摇,结婚酒席就是一个简单的征婚仪式,找单位的领导或者其他长辈当证婚人,走个流程。
原来是这样,姜萱明显有点失落。
郑西洲把人搂到怀里,摸摸她头发,低声安慰:别人结婚都是这样,我不能标新立异,明白吗?就像你在外面花钱,喜欢再多的东西,也只能暂时买一样
我知道。姜萱靠着他肩膀,脸色不满。
大环境特殊,只能低调结婚,不能再多了。
更何况,该给的,郑西洲都给了,她没觉得委屈。
郑西洲又给她汇报进度:三转一响,收音机明天买,自行车票今天才弄到手,至于缝纫机
姜萱双手拒绝:我不要这个,你买了也没用,我不干!
织毛衣还能试着玩玩,指望她贤惠地缝缝补补做衣裳,梦里找去吧。
行,郑西洲气笑了,那这个缝纫机不买了,手表
正说着,他低头看自己的手腕,玫金色的瑞士梅花表,表盘光亮,分针一格一格地转动。
郑西洲笑笑,目光意味深长,刚到九月份,上个月的工资也该发了?
发了,昨天刚发的
姜萱脸红,我只有十八块钱,估计不够给你买手表的。
郑西洲想也不想:没事,我看过了,百货大楼二楼的柜台里,有一款男士手表,上海牌的,刚好十八块。
姜萱:
姜萱悲痛:明天带你买!
郑西洲又笑了,给我花钱就这么难过?我塞给你的零花钱还少了?
那不一样,姜萱肉疼,我赚钱不容易,我就想多揣一会
行,你揣着,明天趁早花了!
呜。
第二天,两人去了百货大楼。
姜萱默默瞅着他一眼挑中的那款男士手表,样式很简单,乍一看还以为是进口的大罗马呢。
郑西洲丝毫不嫌弃,先买这个,等你以后赚到钱了,攒够两百块,再给我换一个进口的梅花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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