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人走远,姜萱冒出脑袋,怂怂地解释道:你信我,我真没收他的花!
你还记得他是谁吗?郑西洲语气微凉,
当然不记得。姜萱脱口而出。
他冷笑:那刚刚躲得倒是挺快的。
姜萱瞪圆了眼,百口莫辩,最后放弃了挣扎,随便吧,总之回家少不了算账和收拾。
很不幸,姜萱一定是被收拾的那个。
郑西洲冻着脸,跟着她去了窑洞小院。
来到半山腰,姜萱站在小院门口,正巧看见大柱和二妮儿蹲在菜地里拔草,于是兴奋地招手:二妮儿,我来看你啦。
听到声音,姜二妮纳闷抬头,猛地看到姜萱,高兴道:快进来啊,别站在门口。
大柱连忙起身开门,姜萱同志,大老远的,你怎么过来的?
我们有自行车啊。姜萱拉着郑西洲进门。
崭新的自行车停到院里,大柱紧张地搓搓手,摸摸自行车把手,不到片刻,回过神,看到郑西洲站在跟前,不好意思地笑笑,落荒而逃一般去厨房端水泡茶了。
姜二妮揭开门帘,笑道:别搭理他,他那人脸皮薄,越看越脸红。
三人落座,姜萱把带来的营养品放到桌上,上次来的匆忙,没给你带几样礼物,这回我专门去百货大楼买了一罐麦乳精,正好给你补营养。
那也太贵重了
没等她拒绝,姜萱又说:你不是怀孕了吗?就算不想想自己,也该想想肚子里的孩子,孩子也需要补营养呢。
姜二妮摸摸肚皮,有点犹豫,看了眼麦乳精的牌子,少说也要十几块呢。
姜萱冲着她眨眨眼,暗示道:你忘了?上次我走的时候,说好了要给你一份大礼呢,比起你告诉我的那些事,我只送了这点东西,还觉得不够呢。
那、那现在没事?语气惊喜。
没事!姜萱重重点头。
郑西洲坐在一边,皱着眉,看着她们两个一来一回打哑谜,听得稀里糊涂。
正说着,大柱端着搪瓷缸走进来,憨厚招呼:喝茶,喝茶,都是俺们自己种的茶,新鲜着呢。
姜萱笑了笑,双手捂着搪瓷缸,闻着淡淡茶香,开口道:我是来通知好消息的,明天我结婚,中午十二点开始,你们两个要来看看吗?
明天中午?那我肯定来啊。姜二妮兴奋。
驴车。大柱悄声提醒。
姜二妮愣了下,也对,她刚怀孕,不到三个月,驴车坐着太颠簸,村里的老中医说了,建议她多呆在家里休息,少折腾。
姜萱也想起了这茬,懊恼道:我忘了你不方便坐驴车!不行,你还是别来了!
其实也没事,驴车走慢点,多垫两层被褥,应该不碍事。二妮儿试探。
大柱小心翼翼:你忘了,驴车还在奶奶那儿停着呢。
姜二妮捂脸:算了,我不去了!
姜萱笑笑:你不来正好,不然我还要担心路上出事呢。
说完了喜事,也该说另一件事情了。
姜萱捅捅郑西洲的腰,小声恳求:你能出去一会吗?我想和二妮儿单独说说话。
我不能听吗?郑西洲木着脸。
姜萱无辜地眨眨眼,女孩子家的事儿,你好意思听吗?
话音刚落,大柱识趣地站起身,那、那俺去菜地里继续锄草了。
眼见着他转身就撤,只留下郑西洲一个不识趣的,三人面面相觑。
郑西洲敲敲桌面,本着脸皮极厚的本性,面不改色开口:来,都说说,什么女孩子家的事儿,还不能让我听了?
姜萱:
看这样子,今天带着狗男人一块下乡,真是有点失策。
姜二妮很淡定:姜萱姐姐,你是不是想问上次的事儿?就是我的那件胸衣,大小怎么量
郑西洲咳咳两声:我出去看看菜地里怎么锄草。
说罢落荒而逃。
姜萱都惊了,望着来回摇晃的门板,感叹道:你怎么知道拿这一招对付他的?
姜二妮笑笑:我就是随便说说,万一你对象还是不走,我也没招了。
幸好郑西洲知道廉耻,不敢继续听下去。
赶走了郑西洲还不够,姜萱担心他会趴在门口偷听,毕竟那人脸皮一向厚,这种事儿绝对能干的出来。
保险起见,姜萱悄悄嘘了一声,坐到二妮儿跟前,两人默契地压低声音说话。
你想去城里上班吗?姜萱问。
姜二妮没明白,什么上班?
矿区空了一个岗位,主要就是负责登记工人的福利采买,坐办公室的,平时也不忙,很轻松的。虽然是临时工,但是郑西洲说了,明年就能转正,到时候你能拿个集体城镇户口
姜萱说完,久久没见她说话。
良久,姜二妮摇了摇头,我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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