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遥遥又看谢三手里的荷叶包,竟是没有菜,只有几个青青的梅子。甜水村吃不起饭的人家,会用沾盐的青梅子下饭,没想到谢三也这么吃!
她忙拿出自己带来的饭盒凑到谢三身边:“看,我带了这个!”
程遥遥的饭盒里有四个杂面窝头。三个是今早的,一个是昨晚的,还有一点咸菜。
谢三咽下嘴里的食物,漆黑眼眸看向程遥遥,像是不明白她的意思。
程遥遥把一个窝头递给他:“别吃野菜团子了,吃这个窝头,我特地给你带的。”
谢三面上没什么表情:“为什么?”
有什么为什么?程遥遥想了想,道:“就当谢谢你帮我干活儿?”
谢三背着光,周身的气息却是冷了下来。程遥遥还把窝头往他眼前递,仰着头,眼底是天真又殷切的笑。
作者有话要说: 以前我叔公下地带饭,就用青青的杨梅下饭,或者用盐巴下饭。他每次把盐巴装在一个蛋壳里,大家还奇怪他怎么每天都能吃上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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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翘穿进一本狗血总裁文,成了男主下场凄惨的前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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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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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沈翘被男人困在怀里,抽噎着怀疑人生:说好的放……放我一马?
男人嗓音沙哑,双臂困住怀里人:“死也不放。”
男主一直记得,至暗时刻,女主如一束光照进他的生命。
我逐光而来,至死方休。.
☆、摘樱桃
程遥遥纤细的手拿着杂和面窝头, 递在谢三眼前,殷殷看着他。
等了好一会儿,谢三终于开口:“收回去。”
程遥遥看不清谢三的表情, 可他的声音显而易见是冷了下去。
程遥遥不明白, 道:“这是杂合面做的,比野菜团子好吃, 为什么不要?”
谢三霍然起身, 好像回到了他们第一次见面时, 周身都笼上了一层拒人千里之外的冷冽:“我帮你干活,不为报酬。”
“我……我知道。”程遥遥糊涂了,她指着谢三手里的团子道, “可你吃这个怎么能顶饿呢,这是我特地给你带的,你拿着就是了。”
谢三嗓音更冷:“我说了,不用!”
程遥遥小脸刷地白了, 桃花眼里汪着秋水,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 谢三还是第一次用这样的语气对她说话。
程遥遥的手难堪地悬在半空中。良久,她咬了咬牙, 忽然狠狠把手里的饭团扔在地上,跳起来嚷嚷:“不吃算了,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窝头在草地上弹了两下,咕噜噜滚在一边。谢三盯住程遥遥的眼睛:“捡起来。”
谢三眉骨深邃,凶起来的样子很吓人。可程遥遥现在已经不怕他了, 愤愤地顶回去:“我就不!你管不着!反正你又不吃!”
程遥遥说着,还用力往窝头上踢了一脚。窝头在地上滚了一圈,染上了泥土和草屑,滚到谢三脚边。
谢三额角青筋暴起,冷肃的唇扯出一个讥诮的弧度:“随你!”
谢三说完,两口咽下团子,抓起铁锹起身,跟程遥遥擦身而过,径自回到地里干活。
程遥遥气得怔住,谢三的话和那个眼神深深刺痛了她。她不明白谢三为什么这样凶自己,却隐隐觉得,她好像做错了什么。
天空中的云渐渐散开,阳光**。甜水村上工中午照例是要休息一个钟头的,谢三却一刻也不歇,在田里闷头干活,汗水沿着小麦色肩背往下淌,手臂肌肉拉伸出饱满流畅的线条。
程遥遥坐在阴凉处生闷气,气了好久,谢三看都没有看她一眼。程遥遥好没意思,扁着嘴抓起一把豆子,走到谢三身后开始播种。
程遥遥气鼓鼓,谢三冷冰冰,没了程遥遥叽叽喳喳的声音,田地里一片沉默,只有铁锹翻地的声音和悠长的蝉鸣,叫得人心烦意乱。
程遥遥分着神,一头撞到谢三背上:“呜!”
谢三转身,瞧见程遥遥捂着鼻子眼泪汪汪,皱眉道:“怎么了?”
“我……我鼻子好痛!”程遥遥捂着鼻子,瓮声瓮气地回答,卷翘睫毛上还挂着一滴泪珠。
谢三一把拉下她的手,程遥遥小巧挺翘的鼻尖有一点红红的,娇嫩得过分。
谢三闭了下眼睛,显然耐性经受着极大考验:“没流血。”
“可是好痛。”程遥遥还在说,忽然想起自己跟谢三生气呢,撇开脸道,“算了,痛也不关你的事。”
她这副样子可爱极了,脸颊上也有一点红,像被晒伤了。谢三看着她晒得红红的脸颊,忍不住问:怎么不戴斗笠?”
对了!程遥遥灵光一闪,抓住大把柄似的:“我也不要白拿你的东西,斗笠还你,我不要戴了!”
程遥遥跑过去拿起斗笠,用力丢在谢三身上。谢三抬手轻松接住,脸沉得能滴下水来。
程遥遥又一叠声地向他开炮:“还有昨天那只叫花鸡,前天那只竹鼠,多少钱我通通折价还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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