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234页
    火车站候车大厅门口的帘子忽然被掀起,透进来一阵清凉夹杂雨气的新鲜空气。候车大厅里零星的旅客都忍不住抬头看去,只见一个高大英挺的青年**走进来。
    一个大娘唏嘘道:“年轻人,这么大的雨也不撑把伞,当心风寒!”
    谢昭面无表情,目光在候车大厅里梭巡,忽然脸色一变,拉住身边的人问:“刚才坐在这儿的姑娘呢?!”
    那人打着瞌睡呢,被吓了一跳,瞪着面前这煞神:“哪……哪个姑娘?”
    谢昭道:“粉色衫子的那个!”
    立刻有人道:“刚走,上火车走了。”
    谢昭转头就冲进了站台,大雨瓢泼,铁轨上一阵白茫茫水雾,火车载着旅人远去了,哪还有程遥遥的身影。
    她走了吗?
    豆大的雨从站台吹进来,打在脸上,谢昭全无知觉似的,心口好像被生生挖去了一块。这些日子的朝夕相处,耳鬓厮磨,他以为程遥遥是愿意的,到头来全是痴心妄想。
    谢昭指甲死死掐着掌心,一丝丝红色从指缝中淌下也浑然不觉。
    背上忽然被轻轻一拍:“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娇滴滴嗓音甜润如蜜,谢昭猛地回头,倒把程遥遥吓了一大跳。程遥遥道:“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你……”谢昭开口,才发现自己嗓音嘶哑:“去哪了?”
    要不是天色太暗,程遥遥就会发现谢昭的眼神太过炙热,神色也有些不对。她举起手里的钱:“我把票退啦。”
    不等谢昭开口,她就主动解释道:“我爸爸身体好了,不要我回上海了。我刚才逗你玩儿呢。”
    谢昭身上激荡的气息渐渐沉了下去,狭长眼眸中泛起一线红色,掐紧的掌心慢慢松开,雨水和着血丝沿着指尖滴落下来。
    程遥遥见他脸色不对,撒娇地去拉他的手:“我们回去吧。”
    程遥遥忽然“唔”了一声,抬手捂住鼻子:“什么味道……”
    谢昭把指尖血珠送到程遥遥眼前。程遥遥吓了一跳,喘不上气似躲开到一旁。
    “你手掌流血了……你,你包起来。”程遥遥背着身,掏出帕子丢给他。
    风雨扑面,程遥遥仍然能准确无误地分辨出那澎湃的纯正阳气。今天谢昭的气息格外有侵略性,惹得她腿脚发软,要不是有雨水冲淡了血气,只怕要当场出糗。
    谢昭若有所思地看着她,抬手让雨水冲干净手掌上的血迹,拿帕子扎紧了伤口。
    程遥遥这才回过头来,面若桃花地指责他:“你太不小心了!”
    谢昭嗯了声:“回家。”
    程遥遥还伸出手:“发糕呢?”
    谢昭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一层层打开,白嫩嫩发糕冒出一阵滚烫热气,甜香扑鼻。
    回家的路比来时更泥泞难行,拖拉机后斗用油布封了顶篷,程遥遥坐在后头也不觉得,捧着比脸还大的发糕啃着。刚出炉的发糕热气腾腾,有无数个蜂窝状的小孔,用指头摁下去还能弹回来,吃在嘴里又软又绵,带着白砂糖清润的甜味。
    程遥遥隔着油布的缝隙看过去,驾驶座上的谢昭背对着她,双手握着方向盘,后颈到后背的肌肉线条结实而流畅,还有水珠不断往下滚落。
    程遥遥鼓了鼓脸,她都道歉了,可谢昭一路上都没理她。这还是谢昭第一次这么久不理她呢。
    正想着,车子忽然摇晃了一下,停住了。程遥遥正奇怪,后斗的帘子被谢昭掀了起来。
    一阵夹杂草木味道的水汽扑面而来,谢昭身后却是一片陌生树林,这儿不是回村的路。
    程遥遥道:“怎么啦?”
    谢昭背着光,程遥遥看不清他神色,却能感觉到他身上强烈的侵略气息,还有他身上那一丝似有若无的血气。
    程遥遥这才后知后觉地害怕起来,往后蹭:“谢昭……我都跟你道歉了,……唔!”
    帘子落下,雨水从四面八方敲打在油布上,落珠溅玉般响个不停,将这个小小世界与周遭的一切隔绝开来。
    程遥遥后背抵在冷硬的横杆上,身前却是谢昭的滚烫气息。谢昭鼻尖似有若无地蹭过她的,亲昵如常,语气透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意味:“妹妹,你太不乖了。”
    “我……我错了。”程遥遥一点不含糊,立刻认错,“我不该骗你的,求求你原谅我。”
    谢昭低笑一声,笑意未达眼底,很认真地道:“我真的很生气。你说,该怎么办?”
    谢昭嗓音如金石振振,和着热气落在耳畔。程遥遥耳根霎时滚烫,脚趾也紧紧蜷缩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推一本好看的文:《重生之民国女学霸》by苏放英
    文案:前世舒瑾城被丈夫背叛,被家族抛弃,凄凄惨惨病死伦敦
    重生后,她看着那个镜子里肤白貌美、面容精致的美人
    拿起剪刀就把一头秀发给绞了
    锦衣玉食非我愿,素衣布履又何妨。
    她要将这新的一生献给自己、献给学术、献给祖国河山。
    ————————
    西南王,跛脚王,都是王景的绰号。
    在市井街巷的流言里,
    他是最卑贱的娼-妓所生,是心胸狭隘的瘸子,是杀父弑弟的恶人。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
    即使身在深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