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遥遥桃花眼里波光颤动,犹豫地看向谢昭:“一起洗吗……”
那嗓音又软又甜,比平时多一分不自知的媚意,小钩子般勾着人心。
哗啦一声, 热水混着玫瑰花瓣漫出浴缸边缘,程遥遥和衣坐在浴缸里,猝不及防地抹掉溅上脸颊的热水, 呆滞地望着被大力甩上的浴室门。
“???”程遥遥还未决定好要不要炸毛, 门砰一声又被撞开了。
谢昭背后的卧室里熄了灯,亮起星星点点昏黄烛光, 将卧室点缀得分外朦胧浪漫。
程遥遥气鼓鼓的脸上露出个忍不住的笑:“你什么时候准备的蜡烛……”
男人健美修长的轮廓伫立门口,窗外狂风夹在雨声,也掩不住那大型猛兽般的呼吸声与□□裸的掠夺视线。
湿漉漉背心落地, 他迈开长腿向程遥遥走来。
一夜雷雨未歇,隐去了尘世间种种声响。窗帘被吹得鼓胀卷起,不住噼啪拍打窗棂,风席卷花香水汽浇进地毯,浇在小麦色精壮脊背上。
雪白床单上玫瑰花瓣揉烂了,沾染上剔透肌肤。花汁甜而青涩的香气馥郁,往神经最末梢处勾起一阵阵颤栗。
蜡烛芯不住晃动,烛蜡融化了,软绵绵失了骨头,淅淅沥沥淌了一地,被火光肆意揉搓成各种形状。
蔷薇花架被狂风暴雨不住浇打,鲜嫩花苞沉甸甸垂下头,花芯里盛着水珠盈盈往下滴落,几欲折断。骤雨不解怜花意,一阵比一阵急,娇花嫩蕊不堪摧折,摇了满地落红。
……
大雨下了足足一个星期,狂风骤雨将这座别墅与外界隔绝开来。卧室的大床凌乱不堪,一串湿漉漉痕迹沿着核桃木地板蜿蜒通向走廊。木质楼梯上丢着一件皱巴巴睡裙,及至一楼的地毯、沙发处处都是痕迹。
其中种种香艳不足为外人道。
程遥遥面朝下趴在丝绸被单上,浓密如云的黑发逶迤在枕畔,还有几缕湿漉漉黏在雪白背上。
窗缝里吹来的风不足以驱散热气,她在梦里被大狮子牢牢压制在怀里,上上下下揉得密不透风,热得她额上沁出点点晶莹汗水。
“热……”程遥遥终于挣扎着吐出一个字,随即被捞住腰翻过身来,倒抽了一口气。
哪有什么大狮子,睁眼便对上一双狭长眼眸,炽热而毫不遮掩的YU望,活脱脱一只野狼。
“谢昭,你……你不累啊?”程遥遥第一百零一遍地问出这句话,要哭似的推他的脸。
回应她的是一个吻。
程遥遥摇头躲来躲去,不肯配合:“你不累我累!”
“今天是洞房。”谢昭神采奕奕,像才开荤的野狼按住肥美的猎物,翻来覆去地尝。
程遥遥怒叫:“你的洞房有七天?”
谢昭压住她不安分的小爪子:“没结束就一直是。”
程遥遥忽然安静下来,望着他真诚道:“你听过精尽人亡吗?”
“试试。”
谢昭满脸坦然和正直,震得程遥遥无言以对,半晌竖起一根大拇指:“有梦想谁都了不起。”
谢昭但笑不语,高挺鼻梁亲昵地磨蹭着她的,一个接一个温柔的吻落在她眼睑、脸颊和唇畔。
程遥遥险些就沦陷在这甜蜜温柔的陷阱里,她谨记教训,含糊抗拒道:“我今天不要再喝粥了,想吃别的……”
此时程遥遥要天上的月亮,谢昭也要摘给她的。闻言抬起头来:“想吃什么?”
程遥遥歪着头思考的模样很可爱:“想吃面包。”
程遥遥紧接着补充道:“想吃酒渍葡萄干欧包,外面没有卖的。”
谢昭狭长眼眸微微勾起,像是看穿了她的小心思。
程遥遥露出被看穿的恼羞成怒,满床扑腾起来:“你根本不爱我,连个面包都不让我吃!”
她一边说,一边往出爬,还气鼓鼓嘟哝:“你身上热死了,不要跟我靠一起……啊!”
程遥遥忽然腾空而起,面朝下被扛了起来,双腿乱蹬:“干嘛!你压着我肚子了……”
谢昭轻轻拍她一把,土匪抢亲似的扛着一个娇滴滴大美人下了楼:“再动把你丢下去。”
程遥遥期待道:“真的吗?把我丢出去吧。”
谢昭唇角微翘,压低的嗓音听着分外危险:“喜欢在外头?行啊。”
“……”程遥遥乖乖不动了。
谢昭把她扛进浴室,放进住满热水的浴缸里,自己也跨了进来,撩起水给她洗乌黑长发,
程遥遥靠在谢昭怀里,随手放了些灵泉,仍然奶声奶气嘀咕个不停,无非是抱怨谢昭怎么欺负她虐待她。
谢昭细细擦拭她雪白纤细的手腕,灵泉滑过肌肤,青紫斑驳的痕迹瞬间消失无踪。
只是那纤细薄嫩的脚背上,鲜红牙印宛然。
看来真的欺负过头了。
别墅的大厨房里食材一应俱全。
程遥遥洗过澡,湿漉漉长发散发着玫瑰香。她单穿一件谢昭的白衬衫,宽大衣摆落在大腿处,掩住一双晶莹纤细的长腿。
她哭唧唧地看着面前的一堆面粉,纤细手指握住水瓢,半天没举起来。
指尖都酥透了。
谢昭从背后搂着她,低哑嗓音带着笑:“怎么不做了?”
“哼!”程遥遥偏头,自以为凶巴巴的模样勾得人分外想欺负她,忿忿道:“我不想动,你帮我加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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