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才没一会儿,大越跟北蛮就打起来了,不用多想,过不了多少日,墨宸渊就会赶往北边边境,她这暗道再紧赶慢赶也建不成了!
而且话说回来,那日跟李福说过之后,她也没找过李福提这事,现在想来这暗道到底有挖没挖,她也不知道!
想到这里,叶芷芸一时愤愤不平,她翻了个身,不理会墨宸渊。
她是不知朝堂之上有多少人是真心希望墨宸渊出征御敌的,但绝对少不了希望墨宸渊战死沙场的。
指不定此时去边境的路上就已经埋伏好了杀手,就等着墨宸渊出城了。
退一万步讲,墨宸渊武功盖世,能保自身安全无虞,可别忘了宫里还有个安妃呢,她可不是要好好打算打算,留一后手吗?
要知道墨宸渊希望大越跟北蛮尽早开战,她也就不费这个心思了。
墨宸渊撩起她一缕发丝,轻抚在手上揣着,良久,才沉了一声:“此事……我多有顾虑。”
叶芷芸好看的睫毛微闪了闪,就听墨宸渊的声音又沉沉响起:“此事,我绸缪十年之久,不敢露出一丝蛛丝马迹。至此,越到关键时刻,越是不敢疏忽。”
叶芷芸心间微颤,回眸看向墨宸渊,便见他沉着的长眸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相信我,再过不久,你会知晓一切的。”
见他如此,叶芷芸倒再说不出什么置气的话来,努了努小嘴:“你都这么说了,我还敢问什么呀?”
墨宸渊勾唇,垂眸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叶芷芸扬眸附和着他,忽而,她勾起他的脖子,翻身间猛地把他压在了身下,繁缛的衣袍都起了微微的凌乱,沉眸间娇笑一声:“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墨宸渊眉尖微微一扬,就见叶芷芸快速的解下腰间的腰带,三两下就把他的双手绑过头顶!
墨宸渊并不反抗,由着眼前的小人儿胡来,折腾之间,他目光只落在她的腰上,没了腰带的束缚,似乎只要轻轻一掀,便能将衣里的光景纳入眼帘。
然而念头刚落,叶芷芸就把他的眼睛也蒙住了。
闻着鼻间的女子香,墨宸渊腹下的欲望难耐,他能感觉到叶芷芸肆无忌惮的坐在他的腰上,有意撩拨着他的心弦。
“芸儿今日兴致不错。”墨宸渊昂着被蒙住的眸子,隐忍间沉笑一声。
叶芷芸勾着美唇在他耳边笑道:“你既有事瞒我,那便别怪我如此欺负你啦。”声音犹如风中的银铃,让墨宸渊心神微荡。
坐在腰间的小人儿不安分,即便被蒙了眼睛,也能知道她此时正缓缓卸下她身上的锦衣。
因被蒙了眼睛,其他感官反而更加清晰。
美人在怀,又如此挑逗,他怎么隐忍得下,手腕间忽而迸出一道内劲,只听得「嘶啦」一声细响,绑着他双手的丝绸腰带登时断裂。
叶芷芸一惊:“你不得如此耍赖!”
然而话才说完,便觉一阵天旋地转,墨宸渊转眼就将她压在了身下,沉笑:“芸儿想的好法子,真是折磨得我好辛苦。”
说话间,薄唇已经落在了她的脖颈上。
他眼上的白纱未曾摘下,叶芷芸一声轻吟,竟听得比平日还要魅上三分,涌上来的欲火差点要收不住。
叶芷芸似乎也没想真的能这么简单就让他乖乖就范,气嗔了一句:“平日总让你欺负,就不能让我也尝一尝甜头?”
墨宸渊大手落在她白皙的肌肤上,亲吻间沉声:“平日芸儿要如何,我都听从,只不过这床笫之事,芸儿还需遵从夫纲。”
叶芷芸轻喘着气息,见他眼睛还蒙着,抬手就想拂下那抹白纱,却被墨宸渊握住了小手,勾唇:“芸儿今日犯了大忌,可要承受得住后果才好。”
闻言,叶芷芸心底微颤,什……什么大忌?
还未想得明白,墨宸渊便拥着她的身子,一点一点的掠夺着她的城池,房中涟漪渐起,娇声不断,直到入夜,都没有停歇的意思。
这边战王府夜夜笙歌,那边,越帝的寝宫像是布着一层郁气,久久不散。
越帝黑沉着脸,连桌上的折子都没心思去看,高公公在一旁小心的伺候着,不敢多言。
今日战王殿下跟皇上在御书房谈的事,他可在一旁听得清清楚楚。
战王殿下的意思,要他出征可以,但有个条件。
便是不许皇上踏进福阳宫半步!
不仅不能踏进福阳宫,更不能召安妃娘娘侍寝。也就是说,皇上连自己的妃子都碰不得!
这……这叫什么事啊?
安妃是皇上的妃子,战王殿下却不许皇上宠幸安妃,皇上乃九五至尊,战王殿下这般,让皇上的面子往哪搁啊?
这不,从战王殿下离开御书房到现在,皇上的脸就没好看过,这好在还是私下谈论的,若战王殿下不顾皇上的颜面,在大殿上如此要求,那可真要出事了。
其实当时,他本来也是不能听的,正要退出去的时候,不知怎地战王殿下就把他叫住了,现在想想,战王殿下定是故意这么做的。
目的就是为了让皇上知道,他身边跟着个知道这事秘密的人,皇上就是再想见安妃娘娘,看着他,便会联想到自己是皇上,是天子,不能食言。
若食言了,他一个皇上,在他这个太监面前,怕是毫无尊严可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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