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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疾不徐的一番话落下,听着如沐春风,却隐藏着不容忽视的霸气和威胁意味。
    叶倾城亲眼看到摄政王矜贵淡漠的脸上寒色褪去,眸光一瞬间变得温柔,嘴角甚至细不可察地挑起了一丝笑意。
    她很想翻白眼。
    “我先去军营看看。”容毓看着南曦,“让她陪你,若是无聊了就出去逛逛。”
    “王爷这话说得不对吧。”叶倾城皱眉,“本公主是客人,应该是让王妃陪本公主才是,怎么成了本公主陪王妃了?”
    “不请自来的客人,还打算让本王奉若上宾?”
    容毓嗓音淡漠,“能陪王妃是你的荣幸,觉得不满就回你的蜀国去。”
    “容毓。”南曦开口,并安抚地亲了亲他的脸:“男儿心胸宽广,不能跟女子一般计较。”
    第170章 再逛墨玉阁
    容毓沉默片刻,注视着她温柔眉眼,温声道:“中午我回来用膳。”
    真是个二十四孝好丈夫。
    叶倾城转头望天,心里忍不住想,要是让蜀国边关的将士知道大周摄政王已沉浸在温柔乡,当着外人的面都敢如此腻歪,只怕会迫不及待兴兵讨伐,一雪前耻。
    南曦沉吟片刻:“你这段时间都没怎么去军营,别让将士们觉得你这个王爷娶了媳妇就不务正业了。凌帆刚从东陵回来,让他在家休息两天,军营里的事你多多操心一些。”
    言下之意很明白,她今天要好好招待这位倾城公主。
    虽然她跟叶倾城没什么交情可言,但人家好歹也借住在王府里,不能对人不闻不问,否则太失礼了是不是?
    她跟容毓刚成亲,感情正是如胶似漆你侬我侬的时候,若没有外人在场,自然想怎么亲昵怎么亲昵。
    而她跟叶倾城又都是女儿家,两人说话方便,气氛也轻松。
    总之就是两两相处都好说,可如果他们三个人待在一块儿,场面显然就会很尴尬。
    她考虑得很周全,既顾及到了客人的需求,也考虑到了容毓在将士们面前的形象,却唯独忘了自己的夫君是个醋坛子。
    容毓眉心微皱,语气带着明显的不满:“回来用膳并不会耽误军营里的事。”
    呃?
    南曦微默,瞅着他那张矜贵的脸上隐隐流露出的不满,忍不住失笑,附在他耳边轻轻说了句话,温软侬语,撩人心弦。
    容毓心扉微震,眼底划过明显的悸动,随即像是被顺好了毛的狮子,声音低沉了几分:“那我晚上早点回来。”
    语气里的不满已然褪去,只剩下温柔。
    南曦嗯了一声:“我在王府等你。”
    容毓亲了亲她的额头,转身走出了昭宸殿,全程把叶倾城这个号称倾城倾国的大美人视为空气,忽略得彻底。
    “我正打算识相点自己主动告退呢。”叶倾城语气微妙,“你家王爷可真是个宝。”
    这要是个皇帝,铁定就是个「从此君王不早朝」的昏君。
    “我也是这么想的。”南曦淡笑,权当没听出她的揶揄,“你说一个人得多眼瞎,才会放着这样的极品珍宝不要,去选择一个不值钱且还狼心狗肺的假珍珠呢?”
    叶倾城沉默片刻,不解地问道:“你在说谁?”
    说她自己。
    南曦摇了摇头:“有感而发罢了。”
    说着转头看向叶倾城:“你想出去逛逛吗?”
    “嗯。”叶倾城抬手撩了撩发丝,嗓音慵懒,“听说有家银楼里的首饰不错,本公主想添几件首饰。”
    南曦点头,嘱咐银月多带些银票。
    “不用带银票。”叶倾城摇头,“带了也用不着。”
    买首饰却不用带银票?
    南曦浅笑,眉眼风华绝代:“公主想说无功不受禄?”
    “无功不受禄?”叶倾城勾唇浅笑,“不,本公主最喜欢无功受禄。”
    南曦讶异:“那……”
    “我们去墨玉阁。”叶倾城道,“王妃知道墨玉阁是什么地方吧?”
    “知道。”南曦点头,“皇城之中最有名的一家珠宝楼。”
    “还有呢?”
    还有?
    南曦不解:“最有名的珠宝楼自然是款式最精美,价格最贵,质量最佳,还有什么不一样的吗?”
    “你知道墨玉阁的主人是谁吗?”
    这个南曦还真不知道,遂摇了摇头。
    “走吧。”叶倾城率先转身往外走去。
    南曦心头微动。
    墨玉阁的主子是谁,这个她真不知道,难不成是她认识的人?
    两人出了王府,坐上马车,朝墨玉阁所在的长街走去。
    街上依然是车水马龙,喧闹繁华。
    下了马车,两人走进墨玉阁,楼里有几个贵夫人在挑选首饰,掌柜依然还是上次南曦在这里买镯子的那个掌柜。
    之前她是南家嫡女,虽然父亲是当朝丞相,可因为母亲出身商户,所以帝京贵夫人们皆看她不起,觉得她是粗俗的商户女。
    其实南曦心里清楚,那些贬低她的人并不全然是真的看不起她,有些人是出于嫉妒和羡慕,眼红她被摄政王看上,所以才极尽所能的贬低她的出身,认为她配不上摄政王——
    毕竟在她没有被摄政王强行带进王府之前,外人对她的恶意其实并没有那么多,更没有那么明显。
    而眼下她已经嫁给了摄政王,是名正言顺的摄政王妃,不管是曾经眼红、嫉妒、羡慕她的人,还是真心讨厌她的人,大多都不敢再冒犯挑衅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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