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我回来了。”
听到洛洛的声音,娃的哭声更大了。
洛洛自赵老太手里把娃接过来,往自己屋里走去:“我去喂娃。”
用意念在超市里给娃冲好奶。
娃一接触到奶瓶,就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
又收拾了一下,走出屋,就听见王凤已经和欧阳夏哭诉上了。
“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把卫庆养大,好端端的一个人就这样没了,留下我这个寡母可怎么活呀?一家人欺负我,连早饭都不让我吃。”王凤拍着大腿坐在地上嚎哭。
赵老太冷着个脸,气得嘴唇直哆嗦。
欧阳夏有些尴尬,想劝王凤又看到赵老太脸色不好,只是坐在那里抽闷烟。
洛洛抱着孩子走出来:“睡到十一点起来,吃啥早饭?留着肚子吃午饭不好吗?”
又将孩子递给赵老太,“奶,我和妈去烧点水,让同志们喝。”
洛洛横了一眼王凤:“走啊,去烧水。”
王凤不敢在洛洛面前撒泼,委屈巴巴地站起来,却又不想干活:“我去喊你爷。”
“还用你喊?你中意叔已经找人去喊了,去烧水去。”赵老太觉得这辈子遇到最大的坎就是王凤。
这种人你和她生气吧,人家一点都不知道气是从哪里来的。
你不和她生气吧,她能把你气得肚子疼。
一个字,傻。
两个字,无脑。
三个字,缺根弦。
四个字,没心没肺。
王凤哦了一声,嘟着个嘴往厨房走去。
王凤一走,场中的气氛终于正常起来。
欧阳夏关切地询问了一番赵老太的身体,赵老太一一作答。
不一会,赵多福和赵添禄都回来了。
听到组织来人看王凤和洛洛,赵添禄眼中流露出一抹羡慕。
“既然人到齐了,那咱们拍张全家福吧。”欧阳夏提议。
一听到要拍照,赵添禄立时整了整衣服,又抿了抿头发,就站在赵多福身后。
王凤也急忙跑进屋换了身新衣服。
一番闹腾之后,大家各自站好。
就在大家以为都拍完的时候,欧阳夏又笑盈盈地:“我们单独拍一张爷奶和娃的。”
欧阳夏叫王凤和洛洛站在赵多福和赵老太身后,赵老太抱着娃。
咔嚓一声,镜头将照片记录。
赵添禄激动不已:“我把家里的人都叫来,再拍一张大的全家福。”
欧阳夏笑容淡淡的:“这一张就够了。”
“不是说全家福吗?”赵添禄不解了,“我家里的人都没过来,咋能算全家?”
“大伯不是直系亲属。”欧阳夏不看赵添禄,笑着与赵多福说话,“照拍完了,我们也该走了。”
欧阳夏从车里往下拎东西,瓶瓶罐罐的,看起来极多。
“这些是给娃吃的,这些是给两位老人家补身体的。”
欧阳夏看了一眼赵添禄,又看了一眼洛洛,当着赵中意的面说了一番话:“赵卫庆的工作,只允许他的孩子赵前进顶替。如果发现有人顶替烈士遗孤的工作,我们会追究责任。”
“烈士为国牺牲,烈士的遗孀与遗孤,受国家和法律的保护!但是这个优待只给烈士的直系亲属,不是直系亲属不能享受。”
“发现有欺负烈士遗孀和遗孤的事情,请及时向我们反映!如果触犯法律,坚决判刑。”
说到这里,欧阳夏故意看了一眼赵添禄。
赵添禄的脸蓦地一下红了起来,脸色难堪。
洛洛心中一动,难道欧阳夏已经知道家里为了这个工作差点把她逼死的事情?
是特意替她出气的?
如果她不穿来,欧阳夏发现原来的洛洛被逼死,会做何感想?
赵中意听了这话,有些羞愧:“是我们工作没做到,让烈士家属受委屈了。”
“现在还不晚,以后注意保护烈士家属就行。”欧阳夏站了起来,“以后每年都会有人来看望你们,有什么需要只管讲。受了委屈,也可以向我们提。”
一家人就都站起来,送欧阳夏等人离开。
目送车子走远,赵多福看了一眼赵添禄,哼了一声:“丢人不丢人?脸被打的疼不疼?”
赵添禄想要跟着一起回去,可是又抹不开那个脸。
最终只能红着脸往自己家走去。
回到家,张翠花有些焦急地看着他:“你有没有和油田的同志说,让国庆顶替那份工啊?”
赵添禄想起欧阳夏说的「大伯不是直系亲属」和「抢工作判刑」,应该就是特意说给他听的,特意警告他的。
又是羞又是怒:“整天就知道抢别人的东西!你知不知道啥叫丢人?那工作是娃的,和你儿子有啥关系?”
“不要脸的玩意儿!”赵添禄哼了一声,甩手进屋。
“你说啥?你骂我不要脸?”张翠花嗷的一声冲进屋。
屋里,又响起噼里啪啦的打架声音。
第20章 已经去世的赵卫庆
欧阳夏回到望田县府,直接去找蒋文柏,吩咐了一些事情,就立刻坐车离开。
车子在大路上颠簸,他回头看了一眼县城,轻轻叹了口气。
“首长,都到家门口了,不回家看看?听说你儿子胃病很严重。”警卫员转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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