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多福和洛洛说起猪崽的事情:“过了年,就要把这些猪崽给村里的人养了。”
猪崽一天天大了,赵家后院确实住不下。
赵多福看了一眼洛洛:“给宝根家养吗?”
洛洛摇了摇头:“他娶了金银,已经够招人恨了,猪崽就别给他养了。”
赵多福点头:“听你的。”又笑眯眯地看着猪崽,“每天听着小猪的哼哼声,睡觉都是安稳的。”
洛洛家现在太热闹了,每天牛叫猪哼,隔着院墙都能听到。
几个猥琐男人从洛洛家后院经过的时候,听到了里面传来的猪哼声。
“这是猪叫?”有人精神一振。
其他几个人侧耳倾听之后,眼睛顿时亮了:“确实是猪叫,我还听到牛叫声。”
这几个猥琐男是从外地流窜到本地区。
流窜到望田县境内时,他们就觉得有点不对。
这里没有巡逻队。
街上更没有人,静悄悄的,一点也不红火。
他们在望田县转了一圈,听说赵村大队有个苏锡璋以前曾出口不逊,准备来找苏锡璋麻烦。
这会听到猪叫声,都兴奋起来。
“竟然敢养这么多猪,抓起来抓起来。”一个猥琐男兴奋的两只眼睛放光。
几个猥琐男顺着墙根转了一圈,一脚踹到院门上,冲了进来:“敢养这么猪?跟我们走一趟。”
听到动静声,洛洛和赵多福急忙从后院出来:“什么人?”
“什么人?”几个猥琐男冲着洛洛狞笑,“说,你家是不是养猪了?”
“我看你们是想死,趁早把猪交给我们。还能饶你,要不然……”有人嘿嘿笑了两声。
另一个猥琐男也笑:“对,有段日子没吃烤乳猪了,烤乳猪真香啊。”
“养猪?”洛洛看了看这几个人,眼中闪过一抹了然。
听说这段时间有些人天天在街上乱窜,搅乱正常秩序。
而且他们到处在打听苏锡璋。
应该就是他们。
既然这样,那就做个套给他们。
洛洛装作害怕的样子,朝后退了几步:“你们做什么?”然后转头看向赵多福,“爷,你去找中意爷,你们去县城找秋收大姐,让秋收大姐来救我。”
这种人,就得秋收大姐这样的人才能治得了。
你们闹腾?秋收大姐比你们更会闹腾!
你们觉得自己有理?秋收大姐比你们更会讲道理!
赵多福不知道洛洛为什么不明说这猪是集体的,但他知道洛洛从来不会胡闹,更不会说一些没用的话。
他点了点头:“我马上就去找你中意爷。”
赵多福走了,这些人并没有在意,依旧冲着洛洛狞笑:“说,猪在哪?”
洛洛再次后退,脸露害怕的神情:“在,在后院。”
“你家果真养的有猪。”这时,已经有人冲到后院,看到里面的十只猪崽,大声喊叫起来,“他们养了十只猪?他们竟然敢养这么多的猪?还有牛?他们还养的有牛?”
“把这些猪打死!统统打死。”
“你们做什么?这是生产队的财产!你们不能碰。”洛洛的声音既软弱又无力。
几个人扑了过去,就要去抓猪和牛。
十只猪崽都是野猪的后代,性子本就野。
这些日子被赵家喂熟了,这才肯听话。
这会一见到有陌生人过来抓它们,哪里还能忍得住野性。
要么用头拱,要么用蹄子踹,几个猥琐男累得半死,也没抓到一只小猪崽,反而被拱得浑身都是泥。
社员们听到洛洛家的动静赶了过来,目眦欲裂:“这些人在做什么?”
“他们要捕杀我们的小猪崽,这是大家的财产!大家快快保护猪崽。”洛洛振臂大呼。
听到洛洛的呼声,赵村大队的社员们一涌而上,一顿乱拳就把几个猥琐男给捆了起来。
几个猥琐男气急败坏:“你们敢抓我们?你们也不打听打听我们是什么人,我把你们全关起来。”
洛洛上前,一巴掌打到一个人脸上:“颠倒黑白,明明是你们听到我家院子里有猪叫,说要烤乳猪。”
听到这些人竟然想烤乳猪,社员们简直气坏了:“打死他们,敢偷咱们生产队的猪。”
几个人这时才觉得不对劲,大喊:“他们偷养猪,你们竟然敢包庇他们?”
“放屁,谁说她家偷养猪了?猪明明是生产队的,洛洛他爷爷是生产队的猪倌。”一个社员恨恨地啐了一口。
“不分青红皂白你们就闯进我家,抓我们的猪崽,要烤我们的猪崽!”
洛洛后退一步,让更多的人看到这几个人可恶的嘴脸,“这样的人,应该扭送公安。”
“对,扭送公安!”大家纷纷出声。
社员们将几个人捆起来,送到大队院。
在出门的时候,几个猥琐男无意中转头瞧了一下,顿时傻了。
他们冲进来的时候既匆忙又兴奋,根本就没注意看院门。
这会一转头就瞧见院门上的两个牌子并列,几人立时吓得腿软。
没过多久,焦急万分的秋收大姐就坐着县府的汽车赶了过来:“李厂长?”她看到洛洛没事,松了口气。
蒋文柏也吓得不轻:“你没事吧?”
“你开车来的?”洛洛没想到蒋文柏也会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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