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太对了!学习比什么都重要。”李双是知青,吃过苦。
她比任何人都懂得,知识改变命运这句话。
如果她没上学,她现在也和其他知青一样,在家待业,等着街道安排一个不太好的工作。
哪像现在,国家发的伙食补助金供她读书,不用家里出一分钱。
毕业之后,就是国家干部。
家里人说出去也自豪。
学习,比什么都重要。
这是唯一能改变身份的方法。
所以,为什么要把有限的学习时间拿来去议论别人呢?
李双,终于想明白了这个道理。
送走豫省第一大佬,洛洛再回学校的时候,感觉到大家看向她的目光都变了。
以前的探寻变成了尊敬和崇拜。
她笑了笑,一切如旧。
每天还和以前一样,上完课就去图书馆。
认真学习,认真读书。
她真的很忙,没工夫理会别人的目光。
陶副厂长为了躲上面一些人去了非洲,现在都没有回来。
厂里只剩下秋收大姐一个人。
也幸好以前的规章制度制定的严密,工人们依旧按部就班的生产。
只不过秋收大姐是搞政工的料子,对于生产方面确实有些不足。
她每天晚上都要和秋收大姐通话,帮秋收大姐解决问题。
甚至有的时候秋收大姐着急了,还会把电话打到副校长那里,让副校长去找洛洛。
像余长兴这种小人物,洛洛其实根本不屑于出手。
几天以后学校的处理结果也出来了。
余长兴恶意造谣,记大过一次,学生会干部身份被取消。
风纪委员被取消职务。
档案里记大过,余长兴这辈子也别想分配到一个好的工作单位了。
洛洛已经可以预见到他的未来。
也就是在哪一个集体小厂,过完余生。
说不定改革浪潮出现的时候,他有勇气停职留薪,下海。
洛洛并不认为余长兴将来会有什么大的作为。
人的格局,注定了人的未来。
洛洛虽然不屑于找余长兴的麻烦,几个孩子却忍不了。
他们密谋了好几天。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余长兴被人套了麻袋。
在宿舍楼下,被拳打脚踢。
宿管阿姨就在门房里,将收音机开得极大,盖住了余长兴的惨叫。
直到很久以后,外面没了声音。
宿管阿姨才走出去,装作才看到余长兴的样子:“哎呀哎呀,你怎么被打这么惨?是谁敢在学校里打架?”
余长兴捂着红肿的腮帮子,根本就不理宿管阿姨。
推开宿管阿姨,就往自己宿舍里冲去。
“这人什么态度啊?我是好心帮你,不领情就罢了?还推我?”宿管阿姨呸了一口。
心里却觉得余长兴是个傻逼。
洛洛那样的人,也是你能肖想的?
凡是学校里的教职员工,就没有不知道洛洛真实身份的。
宿管阿姨也早就知道。
哪怕就是不知道洛洛的身份,仅凭着顾明哲亿万富翁的身份,余长兴怎么敢肖想洛洛?
知道洛洛在学校受了委屈。
秋收大姐勃然大怒。
她自己不能出来,就叫几个人开着三辆汽车,一路浩浩荡荡的从望田开到合肥的中科大。
三辆长城汽车停在校园里,那优美的弧度和线条,立时吸引了所有同学们的目光。
开车的人膀大腰圆,逮住一个学生问他:“余长兴在哪?”
学生感觉这个人长得有点像黑社会,说话也战战兢兢的:“就在那栋宿舍楼上。”
几个人气势汹汹的上了楼。
宿管阿姨都没拦住。
上了楼,几人一脚踹开宿舍的大门:“余长兴,给老子滚出来!”
余长兴吓得一激灵。
几个人冲进去,将余长兴从床上提了起来:“长这么丑?老子看到你就想揍你!”
噗的一拳揍过去!
另一个人也是一拳揍了过去:“竟然敢瞪我?”
这几个人也不多打,就是一人一拳。
可是这些人都是长年接触机器,长年搬运重物的人,一人一拳,余长兴怎么顶得了?
几拳下去,他的脸就被打开了花。
惨不忍睹。
宿管阿姨冲进来:“你们做什么?”
“他长得太丑,污染空气!我忍不住揍了他一拳。”
“他瞪我,我这暴脾气不能忍!”
“他刚撞我身上了,我随手推了他一下。”
“我看他左眼肿了,右眼没肿,好心替他打个对称。”
宿管阿姨又是生气又是好笑,呵斥这些人:“这里是学校,不允许打架,还不滚出去。”
几个人就呼啦啦的又跑下去。
宿管阿姨看了一眼余长兴,转头走了出去。
宿管阿姨刚出去,刚才打人的人又有一个走了进来。
冲着几个目瞪口呆的同学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刚刚我们太粗暴了,吓到了各位同学。这是对于惊吓到几位同学的补偿!”
说着,这人将一个大袋子放到地上。
转身出去了。
一个同学壮着胆子打开袋子,只见里面全是吃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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