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证明,那信是有问题的。
洛洛想了一想道:“实在不行的话,就让爷奶带着我妈来我这边吧。”
“好的,我和爷奶说一下。”
赵立功还没来得及和家里人说这件事情,就听到外面喧哗起来。
他放下电话,走到外面,抓着一个往村口跑的人:“出了啥事儿?怎么都往村口跑?”
“宝根他爹回来了,在村口发糖呢。”社员笑嘻嘻的,“我去瞅瞅热闹去。”
“你八百辈子没吃过糖呀?”赵立功翻了个白眼,往反光膜厂走去。
赵宝根父亲去了对面之后,换了姓,改了名字。
名叫刘峰。
刘峰穿着今年很流行的浅灰色夹克,里面是一件亮片衬衫,腿上的裤子微喇长长的拖在地上,脚上穿着一双黑色尖头皮鞋。
因为裤子太长,只露出一点尖尖的黑色鞋头。
脸上戴着大方框茶色墨镜。
头发微有点长。
如果洛洛在,一眼就能认出这是七八十年代港星的打扮。
尤其是那个大方框茶色墨镜,是80年代的流行标志之一。
今天是星期天。
托儿所的学生们还在上学,但是小学却放假了。
几个小学生好奇的围在刘峰的左右,打量着刘峰的穿着。
刘峰将手里的奶糖塞给几个孩子:“吃吧,吃吧,这奶糖可好吃了。”
几个孩子剥开糖纸,好奇的嚼了几口,然后眼睛亮亮的点点头:“好甜呀。”
“这奶糖可比你们吃的大白兔奶糖要好吃多了吧?”
刘峰脸上满是得意,“这可是日本进口的森永奶糖,一般人吃不到的。”
“呸!”赵国庆的儿子赵红瑞(狗蛋)呸的一下,将口里的奶糖吐了出来,然后一脸愤愤的瞪向刘峰。
赵立功的儿子赵宏远,本来正和姐姐赵清安开开心心的嚼着奶糖,听到刘峰的话后,连忙也将奶糖吐了出来。
“哎,你们这些孩子怎么回事?”刘峰脸色微变。
“我们去一边玩。”赵红瑞又呸呸的吐了两口,将口里的奶糖味道都吐干净,这才摆了摆手。
几个孩子闻言,呼啦啦的跑开,头都没回。
刘峰愣了一下:“不是在吃糖吗?好好的跑什么?”
“谁要吃你的臭糖?”远远的,赵宏远转头骂了一句。
“这些孩子也太不懂礼貌了吧?我好心好意的拿糖给他们吃,怎么可以这样回报我?”刘峰哼了几声,转头向赵中意告状。
赵中意不置可否的笑笑。
刘峰转头和送他下来的官员说话:“我这一次回来谢谢你们,你们一路相送,我很感激!”
送刘峰下来的官员,点了点头:“既然你已经回到家,我们就回去了,以后有什么事情可以和我们联系。”
送刘峰下来官员的与赵中意打了个招呼,转头坐上车子走了。
见到这些人走了,刘峰笑着与赵中意说话。
“这一次回来,发现家乡还是有挺大的变化!我以前走的时候,是土路,坑坑洼洼的全是坑。没想到这次回来变成了公路!真的是好好啊。”
“这趟回来呢,一来是给我母亲送送终,二来也是想在家里住一段时间。”
“这几年呢,我在那边也赚了几十万,算是小有所成吧。”他指了指放在地上的大包小包:“也没什么可带的,就带了一些衣服!都是从邻居那里拿来的,洗得很干净。”
刘峰说着,打开一个包:“你看看这件衣服,是我从二手市场上淘来的,只是有一个很小很小的洞。”
又拿出一样东西在手里晃了晃,很是得意:“这是台湾产的肥皂耶,我拿回来了十块。”
见他还要往外拿东西,赵中意急忙阻止他:“先进生产队看看,有什么话咱进生产队再说,行吧?”
刘峰惋惜的将东西重又塞回包里:“哎呀,我这也是迫不及待的想给乡亲们一点东西了啦。”
赵中意叫了几个小伙子:“帮着把东西都送到宝根家去。”
见到很多人帮着提东西,刘峰的脸微微变了一下:“我这都是很值钱的东西啦,你们小心着点。”
一个年轻社员看了他一眼,撇撇嘴。
一边往生产队里走,刘峰一边说话:“我走的时候乡亲们都很穷,连饭都吃不上。”
“我母亲和我儿子,这些年一定没少受苦!不过我回来了,他们的苦日子就结束了!等将来我把他们带过去,我的家业总是需要人来继承的吗?”
一个年轻社员忍不住出声了:“几十万台币的家业吗?”
“是哇!”刘峰很是得意的昂起头,“在我认识的人中,我如今也算是小有所成了。”
“说起来我能有今天,全靠母亲的教导!小的时候她逼着我读书识字,当年我不肯上小学,母亲打我手板。”
“我这一走这么多年,都没来得及看她老人家最后一面,实在是不孝啊。”
刘峰说着说着哭了起来,很是动情。
见他哭了,其他的几个社员也就不说话了,将头转到一边。
“咱们赵村大队,这些年生活过得还好吧?”刘峰掉了一会眼泪,转头与赵中意说话。
赵中意点了点头:“日子过得去吧。”
刘峰想了一想,鼓起自己所有的勇气:“我这次回来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想把我们家的老房子要回来!宅子越老越值钱,你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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