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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在一些人的眼里善就是弱,就是能被拿捏住利用的软肋。
    “您老是?”她开了口,苏苑娘便问道。
    “我是谁你不知道?”老妇人奇怪地呵笑了两声,“当家媳妇,好,老身今天既然找了来,就不怕人说闲话,我问你一声,我家孝嶀是怎么得罪你家两口子了,让他一无所有回了临苏?你们用他的时候,嘴里天天一声嶀哥嶀哥的,你们用起他来毫不手软,他就犯了一点小错,你们就断了他的生路!你们家什么都没有的时候,是他在帮你们,都城要人经营的时候,是他抛家弃子去了都城给你们打的前哨,现在你们都城的势起来了,他没用了,你们就想卸磨杀炉,你们真是好毒的心啊!你们今天要是不给我们家里人一个交待,你们别想善罢干休,你们别以为我们家没人,就好欺负了!”
    老妇人说着眼眶里含了泪,嘴巴打着哆嗦,一屁股坐回了椅子上,俨然一副被气得气都喘不上来快要气绝的模样。
    “娘,您歇歇气,您可千万别有事啊,我们家现在都指着您了啊。”这厢黄巧儿扑了上去。
    可算是说话了,虽然这话听起来都是常伯樊和她的不对,苏苑娘想了一下,回了她,“老人家是这般想的?”
    “要不然呢?你们还想栽赃我儿不成?”常孝嶀的母亲见她轻飘飘地说了这般一句,更是勃然大怒。
    “没有栽赃,只是您要是想跟我把这事摊开了说明白的话,我也不妨跟您老说清楚。”苏苑娘点了下头,“嶀堂兄通奸都城他人未婚妻一事……”
    “你说什么?你嘴怎么这么脏!”
    让苏苑娘始料不及的是,这厢朝她扑打过来的人是一直站在一边没有说话的李兰淑,只见她说着话张牙舞爪地扑了过来。
    但她一下就被早就做好了准备的三姐和她娘用四臂逮住了,架在了苏苑娘的三步之前。
    苏苑娘朝她看了过去,只见她满脸的泪,双眼里满是绝望的悲伤,朝这边歇斯底里吼道:“嶀郎没有,我家夫郎没有,你血口喷人,他不是那样的人,是那个不要脸的狐狸精勾引的他,不是他的错,不是他的错,你听到了没有!你听到了没有!”
    她嘶吼着,字字如悲鸣,字字如泣血……
    苏苑娘听着,心口冷不丁地一抽,生生地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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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87章
    她别过了脸去。
    “是那不要脸的勾引我家大伯,怎可能是他的错?你们这是污蔑好人。”黄巧儿这厢站在婆母身边也扯着嗓子往这这边发了话。
    “堂兄是怎么和你们说的?”一看他们家来人的仗势就是闹,这是不想好了,苏苑娘知道会闹的人容易得偿所愿,一如会哭的孩子有奶吃一样,但那只是表面的那一层,她不信常孝嶀这种跟着常伯樊打理了好些年生意的人不懂愈是闹得厉害的人,最终的结局愈是惨烈,能得偿的无非只是一时的痛快罢了。
    “说,说……”黄巧儿到底不过是个嘴巴厉害,但实质不知道什么的,说着也不知说什么,忙瞧老婆婆和长嫂两者看去。
    “冤孽啊,造孽啊。”这厢,常孝嶀的老母亲突然拍着大腿哭了起来,“我年纪轻轻就丧夫,好不容易吃尽苦头把家里的几个儿女拉扯长大,指着他们有出息能给我养老,我还以为苦尽甘来了,怎知道,怎知道……”
    她哭着朝苏苑娘看来,“当家媳妇,您行行好,看在我们一家上下十几口人就指着他活的份上,您跟当家的说说好话罢。”
    她吃苦耐劳一辈子,眼看着家里有盼头了,却没料一眨眼的工夫就又跌到了谷底。她是老了,两脚一伸,走了就是走了,可孙辈才将将起头,才上了好学堂,有了好先生教,要是他们这代的盼头断在了她的眼跟子前,她就是死也难将眠目。
    “既然有请于我,何必一来就……”苏苑娘见她的话一下就软了下来,无奈一笑,道:“这些年,我家当家的难处你们是每一天每一日都看在眼里的,他年纪小小,不过十三四岁,变卖母亲的嫁妆四处找活路,你们难,他就容易了?他去外面挣钱给族里发分红,上一辈在户部讨不到的钱,他去外面挣回来给族里分,他容易了?他跟你们诉过苦没有?没有。他不过是在盘出一条活路后,回了族里,又找了族里的人帮着他做点事情,共渡时艰难关,我不曾想过,到了你们嘴里,成你们帮着他发财了,真真是可笑……”
    苏苑娘含着泪苦笑了一记,“这次前去都城讨回了银子,族里人很高兴啊,我不用去看我都知道。可谁知道都城里的难事,就拿你们家来说,你们觉得你们家嶀爷帮常伯樊在都城立了足,但他跟你们说过没有,常伯樊拿了一万多的银子让他带着人去都城立足,到他回来之前,就是加上租赁铺子的银子不除,还加上我们前去都城运了近十条船的货有大当家亲自坐镇挣的三千两银子,这些都加起来,他
    连一半的本都没回来。”
    “他养外室在男人眼里是小事,可那是小事吗?在你们家,那是他对老母亲殷殷期盼的辜负,是对兰淑嫂子这些年为他养儿育女主持家计的侮辱,到大当家这里,他前要安抚那家生事的人,后要应对因着这个事找我们家铺子麻烦的对家,你们觉得这是小事吗?”苏苑娘问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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