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大婚那日,他心里也是欢喜的。只是后来一切都变了,魏国公府的权势从一开始的助力成了累赘,甚至是心头刺。
他一直想拔掉这根刺,可机缘巧合下,安王竟然不会说话了,反而缓和了两方关系。一个外戚之所以有威胁,前提是安王能上位。而后来安王实际上被踢出了皇位继承圈子,剑拔弩张的气氛自然缓解。
所以,皇上其实心里是暗喜儿子是个哑巴。
不过看到身着大红嫁衣的孟姜,皇上眼色一暗。他曾经动过心思,但能让出来,其实也是因为同情儿子。
他认为,他心里其实还是有儿子,是一个好父亲。
孟姜感受到皇上对她的打量,她眼睛就是一暗。还好遇到安王,拯救了自己,不然自己不定走上一个什么肮脏奋斗的路。
她悄悄握了握安王的手,安王笑得更加开怀。
来宾第一次见安王这样笑,大家都知道了,安王这是真心喜欢王妃,愉悦之情无法阻挡。
等宾客散去,孟姜静静坐在床头,安王也有一点点小醉。其实他不爱喝酒,但他今夜需要胆量。
细细密密的吻印在了孟姜白嫩嫩的脚丫上,然后缓缓上移,像是宣誓着自己的主权。安王眼里心里只有这个女人,只想抛开万事万物,一辈子抱紧这个女人。
孟姜已然被吻得全身温热,但她还是要控制住自己的气息。在两人融合的瞬间,将自己的鬼力慢慢输送到安王身体里。
缓缓的,这种阴凉的鬼力被两具火热的躯体和神魂融化吸收,将安王本就强健的身体塑造得更加完美。
在最动情之时,安王发出了嘶哑的吼叫,伴随着而出的是一声声的“阿姜,阿姜……”
这时候,安王并没有意识到什么,他只知道自己吃到了天下最甜的糖,能将身体每一处肌肤都甜到的那种。
等到最热烈的情绪过去,孟姜笑道:“长安,我还想听你唤我‘阿姜’。”
安王像个听话的孩子,张开嘴道:“阿姜。”声音低沉而嘶哑,吓得他从床上蹦了起来,像是在寻找到底是谁发出这个声音。
孟姜笑得扑倒在他身上,“大傻子,自己的声音都不知道了。我说了可以治疗,你还不信,现在信了吧?”
反应了好久,安王才终于接受这个事实,喜悦的事实。安王用心捧着孟姜的脸,像是捧着稀世珍宝,将额头轻轻抵在孟姜额头上,“阿姜,阿姜,阿姜……”这个名字是天下最美妙的名字,每一句都好像在撒娇。
“阿姜,谢谢你。”安王最后低低叹道,“我无法想象,若是没有你,我这后半生还有什么乐趣。”
孟姜钻到他怀里,“真要感谢,就一辈子给我当牛做马。”
安王将人压在身下,“好,我一辈子当牛做马伺候你,我的女皇。”
第二日,孟姜踹了安王一脚,“骗子,大骗子,说什么伺候我,明明就是我伺候你。”累死老娘了。
“明明你也很欢喜呀,还说不要停。”安王捧住孟姜的小脚丫,轻轻用唇挠着玩。
孟姜:“……”这个死男人,竟然敢在最关键的时候刹车,逼着她继续要。所以说,不要轻易相信男人,因为他们都是坏蛋!
这一日,两个已经筋疲力尽的人竟然连睡懒觉的权力都没有,坐上马车直奔皇宫请安。
还好,一路马车、轿子,直到朝阳宫门前才不得不走路。孟姜努力调整姿态,也就她修复能力强,不然这会子还下不来床。
安王拉着她的手,被她狠狠白了一眼,不过还是给他这个面子。
皇后在殿内看到了两人小动作,和魏嬷嬷对视而笑。大家都有经验,知道这小夫妻两个昨夜定然是琴瑟和鸣。
而此时皇上也在,看着娇俏妩媚的孟姜,先是愣了片刻,过后才恢复正常。他还笑着对皇后开玩笑,“还是年轻人好,郎才女貌看着就让人舒心。”
皇后也笑着点头,并未接话。
因是婚后第一次请安,两人老老实实按照礼仪给帝后二人行了大礼,齐声道:“给父皇请安,给母后请安。”
皇后忘了叫起,直愣愣站在那里,被魏嬷嬷戳了好几下才反应过来。
她眼里含泪扑向儿子,满脸惊喜,“长安,刚刚是你吗?叫一声娘我听听,像小时候一样。”
安王已经过了最兴奋的时候,乖乖叫道:“娘,儿带着儿媳给您请安来了。婚前一个月阿姜就一直给我针灸治疗,但怕万一不成让您再次失望,所以一直瞒着您。昨日是最后一次施针,终于大功告成。”昨晚当然不是针灸,而是激情治疗,然而安王总不能这么说。
皇后使劲拍打着安王后背,“你个熊孩子,竟敢瞒着母后,这么大的事,你瞒什么瞒。”
拍开儿子,皇后转而抱住孟姜,“好孩子,母后感激你。你也是,这么大功劳,要不是长安说,我一点都不知道。”
孟姜笑笑,“我也只是凑巧弄一点偏方,没想到真的成了。咱们都是一家人,不说什么感激的话。”
皇后搂着她轻轻拍拍后背,“对,一家人。”其实以前虽然支持儿子和孟姜婚事,但那也是因为自家儿子有缺陷,而且儿子难得喜欢一个人。
但现在,皇后打心眼里感激儿媳,喜欢儿媳,真正将她作为一家人看待。明明这样大的功劳,儿媳却云淡风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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