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呀,喜欢你的时候甜言蜜语不要钱,不喜欢了就丢弃在一边,这种男人多得是。你可别被骗了,以为可以一生一世一双人,那是傻子才有的念想,懂吗?”
这香妈妈虽是老鸨,但也很有良心了。孟姜刚来时那个老鸨,只要姑娘不愿意,便用尽各种猥琐龌龊手段折磨人。
但香妈妈不一样,会在可能范围内行方便,甚至帮着姑娘们与客人周旋。而且只要真能遇到良人,拿出合理银子,她肯定会放人。
因为她当年也曾是□□,也曾被人赎走,最后却还是回来了。个中细节无人知道,估计也是受过情伤,但总之这个女人不坏就是了。
孟姜十分感激地望着她,“多谢妈妈教导,我懂了。您放心,能将男人拿下我就拿,若不行我日后也跟您学习,争取自己开一个青楼,快快活活过日子。”
香妈妈笑着拍打她肩膀一下,只轻轻一下却将她弄出了一道红痕,心疼的香妈妈只喊“乖乖,乖乖,我就是轻轻一碰,你这也太娇嫩了。”
“成成成,知道你能耐,小小年纪还敢放大话开青楼,有本事开到我对面打擂台去。”
孟姜吐吐舌头,“那不成,我要开到京城去,这府城我看不上。”
见这女人小香舌一伸,香妈妈觉得自己嘴巴都干了,“行行行,你最厉害了,到时候我给你帮忙去。先别吹牛打屁了,好好打扮一番,今夜一炮打响才是真的。”
到了傍晚,两个丫头跟着伺候孟姜,帮着沐浴、梳头、上妆,一路下来眼睛都看直了,因为这样娇嫩的美人并不多见。
孟姜懒洋洋任由她们折腾,到了晚上坐着一定青色小轿进了知府家别院。她们这种人没什么资格左顾右盼,直接就被安置在一个院子中,等待有人来临幸。
平宣侯府嫡次子兰逸尘进来时,见到一个女人只穿了一件石榴红色平肩含胸长裙,外罩一件金色螺纹纱,配上房中红色纱幛,红色喜烛,在这夜色中显得格外妖艳。
他忍不住揉揉眼睛,觉得自己可能刚刚喝大了,竟然在房中看到了妖精。
正常男人看到这样绝色美人第一时间想到的定然是抱在怀中好好揉搓一番,而他则是抽出宝剑,大喊道:“何方妖孽,速速现出原形!”
孟姜:“……”好不幸,遇到一个大傻子。
孟姜忍笑挤出一滴眼泪,垂目低眉可怜兮兮道:“公子听我解释,我是得月楼的小七姑娘,乃知府大人派我来伺候您的,并非什么妖精。”
兰逸尘这才认认真真打量她几眼,又看了看地上的影子,惊讶道:“你竟然真的是人,怎么长的比妖精还漂亮。”
孟姜全当这是赞美了,低头微微笑道:“奴家自然是人,今天刚刚及笄,知府大人觉得奴家还干净清白,这才敢派来伺候您。”低头间,露出雪白的脖子,好像引诱人来咬上一口。
小雏崽崽兰逸尘咽了咽口水,拒绝道:“可我不想用人伺候,这会坏了我纯阳之身,你还是回去吧。我这里有一百两银票,全当你跑一趟的辛苦费。”
这人竟然是个冤大头,肉没吃到却舍得给一百两银票,孟姜觉得自己应该抓住。而且这人好可爱,竟然讲究什么纯阳身,真的不是傻子吗?
想起前世,她还没开口就被这个二傻子扔出门外。但是之后原主也并没能顺顺利利回去,而是被来做客其他男人捞进了房里,受尽了折磨。之后虽然被赎出来带走了,却逃脱不了被人转送送的玩意儿命运。
还好,这一世她开口及时,没被这位一剑逼出去。
孟姜慢慢站起来走到这男人面前,抬头望向这个男人,双眼含泪求道:“公子,求您可怜可怜奴家,奴家发誓老老实实在旁边坐一夜,绝不打扰到您。”
“你要是不让我在这里呆着,外面早就有人等着接手,还不定遇到什么样的男人,奴家真的好害怕。”
她靠近了,吓得兰逸辰往后一退,但在她抬起脸来那一瞬间,却又蹦了回来,低下头仔仔细细看着她的脸。
兰逸尘皱眉,“你是哪里人士?本名叫什么?”
孟姜心道来了,她收敛艳色答道:“我被一户村民养大,但其实并不是他们亲生女儿,所以从小挨打挨骂都是家常便饭。六岁那年,又被他们三十两银子给卖了,所以并不知道自己哪里人士。”
兰逸尘盯着她双眉之间的红艳艳的美人痣,追问道:“你从没打听过自己生身父母?”
孟姜叹气,“自然是偷偷打探过,只知道生我那日,正好京城有一大户人家的女眷逃难来此,两家一起生了女儿。但事情过去十五年了,我又从何而知那户人家是谁呢?而且就算知道了,也未必就是人家女儿,徒增烦恼。”
“我一个□□,就算真能找到亲生父母,人家也不会相认的,定然嫌弃我丢脸。”孟姜说着,滴下了几滴眼泪,缓缓滚到衣裙上。
虽然神态无一点相似之处,但这个女人的眼睛和眉间美人痣都太像老姑奶奶了,兰逸尘刚刚看到时吓了一跳。
一听她这描述,兰逸尘想起了建成十三年那一场兵乱,京城多半数人家都被逼着往外逃,包括自己老姑奶奶一家子。
兰逸尘仔细想了想,好像老姑奶奶的三儿媳就是那年路上生产的。还因为路上遭了罪,所以孩子有些病恹恹的,养了很多年才好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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