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管家看他这样子骂道:“老秦你这个疯子, 我刚才死命跟你说不能去不能去, 你非要去。”
“捷报时时有, 咱们王爷难得接见一个女子,我还想着让孟氏给王爷洗洗眼睛, 让他知道天下还有女人存在,要不然天天被一帮老爷们给带偏了!”
这个被叫老秦的气得跺脚:“我看王爷书房大门开着,你又一脸怪异之色, 我当然就很想去啊。”
徐管家冷哼:“这是你自己找死。”
老秦觉得自己死就死吧,他悄悄躲在院子哨房里观察,等孟姜走了, 他垂头丧气溜到书房门口,小声试探道:“王爷。”
燕北王没好气道:“出去领二十军棍再回来说话。”
老秦不怕死的又来了一句:“王爷,你终于肯相看女人了?”
燕北王:“……”忍了忍才开口:“四十军棍,再多说一句翻番。”
老秦捂住屁股龇牙咧嘴去领军棍了,算了算了,只要王爷肯娶妻,他死了也值当。
见人走了,燕北王徐习之在房中慢慢踱步,鼻子里总感觉还留着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味道,像早晨初开的茉莉花一样。
说到娶妻,他想到孟姜心神动了一下,想到她身份又冷却下来。
娶妻呀,他已经错过了最好的年华,因此又冷笑了好一会。
他那个好父王,明明早就和继母勾搭在一处,却因为身份不匹配,让母亲作为挡箭牌嫁了过来。
自此,这位庶妹时不时来王府看姐姐,每次却都和王爷滚一滚床单。
若是父王将母亲庶妹纳为妾室,徐习之并不会恨。
可他的好父王却是真爱这个女人,为了让她成为正室,不惜借着产后时机害死了原配。
而这位继母一身柔媚,说话都透着水一般,让父王溺死在里面,一点亲情都不顾。
好在这位继母十分好脸面,喜欢赚一个好名声,他才得以活了下来,也才能有反扑机会。
就是这位继母,见他大了,又想法子继破坏他姻缘。
第一次是太后赐婚,想把一个公主嫁过来笼络燕北王。虽然只是一个从小没娘的落魄公主,继母依然怕带来钱财和势力,联合宫中娘娘将那位公主害死。
第二次是西南一位氏族女,其家族想借助燕北势力,却被他继母传过信息去,说他一文不值,燕北不会因此而借势,于是那位氏族女嫁给了他弟弟为贵妾。
第三次是继母亲自拉线,将她兄弟的庶女嫁给他。而这位庶女和她的好姑母一个德行,其实早就和表哥,也就是他继弟勾搭在一处,估计肚子里都怀上了。
他自然不能吃这个亏,然后设计让这个庶女和他弟弟在大庭广众之下过了明路。
从此,那些世家大族彻底看明白了他在老王爷那里当真没有一点地位,完全没有联姻价值。
于是他的娶妻之路就断了,也得了一个清净。
前年他强势回归,去年就把一切拦路虎给铲除,无数大族想将女儿孙女嫁过来,可惜他不稀罕。
他有了权势,何不找一个他喜欢的。
只是他发现,自己的心好像不知道在哪一天死了,竟然见了什么样子的女人都无动于衷。
但今天,却有些不同。
燕北王不敢再多想,他需要时间的沉淀和冷静。
而孟姜离开王府,带着一车的赠礼,不管价值几何,至少面子有了。
回到府中,孟姜特意让人抬着王府赠礼慢慢回到大房,这走一路的功夫,足够二房反应过来。
冯氏听到孟姜很有脸面的回来,她瘫坐在了美人榻上,“儿呀,我得让孟府的人来一趟了。你这两天多到孟姜那里走走,她一个寂寞女人,见到你总会心软的。”
王若赋心中感慨万千,也不知道这样主动勾引女人是开心还是不开心,但总归是答应下来:“娘,您放心。”
冯悠然看看姑母,又看看表哥,心里很不满,却不得不低头。
没办法,孟姜的嫁妆好凑,大房的账目不好平。
这时候只能让男人使出美男计了。
她的心可真疼。
孟姜是真没想到这一家子这么没底线,竟然想派王若赋这么个货色来勾引她。
至少原主那一世,这个王若赋还一直装的情比金坚,见了原主就跟见了苍蝇一样讨厌的。
她歇息片刻,然后便带着人到了二房。
冯氏可不敢再使脸子,笑着迎了出来:“阿姜这么快就回来了,王府之行可好?”
孟姜笑道:“王爷念着我是救命恩人的外孙女,自然是好的。”
“婶母,我那嫁妆可都要您帮忙了,还有大房的账目。这样吧,您这几日肯定特别忙,估计二房也乱糟糟的。”
“我倒是有一个好主意,我带走您孙女,您何时忙完了,何时来抱她回来。其实我也不那么喜欢养孩子,可谁让我看来看去,你们二房有价值的也就这个孩子呢。”
孟姜就差明着说,拿孙女抵债,而且还是因为二房其他人都不值钱才不得不拿个孩子了。
冯氏几人都气疯,却也很无奈。
冯悠然不等别人开口,便道:“抱走就抱走,但你要好好养,这可是我命根子。”心里却道,赶紧虐待死这个丫头拉到。
这几天一直养在正院,这孩子饿了尿了就哭,可烦死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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