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看着自己的豪宅,心情瞬间好了不少,开心的在硕大的床上滚着。
五皇子觉得虽然爹爹不怎么样,但至少补偿给他丰富的物质生活。有银子有房子,没有父爱母爱也勉强可以接受了。
五皇子很想第一时间和孟姜分享,却也只能派个小姑娘盯着孟府,找准孟姜出门的时候才能见上面。
暂时也没有更多法子,谁让他手下一个亲信都没有。
此时的五皇子才意识到就算有了几百个奴仆,他依然还是个一无是处的穷小子,要真正长成可以让孟姜姐姐依靠的男人,还有很远的路要走。
而五皇子心目中的孟姜姐姐,此时正磕着瓜子听着锦绣侯府的八卦。
也不知道是谁那么损,把赵正泽因为和妾室滚床单,而被媳妇砸得不能生了的消息散发出去,搞得本就灰头土脸的锦绣侯府更加无脸见人。
有个太监儿子,谁还风光的起来?
而且有个这样的儿媳妇,谁家不嫌弃丢脸?
赵正泽一开始真没想过他彻底不行了,以为凭着太医的诊治手段,应该可以再展雄风。然而现实却狠狠打了他的脸,就连最有手段的女人都没办法让他挺立起来。
越往后拖一天,赵振泽越疯狂,最后恨不能毁天灭地,对待孟婉的态度自然坏到极致。
曾经京城有名的恩爱夫妻,现在却成了夺命鸳鸯,赵正泽怨恨孟婉善妒加狠心,孟婉则恨他忘恩负义,每天两人都想掐死对方。
但赵正泽是男人,而且背后有侯府,孟婉心里再恨也只能忍着,成了单方面被骂被揍的那一个,可以说每一天都在煎熬。
原来娇滴滴柔弱无比的孟婉,此时已经被折磨地形销骨立,像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鬼,哪里还有一丝一毫的美人模样。
这些八卦,都是孟姜大嫂邢氏偶尔透露给她的,两个人虽然嘴上都是一片唏嘘,其实心里都觉得孟婉活该。
因为邢氏嫁进来之后在孟婉手下没少吃亏。孟婉这个小姑子看着巧笑嫣然,却最爱笑里藏刀,说起来来一句一句全是坑,让邢氏每天在婆母和丈夫那里没脸。
为了讨好孟婉,邢氏甚至把嫁妆都贡献不少,这才哄得孟婉不再针对她。如今看孟婉日子难过,她岂能不开心?
只是邢氏更愁的是,因为锦绣侯府的打压和京城舆论压力,伯府日子太难了。
丈夫差事虽然暂时没受影响,但却已经被几个平日有些小过节的同僚嘲笑过,笑话他们崇安伯府家风彪悍,很该上阵杀敌才对。
邢氏想到这里忍不住掉泪,抱怨道:“孟婉自己的错,却连累到你和三妹的名声,将来可怎生是好?外人传的咱们家姑娘那么不堪,可明明你们都是乖巧懂事的小姑娘。”
孟姜知道,邢氏其实更多是担心她自己两个女儿罢了。
孟姜好似下定决心道:“大不了我剪了头发当姑子,此生不再出嫁,这样也能挽回咱们伯府女眷一点名声。”
邢氏惊呼道:“万万不可!虽然日子不好过,但还不至于让你们小姑娘承担这种苦。你小孩子家家,哪里懂当姑子的苦。”
一个姑娘家无依无靠,夜里也无人安慰,就这样熬一辈子,邢氏自认还没这么狠心,所以她是真心要拦住。
孟姜却下定决心,因为这个家其实没什么意思,还不如出家来的自由自在。但是摸摸自己的秀发,又有些舍不得剪掉。
思量再三,孟姜决定还是当道姑的好。
她懒得看人脸色,于是想寄名坤道,替人问凶吉也挺有意思。
在此之前,孟姜想着先寻一处宅子,方便把自己的东西搬进去,省得都便宜了伯府。
第二日,孟姜便出门寻摸房子,没想到又遇到了那个小姑娘。
小姑娘笑嘻嘻看向孟姜:“姐姐姐姐,你还记得我吗?”
孟姜从兜里摸出一把钱,笑眯眯道:“今儿又有什么话?”
小姑娘并不说话,笑眯眯把纸条塞到孟姜手里,蹦蹦跳跳的跑了。
孟姜看到一处地方,又是白云观,她心道巧了,那里也有一处坤道,可以收女道士。
孟姜带着小清去了白云观一处清修处,见五皇子果真在认真打坐。
孟姜走上前,在旁边的蒲团上坐了下来,打趣道:“贫道观施主相貌,天庭饱满地阔方圆,大吉之照啊!”
五皇子也凑趣:“请问真人我到底何吉之有?”
孟姜掐指一算:“若贫道未算错,应该是发财之吉。”
五皇子兴致勃勃道:“孟姐姐说得还真是对,我突然有一种自己富甲天下的感觉。我那爹别的不咋地,但是真有钱!姐姐,你在家受欺负,要不住进我的大宅子里好不好?反正我一个人住也很孤单,咱们两个还做做伴。”
孟姜用扇子轻轻拍拍他脑袋:“你可真敢想!你今年十四岁,过两年就该娶王妃了,我一个异性的姐姐住在你家中,让你王妃怎么看?”
五皇子根本没想这么多,他听完后惊讶了:“我还要娶王妃?可我根本不想娶媳妇!”
孟姜笑笑:“没事,你到了年纪就想了。”饱暖而知□□,这孩子刚刚进入饱暖生活,不知道想媳妇很正常。
五皇子嘟着嘴:“那媳妇也没姐姐你重要。姐姐,你来吧,省得在家里别人欺负了去。你放心,大不了我一辈子不娶王妃就是了,反正我也不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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