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原主最后精神被摧毁,这个老刁奴绝对功不可没。
安嬷嬷最后一下子声嘶力竭嘶吼声,终于引来了丫鬟婆子。
主要是崇礼侯府的下人们都不把孟姜这个主子当回事,所以小院子里当差的人本来就少,又惯会偷懒耍滑,才没第一时间发现安嬷嬷被揍这一惨剧。
最先进来的是明春和明华两个大丫鬟,也是孟姜的嫡母安意侯府的侯夫人安排来的。
明春见安嬷嬷一嘴血躺在地上,当即便嚷嚷道:“天哪,谁敢打安嬷嬷,这是不想活了?”
明华听见她这样说,赶紧拉扯一下她的袖子,摇头道:“明春,不可以胡说。”
看这这两个丫头,孟姜对上号了,这就是之前在窗前聊天的那两个。原主那一世,这两个一个明目张胆的嚣张,一个婊里婊气的绿茶货色,没一个好东西。
孟姜叹气道:“我本来在休息,却突然发现一个人影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还偷偷摸摸想拿走抽屉里的银子和首饰。我以为是家贼,一个不留神踢了她一下,谁想到她这么不经踢呢,比主子还娇贵。”
明春和明华:“……”
踢了安嬷嬷,还想给安嬷嬷安一个盗窃的罪名,这个庶女出身的夫人可真是能耐了呀。
明春冷笑道:“安嬷嬷可是侯夫人的得力助手,夫人您就这么将人弄死,回头可不好交代。”
明华也跟着叹气,娇娇柔柔道:“正是如此,这可怎么办才好?夫人您的姨娘和弟弟还在咱们安意侯府,他们会不会被夫人责难?”一脸为主子考虑的模样。
孟姜摆摆手:“我累了,你们去帮我传菜。对了,我嗓子不舒服,来一个百合桂花粥,再来几个清爽小菜,其他看着办就可以了。”
“……”明春都要疯了,这个庶女竟然还有心思吃饭!“夫人!你就一点不着急?”
孟姜瞥了她一眼:“着急,我肚子饿了,所以十分着急。给你两刻钟,若是不能弄来饭菜,那你就自己打包回安意侯府,我这里可不想养闲人。”
“明华,”孟姜吩咐道:“你也别闲着,去看看苏霖和苏宜两个孩子在不在。哦对了,苏霖估计出去和狐朋狗友喝酒吹牛去了,只让苏宜过来也成。”
“母亲生病了,她作为女儿竟然不来侍疾,这是哪家的规矩?难道她那个死去的娘没有教导过她什么叫做孝道?”
孟姜最后还叹气:“怪不得十五岁了还嫁不出去,没有人家来求娶,原来根子在这里!”
“我姐姐多么知书达理一个人,怎么就没教导好女儿呢?还要我这个姨母来收拾烂摊子。”
明华:“……夫人,大小姐不是没人要,主要是刚刚丧母,说亲也不合适。”
孟姜挥挥手:“得了得了,你也别替她遮遮掩掩。她娘死的时候,她都十四岁了都无人问津。这年头正经嫡女十二三岁就开始议亲,三四年甚至五六年后成婚才是正常。她还不如我这个庶女出身的,可真是……算了不提了,孩子大了要脸。”
明华:……特么的你哪里给大小姐脸面了?
明华心里想破口大骂,但她察言观色觉得孟姜这个夫人性子大变,十分不好惹。她倒没往神神鬼鬼的方向想,只是觉得孟姜心思太歹毒了,在深闺里时隐藏性子太深了。
想着侯夫人是为了压制侯府这些姨娘,也为了阻止女婿找一个不知根底高门贵女做继室,这才将孟姜这个庶女推出来。
可现在看来,侯夫人绝对受骗了,她以为的窝囊蠢笨的庶女其实是狠心白眼狼!
明华不敢明着对抗孟姜,于是去请了苏宜过来,并自认遮遮掩掩,实则添油加醋给孟姜上了眼药。
苏宜一向得爹娘宠爱,性子从来不是较弱那一挂的,一听孟姜竟然敢反了,气冲冲就来到了孟姜的院子。
“呵,这里可是我娘歇夏时候住的小院子,她一个庶女竟然也敢住进来,脸面可真是厚。”苏宜进来院子,打量了一下开口就来。
孟姜掀开帘子,拉住苏宜的手便笑道:“宜姐儿过来啦,我这躺了两天两夜,可终于盼到我的好女儿了。”
苏宜觉得自己手上好像被蛇给缠上一样的恶心,使劲甩开了孟姜,指着她鼻子便骂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叫我女儿。”
孟姜立刻收起笑脸,脸上带着鄙夷的笑容:“怎么的呢,我不是你父亲明媒正娶的继室?你这规矩确实是坏了,我也不敢受你伺候,你还是回去静养三个月,没我的命令不许随随便便出门丢人。”
苏宜是个火爆性子,一巴掌就要打孟姜:“你敢!”
孟姜将苏宜一把抓住,冷笑道:“我不敢,但我这人闷了十几年,现在见人就想聊天。我想想哈,三天后是忠义侯老夫人的寿辰,我倒不介意和夫人们聊聊你的问题,也好寻点好主意。”
一听孟姜要败坏自己的名声,苏宜气得跳脚却无可奈何,只能撂下狠话:“我找父亲去,让他治你的罪,把你禁足三年。”
孟姜白了她一眼:“你去呀,听说你爹这阵子都在谢姨娘房中,你若真敢去堵人,我佩服你。”
被孟姜这么一激,苏宜转头就往谢姨娘房中去了。
孟姜好声好气喊道:“大小姐,侯爷去上朝了,你别白跑一趟。”
苏宜冷哼一声,今天休沐,父亲怎么可能上朝,那是哄孟姜这个傻子的借口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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