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走到了谢姨娘住处,只听里面哭闹声不止,孟姜笑着驻足旁听。
苏宜今天一早闯到谢姨娘住处,发现自家爹爹正在给这个瘦马贱人描眉,当时就炸了。
苏宜指着谢姨娘的鼻子便骂:“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让我爹给你描眉画眼!”
谢姨娘还好,苏侯爷却被吓了一跳。
自己和姨娘之间的暧昧亲密,被十几岁的女儿撞破,这种尴尬可想而知。
看看谢姨娘一脸恭敬和不安的给苏宜赔不是,那副小心翼翼的样子让人心疼。再看看苏宜那个嚣张跋扈的样子,苏侯爷气不打一处来。
苏侯爷当即给了苏宜一个耳光,怒斥道:“她好歹是姨娘,也是你半个长辈,你就是这么对她的?”
“守着我你都如此不懂规矩,如此嚣张,若是我看不见的时候,还不定如何口出狂言。”
苏宜这辈子都没想过,一向疼爱自己的爹爹会给自己一巴掌!
“爹爹,你竟然偏心她一个瘦马!她不过就是千人枕万人睡的肮脏玩意儿,她也配当侯府姨娘。”
苏宜哭道:“爹爹,当初你多么爱重我娘,为何我娘刚刚去了,你就沉沦至此,连这种玩意儿都带回府中,你想过我娘的感受吗?”
苏侯爷听自家闺女嘴里不干不净,再看看低头垂泪一声不敢吭的谢姨娘,火蹭蹭拱了上来:“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管。来人呀,把她拖回院子禁足半年,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放她出来。”
苏宜彻底炸了,指着她爹的鼻子破口大骂:“你这个狼心狗肺忘恩负义的男人,你忘了我外祖家当初如何帮衬你了吗?你现在竟然有脸这么对我。”
在外旁听的孟姜都一脸无语,娘啊,这苏宜可真是个人才。
果真,苏侯爷“啪啪”又给苏宜两个耳刮子,红着眼睛问道:“你听谁说得?你外祖家是帮过我,可他们也拿走我苏家三成的家财。明明是互相利用,说得好像我苏家欠你们孟家一样,可真是好不要脸!”
“来人呀,都死了吗?堵住她的嘴拖下去。”
苏宜本是最受宠的嫡女,哪里受过这种屈辱,想反抗却被仆妇制住,毫无力气。
谢姨娘还带着泪滴在细声细语求情:“侯爷,您不要动气,她就是一个孩子而已,和她说说道理就好了呀。”
苏侯爷冷哼道:“十五岁了,很多人孩子都有了,她还好意思当孩子!”
谢姨娘半个身子都趴在了苏侯爷身上,娇声娇气道:“侯爷,今日是我惹怒了大小姐,不怪她的,您消消气,明儿将人放出来好不好?”
“她都十五岁了,正是相看的年纪,传出去让她怎么做人?”
苏候爷正在气头上,冷声道:“她这个样子,嫁到谁家都是人家倒霉。这两年好好管束一下她的性子,省得她出去丢脸。”
谢姨娘心里笑,面上却带着不赞同,好声好气地哄着苏侯爷,那叫一个温柔小意。
苏侯爷见谢姨娘这娇软模样,身子也跟着软了,哪里顾得上不懂事的闺女。
孟姜差点笑出来,十分努力才能忍住。
之前苏宜烧了她的新房,苏侯爷一句“孩子”就轻轻放过。现在苏宜不过打扰了他和一个姨娘玩乐,便被揍成猪头。
当然了,苏宜也是找死,非揭那些陈年老底干嘛呢。
听着房中两人估计又要开始玩闹,孟姜轻轻咳嗽了一声,轻声唤道:“侯爷,谢姐姐,我可以进来吗?”
苏侯爷一听便皱眉,小声道:“这是哪个姨娘,这么不开眼这个点儿找了过来。”
谢姨娘却立刻站直了身子,推了推侯爷小声道:“估计是新夫人。”
听到是孟家女,苏侯爷眉毛更皱了,估计能夹死苍蝇那种。
孟姜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这副景象。她心道:果真是老叔叔呀,眉毛皱纹这么深!
命苦!
孟姜一脸青春明媚,十分不好意思道:“给侯爷和谢姐姐添麻烦了,我是来道歉的。”
看到孟姜如带着露水含苞待放的花朵一样清新,苏侯爷眼眸一亮,声音都温柔了许多:“你身子还未好全,何必亲自过来呢,有事让人叫我一声便是。”
听苏侯爷这样说,谢姨娘眼神一暗,借着便带上了笑:“夫人可万万不能叫我姐姐。虽然我年纪大您几岁,但身份摆在这里,我一个妾室哪里承受得起呢?”
不等苏侯爷心疼谢姨娘,孟姜立刻软软道:“可我一见谢姐姐就喜欢,觉得您又漂亮又温柔,比我亲姐姐还要和蔼可亲。如果您介意,以后人前咱们装装样子,人后我依旧叫您姐姐可好?”
见孟姜这么懂事可爱,苏侯爷脸上也带上了笑容。
谢姨娘看看孟姜,以为这个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小白兔,没想到是个娇滴滴的小老虎呢,有趣。
苏侯爷笑道:“你刚醒过来,又没做错什么,何必一副来道歉的样子。”
孟姜怯生生道:“刚刚宜姐儿是从我哪里出来的。她说了几句玩笑话,我当了真,便说话大声了一些。”
孟姜太后看看苏侯爷,又赶紧低头:“侯爷,是我不对,我不该大声说话的,以后一定注意。宜姐儿刚刚口不择言,也不是冲谢姐姐,而是冲我耍小孩子脾气呢。”
“侯爷,您别和小孩子置气嘛,好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