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姜:“……”这才是真泼妇呀。
“一天天的不让人消停!”孟姜本来是想让人把老太太打出去的,却突然想到一个主意,于是吩咐道:“把人请进来吧,我倒要看看她们到底要干什么。”
老太太一行骂骂咧咧进来,见到孟姜却倏然换上了笑脸,变脸之快让人惊叹。
“阿姜,娘的好儿媳哟,山涧这个小子惹怒了你,你打他骂他都使得,总不能真生气撵走他。”
“他好歹是老孟家唯一的传人,你撵走了他,怎么和列祖列宗交代?”
赵家老太太面色黝黑,一堆褶子,这也是年轻时候劳累留下的痕迹,但身上却是崭新的绸缎衣服,打扮得十分老来俏。
此时一唱一吆喝,就跟唱戏的老戏子一样好笑,孟姜看戏看得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们不是早就盘算着让孟山涧改姓赵?还说让他把所有财产都转移到赵家,怎么突然就想反悔?”
“我还这么年轻,要真想给老孟家生儿子,再找个男人还来得及。你们喜欢赵山涧,就带走他吧,我是一点不稀罕。”
“喂不熟的白眼狼,完全没必要继续喂下去。”孟姜冷笑道。
赵家老太太被噎了一个跟头,心里发虚,毕竟这确实是他们的打算。
赵秀才嚷嚷道:“阿姜,山涧这孩子其实是嘴硬心软,他今天回去哭了一天,特别后悔没好好听你的话。”
“就算不提儿子,咱们俩可是相依为命多年,你总不能真的不认我这个夫君。我对你的好,你应该知道,何必说出这种伤人的话来?”
孟姜嗤笑道:“相依为命?是你靠着我们老孟家活命吧?你是倒插门,得好好认命才行。可你呢,读书不咋地,花花肠子可不少。”
“你住在老赵家,说是伺候你老子娘,实际上天天伺候两个花娘去了。一个是你妹妹给你找来解闷的,一个是你见人卖身葬父买回来的。你用我们老孟家的钱养外室,你要脸不要?”
孟姜一一指过老孟家每一个人:“还有你们,哪一个不是靠着我孟姜吃饭,可谁真心念我一句好?你们不仅不念我的好,还帮着这个狗男人花天酒地,一门心思想掏空我们孟家财产,你们的良心都喂了狗吗?”
赵秀才被骂得瞠目结舌:“没,我没有包养外室,我心里只有你一个。”
孟姜翻了一个白眼:“你可拉倒吧,其中一个女人还帮你生了一个女儿,目前就寄在你妹妹的名下,你当我不知道?”
“但我好心提醒你,那孩子是不是你的可未必,因为那个女人和你妹夫也不清不楚,两人可是经常偷吃哦。”
赵秀才一听,气得立刻转头看向妹夫,她妹妹也瞪向自己的丈夫。
被这两兄妹等着,赵秀才的妹夫立刻摆手:“没有没有,我顶多和秀娘说过两句话而已,真的没有偷吃。”说着挤了挤眼,让大家看清楚形势。
但他脸上那股一闪而过的慌张劲儿却瞒不住人。
赵秀才想撕了妹夫,但也知道现在不是时候,舔着脸笑道:“阿姜,这都是误会,那两个女人本来就是妹夫的小妾而已,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赵秀才妹妹也反应过来,赶紧点头道:“是的是的,我哥怎么可能养外室呢,那都是我家那位的妾室而已,嫂子您可别误会。”
孟姜看了看自己闪闪粉嫩的指甲,可真想挠人呀!
“行吧,能养得起小妾,说明日子还不错嘛。你们自己家里乱成一锅粥,但我不想奉陪了。休书已经给了,山涧已经被逐出孟姜,你们有多远滚多远。”
“放你们进来是想告诉你们,老孟家不仅有钱,我们上面还有人。格朗将军知道吧?他可是对孟家十分关照。”
“你们要想跟我们斗,除非你们抱上大腿,除非你们能抱上格朗将军的大腿,不然这辈子你们别想翻身。”
孟姜说完,吩咐下人:“来人呀,把这一堆畜生赶出去,从此不得放他们进门。他们若是再敢来闹事,尽管拿起扫把和棍子打出去,打死了算我的。”
“咱们孟家百年世家,还怕这些乡下混子?笑话。”
孟姜吩咐完,下人们撸起袖子就开始赶人。老赵家的人都气得咬牙切齿,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然后就被下人堵了一嘴的泥。
等老赵家的人被打个半死之后扔出去,他们匍匐在街道上接收来往之人的指指点点,感觉丢尽了颜面。
赵老太太能走到今天可不是白活的,恨恨道:“不就是成为北金的走狗,得意个什么劲儿!”
骂完了,赵老太太立刻吩咐儿子:“你和山涧也努努力,争取傍上将军府的人。你看看原来那些贵人,哪个不是夹起尾巴做人,只有成为北金政府的心腹,才能昂首挺胸做人。”
赵秀才摸着小胡子:“可咱们没有什么值得让北金看得上的呀。”想跪下做人,却连跪的资本都没有,可笑不!
赵老太太点点儿子的脑袋:“你这没用的家伙,让你偶尔回老孟家哄哄孟姜,可你天天就顾着你那两个小妾,真是有毛病。”
“现在好了,被孟姜给踹了,我看你怎么养活你的女人孩子。”
赵秀才盯着妹夫:“不是还有妹夫吗?他睡了我的女人,他去找差事赚钱养活呀。你们天天骂我窝囊废,他才是真正的窝囊废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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