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多了,我没有要结婚的想法。”
江珠觉得今天的沈秋风莫名其妙的,有点奇怪。
沈秋风见江珠站了起来想走,他立马抓住伤腿,叫了起来。
“你别走……我腿疼。”
“珠珠,我那有药酒,你带沈知青去我家抹点药酒去。”
江三爷把家里的钥匙扔了过来。
江珠应了声好,把钥匙捡了起来,看向坐在地上还不起来神情有些懵的沈秋风,心里不由得犯嘀咕,这人怎么那么呆啊。
“走吧,抹药酒去。”
沈秋风看着面前伸过来的手,他抬起头,有些别捏地瞥了一眼江珠,然后才神情有些发虚地把自己的手放在了江珠手上。
江珠把人拉了起来。
因为力气太大的缘故,沈秋风一下子扑进了江珠怀里。
时间仿佛一下子静止了。
江珠恍了下神,这才扶着对方的腰,把人给扶了起来。
沈秋风脸色仿佛煮熟了虾子一样红,他扫了一眼江珠的胸前,仿佛被什么烫了一下似的,又连忙移开了。
江珠没有发现沈秋风的反常,而是一手扶着对方的胳膊,另外一只手扶着对方的腰,和在田地渠道里捅泥巴的江有财说了一声,这才离开。
江有财手中挖泥巴的动作慢了下来,看着那沈秋风被闺女搀扶着,不由得摇了摇头,这沈知青的身子骨也太弱了,这样的身板,以后不好娶媳妇啊。
此时的沈秋风还不知道,他已经在江有财心中落下了一个身体不行的印象。
“江同志……”
沈秋风瞥了一眼江珠,神色犹豫,
“咋了?”
江珠见对方脸红的极为不正常不说,还一副有难言之隐的样子。
“你的手能别碰我的腰吗?”
沈秋风声音很低很弱,对方的手放在他的腰窝处,浑身酥麻的让人站不稳,他鼻子布满了细密的汗。
“哦。”
江珠把手收回来的时候,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意,按了沈秋风的腰一下。
沈秋风连忙绷紧了嘴,手握成了拳头,神情哀怨地瞅了一眼一脸无辜的江珠。
“你是不是发烧了?脸这么红。”
江珠说着还想用手去碰对方的额头,沈秋风连忙躲开了。
“我没事,脸红是……热的,衣服穿太厚了。”
江珠看着对方身上穿的单衣,再瞅瞅自己身上穿的棉袄,为啥她都没觉得热?
*
江老根家。
“什么?大丫的手伤着了,不能画水车图纸了?”
林木噌地一下从树根做的凳子上站了起来,皱着眉头看着大丫缠了几层布的手。
“是啊,大丫的手腕一不小心给折着了。”
手腕折着了,就拿不动笔了,拿不动笔,那水车图纸咋办?江老根愁的一个劲地抽旱烟。
“这啥时候的事啊,咋这么不小心。”
林木心里忍不住盘算,手腕伤着了,可总有伤好的那一天啊,不过就是水车要晚点造了,不过,这都不是事。
“大丫,你好好养伤,等手腕养好了,再画水车图纸,我们大家伙都等你。”
江玉眼底闪过一丝慌乱,等她手好了,也还是不会画水车图样啊,她笑的有些勉强。
“林木叔,我这手恐怕短时间好不了,你们能等得起,可这地里的庄稼等不起啊,这没有水车,咱地里的庄稼可都旱着那,这要是耽误了给庄稼浇水,今年的收成可咋办啊。”
林木这下不说话了,大丫说的对,这地里的庄稼不等人啊,他抬起头看向江玉。
“大丫,那你有啥好法子没?”
“事到如今,只有江珠手中有水车图样,我刚刚去找过她,我说爷爷都这么大年纪了,她怎么能忍心看着爷爷担水受累,她不仅没有给,还狠狠地嘲讽了我一顿。
她这肯定是在怨我们,怨爷爷,可爷爷把她养这么大,她怎么能这样不懂事。”
“我就当是养个白眼狼,养只狗还知道感恩哪,江珠那丫头真是没良心,我江老根就当是没有这个孙女。”
江老根心里窝着一团火气,他就知道,那二丫头和她那个爹娘一样都不是个东西。
江玉见爷爷江老根更加不待见那江珠了,她心里说不出的愉悦,面上却皱着眉,一副为江珠的不懂事而苦恼的样子。
“林木叔,我倒是有个主意,找江珠要图纸这种事,你是咱村里的大队长不好出面,要不就让村长老崔叔去找她要,要知道她们一家住的房子,那都是找老崔叔要的,要是老崔叔张口要水车图样,那江珠一定不会拒绝。”
林木没有说话,想了一会儿。
“林队长,我看大丫说的话有道理,那老崔叔和那江有财家关系是不一般,当初那老崔叔找你,想让你给那江有财分派个轻松点的活计的事,你还记得不?”
李二狗在一旁添油加醋。
“我当然记得,我当时想着咱快分组了,就没答应他。”
当时他刚从别的村子回来,那老崔叔就上门找他来了,当时他还纳闷哪,这老崔叔啥时候和那江有财一家走那么近了,现在想想,应该是他去别的村学习走的那几天。
“老崔叔在哪那?”
“刚刚咱从地里过来的时候,我都没看见他,估摸着,这个点,他应该在家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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