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公子他一定不会放过我的,我会和玉兰一样惨死的。”
裴汐看着银雀,疑惑问道:“玉兰”
“玉兰就是前段时间梁公子赎回府里的姨娘,我和她关系一向要好。”
“就在前段时间,她突然叫丫鬟传了消息给我,叫我想办法把她弄回来,她说她受不了了,她要死了。”
银雀看了眼裴汐,又看了眼元祈,然后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簌簌落下。
“我心里觉得不对劲,就去了梁府后门,想去见玉兰一面,谁知道....”
“谁知道我就看见梁府的下人抬着一具尸体出来,往乱葬岗的方向走,当时风大,吹开了白布的一角,我看清了尸体就是玉兰。”
“后来等他们走了,我就去乱葬岗看了眼,玉兰浑身都是伤口,数不清的鞭痕和烫伤的伤疤,有的地方都溃烂了。”
“我...我实在是太害怕了,这几日梁公子也不知怎么得知我曾去过梁府,就一直逼问我知不知道玉兰的事情。”
“我不小心漏了怯,他就要拿银子和春娘说要赎我回府当姨娘,有玉兰在前,我怎么敢啊!”
“求两位公子救救奴家,奴家给两位公子当牛做马都行,求公子救命!”
裴汐听到银雀的话,眉心拧在一起,“他怎么能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这得多少人命”
便是裴汐一向不愿沾染是非,此时都已经忍不住咬了咬唇。
“梁瞿,他可真是不把女子当人,娶了这么多房的姨娘,就死了多少人,难道官府都不管吗?”
元祈转了一下手里的杯子,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
“要不然我今天趁着夜色潜入梁府,阉了他怎么样”
裴汐:“.....”
沉默了一瞬,裴汐竟然出乎意料的觉得这是个不错的主意。
“你潜入梁府这种事情不妥,就算是再小心,只要想查,还是会有蛛丝马迹的,尤其是你今天还为了女人刚跟他闹过,第一个怀疑的人就是你了!”
元祈看着裴汐,“那你说怎么办?总不能真让我把人赎回家吧?我爹非打死我不可!”
裴汐嫌弃的看着元祈,“你现在怕挨打了刚刚不还说银雀是你的女人吗?你就任由自己女人被欺负”
“事急从权你懂不懂我告诉你,我可是清白的,你别随意污蔑我!”
裴汐眸中尽是质疑,“就你天天来玉春楼,还有清白”
元祈不干了,“我来玉春楼纯粹是听曲儿的,这要是传出去,让我未来媳妇误会我的清白怎么办?”
“到时候吓跑了人,你赔我个媳妇啊?”
说到这儿,元祈看了眼银雀,“而且就算是我赎人,这次救了银雀,不解决了梁瞿,别的女人不照样遭殃”
是这么个道理。
而且梁瞿手中染了这么多人命,再加上又是敌人,裴汐也不愿意他就这么逍遥法外。
“像你说的,梁家背景也不简单,就算是你真的阉了他,也不一定能全身而退,所以最好是制造意外。”
裴汐抿了下唇,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蓝玉京的面容。
她怎么就没想到呢,干什么非要梁家和蓝家一锅端了,狗咬狗岂不是更好
裴汐越想越觉得可行,拉了元祈一下,“咱们先回去,这件事得仔细筹划。”
“至于银雀这边,反正你经常来玉春楼,日后经常盯着点,我想经过今天的事情,他不敢轻易在你眼皮子底下动银雀的。”
元祈痛快点头,“行,听你的。”
两人在宵禁之前回到了书院,就撞见了顾常山,手里提着食盒。
“哎!裴师弟,刚好碰见你。”
裴汐站住脚,“顾师兄,怎么了?”
“咱们掌教回来了,我要去找他说一下裴珂的事情,还有两个恶霸打人的事情,这是陈师弟的饭,你帮我送一下吧。”
顾常山说完将手中的食盒往前一伸,裴汐这才想起来书院里还有个重伤的陈嘉言心中一阵愧疚,忙伸手接了过来。
“好的,顾师兄你去忙吧,我把饭给嘉言送去。”
元祈眯了一下眼睛,然后跟在了裴汐身边,“我说你长点心,蓝玉京跟你一直不对付。”
“你就算跟陈嘉言关系好,没事也少往他的房间跑,你没被蓝玉京找够麻烦是吧?”
裴汐皱了皱眉,“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有陈嘉言在呢,他总不能明目张胆的对我怎么样,而且我又不常去找陈嘉言。”
“十天有七天去找陈嘉言这还叫不常去”
元祈撇了撇嘴,“你跟陈嘉言腻在一起的时间比咱们俩时间都长。”
“你说你们两个大老爷们,哪儿天天那么多话说你该不会是....”
裴汐脚下一顿,回头皱眉看着元祈,“是什么?”
元祈神色颇为一言难尽,试探着道:“龙阳之癖”
“.....”
裴汐忍不住笑了一声,神色不怀好意的打量着元祈,“还真让你说中了,我就是喜欢男人,所以你...”
说着,裴汐突然凑近了元祈,“还不离我远点,说不定哪天我就移情别恋,对你下手!”
“哎!”
元祈吓得身躯一震,往后退了几步,两手放在胸前抗拒着。
“小爷我可是喜欢女人的,你可不要吓我!”
裴汐看着元祈如此,心情颇好的扬了扬唇,提着食盒脚步轻盈的进了陈嘉言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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