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没错,既然要给姜迎春招工,姜文兰就不含糊,她坐在桌子前,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对着姜文秀问,“自己做过衣裳吗?”
姜文秀眨巴了一下大眼睛,“姐……”
“没做过就下一个。”
姜文秀剩下的话噎在嗓子里,“做过,做过,姐,你是我亲姐,我什么样,你还不知道吗。”
她看了看坐在一旁桌子上看书的姜迎春,心里撇嘴,狗仗人势,跟着姜迎春挣了几个臭钱,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不下蛋的鸡,怪不得没人要!
她原本想着姜文兰好歹是自己大姐,就算不会做衣服,随便说一声也能干这个活,没想到上来就吃瘪。
“做的衣服呢,带来了吗,你没看人家都带着?”
姜文秀扭了一下,娇声娇气,“大姐,迎春姐,你们都是我姐,就让我……”
姜文兰懒得听她说了,“回去吧,你不行,下一个。”
“姜文兰!”姜文秀猛地站起来。
她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他爹以前是公社队长,上头两个哥哥,自己长这么大基本没干过活,她长得也好看,村里小伙子十个有八个想和她搞对象,从来都是她要什么别人给什么,现在这个没人要的姜文兰,竟然让她走。
“迎春姐,你看看我姐,不就招个工,整的自己和大老板一样,我看以后她就不把你放在眼里了。”
姜迎春抬头,似笑非笑看了她一眼,“你敢把你心里话说出来吗。”
姜文秀对着她的眼睛一个瑟缩,怎么好像,好像姜迎春能听到她的心里话一样。
姜迎春当然能听到她的心声,“年纪不大,心思恶毒,你不敢说我敢说,姜文秀,滚,我看见你就恶心。”
姜文秀尖叫一声,“姜迎春,你!”
姜迎春翻了一页书继续看,“我怎么?”
“你欺负人!”姜文秀梨花带雨的哭着跑了,让她骂人,她是不敢的,她到现在还记得当初姜迎春把人胳膊卸了,他大哥吓得直哆嗦的样子。
耳边终于清静了,姜迎春对着姜文兰笑,“文兰姐,别理她,你继续。”
姜文兰点头坐了,心跳有些急,她怎么觉得,迎春这个样子,让人怪脸红的。
姜文兰铁面无私,姜迎春旁听的挺满意,她旁边主要是用一下自己的作弊器,听听应聘者的心声,有那些念头不对的,直接源头掐死,别以后败人兴致,没想到姜文兰眼光还挺好,选的几个,都是心思单纯,一心想好好干挣几个钱的老实人。
西边院子空地大,姜迎春找人搭了个板房,简单的操作间就成了。
人多了,单兵作战就不合适了,她稍微一说,姜文兰就明白了,根据个人特点,安排了活,裁衣服片的只裁剪,缝纫的只管缝纫,熨烫叠衣服也专干这个。
这一下效率高又有竞争力,姜文兰负责打版划线,照着线裁剪一件衣服两毛,缝纫一件衣服四毛,熨烫整理只有五分,谁都想表现好了干挣钱更多的活。
这样一分工,五个人能干出二十件的量,这还只是开始,以后只会更快。
只用了几天,姜迎春就可以放手了,全权教给姜文兰负责,她专心自己的大棚。
规划书已经写好了,一个大棚种蔬菜,一个大棚种水果,她在实验室里挑挑拣拣,选了好些周期短、产量高的种子,打算先育苗,后移植。
想到过不了多久就能吃上新鲜水果和蔬菜,姜迎春心情不错。
衣食住行,服装、食品这两个是大头,她不知不觉都做了,看着自己先富起来了,姜迎春有了新的想法。
她想在镇上办工厂。
她拥有世界上最先进的种子实验室,最超前的管理理念,又赶上了这个国度经济复苏的浪潮。
总要做些什么的。
在她的年代,国人努力了几百年,才站在世界巅峰,摆脱经济落后挨打的局面。
也许,她能盖一个综合工厂,把自己的种子和脑海中的知识,变成财富和力量,为这个国家的崛起,发光发热。
这个时候,土地的价值还没有体现,土地成本低的可怜,她要建造综合工厂,就要先拿到土地。
姜迎春立即将自己的方法付诸实践,她开始到镇上实地考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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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吴有才老是出去溜达,惹得吴金花不满。
“不是让你在家里学习,明年参加高考吗,你又去哪里了。”
一提学习,吴有才脑子就大,他的好心情没了大半,“姐,这些天你总在娘家,怎么不回你家,你不想姐夫啊。”
吴金花哼一声,“那死人,谁愿意想谁想,老娘才不伺候他,我告诉你,你给我好好学,我找门路让你明年上大学,可你肚子里也得有点货。”
“哦哦哦。”
吴金花看他心不在焉,“出去见谁了?”
吴有才顿时乐了,“姐,我这几天,见着那个大力怪丫头了。”就是人家不理他。
“姜迎春那个死丫头?我和她没完!”吴金花想到自己那些砸进去的钱就心疼。
吴有才反驳,“姐,咱们家又不缺钱,你别和她对着干了,再说你那点心也没打过人家。”
吴金花一撩自己新烫的卷发,“哼,那个臭丫头,敢让老娘吃亏,你等着,过不了多久,她那些生意,一个也做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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