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河不敢再抬头了,她怕自己看着他的脸,会说不出这些理智的话:“小绝,我嫁人了,也……也、有了佑儿。你觉着我能回头吗?”
“嫁人又怎么样,你跟他和离!或者不用弄那些没要紧的,我带你走就行了!”李绝却完全不当一回事似的,说的非常的轻松,他甚至往前一步,猛地握住星河的手:“姐姐你跟我走啊!我带你去关外好不好?”
星河毛骨悚然,用力甩开他的手:“不好!”
“为什么不好?!你真的能忘了我,而跟他在一起……一辈子?”李绝睁大双眼,凤眼里透出些锋利的冷意。
“嫁了人了,自然得是一辈子。”星河的声音很低,却很清楚。
李绝盯紧她,有点动怒:“我不在乎你嫁不嫁人!”
星河幽幽地吁了口气:“我在乎。”
李绝屏息,他的眸色正在变深。
星河咽了口气:“小绝,我没什么好的,一点儿也不好。你……还是去喜欢别……”
“别什么?别人?”李绝逼近一步:“你以为我跟你一样,随随便便就会弄一个人来‘一辈子’?”
星河梗住。
李绝俯视着她,声音有些冷,而眼神很坚决:“你怎么就不明白,我要姐姐,从头到尾就只要你!”
“小绝……”
李绝没办法再忍。
一定要发泄些什么出来,不然的话,他怕自己会像是那次回京一样,生生地呕出血来。
不等星河再说什么,李绝探手,揽住后腰,俯身,贴近。
星河显然没有料到他竟会动手,身子被带的往前一扑。
毫无防备的唇瓣,给迫不及待地含住。
李绝微微用力,这个吻里多了几分意义不明的刺痛。
“唔……”
那声惊呼也给堵在喉咙里。
“你们……”墙外突然响起说话声:“你们两个在这里做什么?”
星河的眼睛蓦地睁大!
真正的毛骨悚然。
这么近,她对上李绝的眼神,他的双眸清清冷冷地,正目不转瞬地盯着她,好像要从她的眸中爬进她心里。
星河的双手乱动,细白的手指,胡乱推撕他腰侧的衣襟。
蚍蜉撼树似的,李绝纹丝不动。
星河惊悸,恐惧,羞耻……无法描述。
尤其是听出了这声音——
竟然是靖边侯!
心头大乱,却给李绝趁虚而入。
他尝着那渴求已极的无上甘甜,拼命地贪婪地求取,攻占。
逼得她发出了求饶般的低低呜咽。
他的眼神是冷静而疯狂的,似乎不在意会被人看见,也许看见了正好。
其实李绝听的很清楚,院门边并没有人,而那声响是隔着墙的,距离院门处远得很。
所以靖边侯,不是在说他们两个。
星河并不知道,她快要哭出来了,而李绝并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
泪珠在眼中晃动,从眼角滑落,星河听外间诺诺地一声:“父亲……”
这是容霄,他的声音里透出了一点心虚。
星河一怔,含着泪的明眸睁大了些。
李绝看到自己的影子在她明湖般的双眸里晃动,美的令人沉醉。
他禁不住也闷哼了声,越发深入。
丁香般的小舌,给熨帖地照顾着,像是要惩罚她走神似的,他无所不用其极,更仿佛要直接吞入腹中。
星河甚至听见,似有细微水声。
她没办法承受这些,双腿已经站不稳。
李绝顺势将她抱起来,屈起右腿。
他身上暗蓝的棉布料子,将蜜合色的百褶斓裙强势地破开。
星河恍恍惚惚,捶打了他几下,却更无法挣脱。
“侯爷,”竟是平儿的声音,她带着几分笑地:“二爷说有一样东西要给我们二奶奶,又不肯告诉我是什么,我正问他呢。”
靖边侯“哦”了声,询问道:“星河呢?”
“二奶奶在院子里呢,”平儿坦坦然然地,回道:“刚才不小心把裙摆弄脏了一处,我才叫小丫头去伺候收拾呢。侯爷可是有事?”
靖边侯道:“没什么……”
却转向容霄,语气变的严厉:“你今日不该在演武场吗?又跑回来做什么?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几时才能成才!”
容霄见平儿演得天衣无缝,自己少不得也跟着上进些,当下忙道:“回父亲,因为听说三妹妹今日回来,所以特意地请了半天假……回头一定补上,勤学苦练……不辜负父亲大人的……”
靖边侯仿佛又斥责了几句,星河却已经逐渐听不清楚了。
既然靖边侯没过来,容霄跟平儿都挡着……应该、应该无碍。
不不,怎么会无碍!
李绝到底在做什么,他竟敢、竟敢这么欺负她!
星河的脖子都仰的酸而僵了,舌头已然发木,唇舌四肢都不像是自己的了。
就算要求饶,都说不出一个字。
李绝却仍是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星河起初是惊悸恐惧,然后是恼怒生气,到了现在,却是无尽的委屈滚滚而来。
他还是这么着,不管不顾的……倘若刚才靖边侯没有给容霄和平儿拦住呢?
星河觉着,就算靖边侯真的走过来,李绝也不会在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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