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绝话没说完,就觉着说错了,果然,星河剧烈地挣扎起来。
“姐姐,”李绝反应,急忙压住她:“……我、我只是说错话了。”
星河跟被泰山压顶似的,连手指都动不了,只徒劳地出声:“放手,你放手!”
李绝觉着她弱小无助的就像是一条才给钓上来的鱼,他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将她弄死。
但那拼命挣扎的劲头又着实吓到了他,因为他是绝对不会对星河下狠手的,只能尽量地在不伤害她的范围内把她抱住。
星河本没什么力气,只是受了那句话的刺激,挣扎的自己气喘吁吁。
耳畔是李绝连连安抚的声音:“别动,姐姐,我没有别的意思……你别动!”他低头试着去亲她的脸。
星河避开,无声地流着泪,哽咽说:“……你、也不用多嫌弃我,你放开让我回去。”
“谁嫌弃你了?”李绝低吼,还是克制着。
星河忍着抽噎:“你不用说出口来,我心里知道。”
李绝放不下她,她也放不下他。
但如今他的身份越发高贵,而她却已经嫁为人妇,不清不白。
虽然想着跟庾凤臣和离,但就算是真的和离成功了,她又有什么脸面缠着他?
她丢了的,再也回不来了。
所以,之前真的看到李绝出现的时候,星河才会那么伤心。
她知道自己配不上李绝,她是嫁过人,将来兴许还会多个下堂妇的名头,就算他还是之前那个无牵无挂的小道士,她都没脸再回头,何况如今他今非昔比,竟是皇室宗亲,功名赫赫天下闻名的成王殿下了。
要她跟李绝在一起,简直像是玷辱他一样,星河也不想去干这种会辱没他的事。
“你知道就怪了!”李绝愤愤地,索性翻身,把她正面压住:“你听清楚,我只是气不过你叫我去找别人,才无心说的那句……”
星河原本还背对着,这会儿给他居高临下地,无所遁形,她便吸了吸鼻子:“我不是叫你找别人,只是你毕竟、迟早要找的……又何必,何必对我这样?害人害己的……”
李绝竟没有出声。
星河不敢看李绝,闭上双眼想了想:“而且你上次说了,你不会再、再……”
她果然又提起了精舍的事,李绝语塞。
但他如今的心思并不在跟她的辩论上。
李绝的目光落在她的颈下……原先那里是有一条肚兜的系带的,可刚才因为星河的剧烈挣扎,不知怎么,那条带子竟给挣开了,而她自个儿还没发现。
灯光早就熄灭了,但是李绝却仍是挪不开眼睛。
就算没有点灯,此刻在他的面前,却仿佛是最明亮的月光照了进来,照在了最无瑕的雪上,那种交相辉映的光芒,是没法形容的直入人心。凉七獨家
他就看着那团峥嵘半显的雪,因为星河在发颤,所以也随着颤巍巍地晃动。
李绝神不守舍,而口里干的像是在烈阳底下晒了数个时辰。
“好,你……说的都对,”李绝魂魄飘荡地应了声,而完全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是我错了,我错……”
他说着,竟埋首下去!
星河本来不想提起精舍的事情,那毕竟不是什么好的回忆,可是害怕李绝会胡作非为出来,所以不得不得提。
她没敢面对他的脸,逃避一样垂着眼帘,自己说完,他没有动静。
星河以为他必然又不高兴了,谁知他又低低地说什么“我错了”。
正愕然地要看他,李绝却俯身。
他粗鲁的简直像是只被饿了好多天的奶狗子,蒙头盖脸不管不顾地、一头扎进了香喷喷的奶盆里,便拼命地撒欢儿般开始吃了起来。
直到此刻,星河才发现自己肚兜的系带不知什么时候竟绷断了,她情不自禁地叫了声,后知后觉地抬手去推他。
手指碰到他的头,感觉那一丝丝没干的雪水的湿润,突然,便想到他头上的伤。
她的手受惊似的即刻松开,生怕自己会揉搓到他的伤处。
推又推不得,就算真推也未必推开,她简直的束手无策。
而他的动作已经越发放肆了。
他揉着,亲吻,匆忙急促地将最后一层剥落。
在他面前的确确实实是那“新剥鸡头肉”了,那么香,那么嫩,勾人魂魄。
温柔乡,是英雄冢啊。
李绝明明该是受用过这些的,但这会儿却都忘了,所记得的只有此刻,这么新鲜的,动人的,让他将要为之发狂。
他想着再好好地来一遍,这次他一定不会错过每一刻,跟每一寸。
风大了好些,发出仿佛是怪吼般的呼啸。
窗户随之凛凛然震动,好像下一刻就会被吹开。
星河却并不觉着冷了。
李绝的力道大的惊人,手掌心跟炭一样。
星河感觉自己像是给揉搓在炭炉上,被翻腾炙烤着。
发出嗤啦啦的焦灼声响,却总是跳不出去。
“别、”星河喘了声,本能地想弓起身子避开,却给吞的更深:“小绝……”
能逃到哪里去,这竹制小榻只是方寸之间。
窄小的可怜的竹床,面对从峘州到盛州都无往不利的成王殿下,唯有乖乖臣服的份儿。
只时不时随着动作,发出难耐地、仿佛叹息般的吱吱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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